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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起童年碎片中的记忆

慢行老妪在路上  · 简书  ·  · 2019-12-26 08:00

十一在日照的书店里,购买了《回忆是生命最好的礼物》,书中收集了鲁迅、季羡林、丰子恺等名家的童年往事,书中扉页引用丰子恺《忆儿时》第一篇中《养蚕》的一段话:这回忆一而使我神往,一而又使我永远忏悔。受书中故事的启发,建《回忆是最好的礼物》文集,在神往与忏悔中,写好自己的故事。

开始码文字后,许多往事总是浮现脑海中,在五味杂陈中,平淡地进入人生知天命阶段。虽平凡也有几件趣事,让回忆有了味道。

最早的记忆是顾奶奶家门前的小溪。这是五岁前难忘的一段记忆,因为妹妹弟弟相继出生,父母将年幼的我送到农村奶奶家。现在我是如何在奶奶家生活的记忆基本消失。但记忆中,却始终不能忘记奶奶家的邻居顾奶奶。她总是一个人,我成了她家的常客,因为,她家门前有一条小溪,有一个小人总想独霸小溪,一会在水中捡起石头驱赶鸭子,一会在草丛中捡起小木棍驱赶大白鹅,或是溅起水花,或是在清澈的水中走来走去,经常水淋淋地被顾奶奶叫回家中。多年以后,每见到清澈的小溪,都能想起这个画面。

坐在爸爸的肩头看世界。这是一段在爸爸反复强化中的记忆,只要不听话,爸爸就会说起这段回忆,让淘气的我有那么一丝悔意。每个月,爸爸都要徒步两个多小时,将年幼的我接回家中。记忆中,有了那条长长的铁路线上,坐在爸爸的肩头,感觉自己一下长高了。一路上,是父女的对话,在一问一答中,让路途的时光慢慢消逝。回到家中,妈妈已经做好饭菜,五口人围坐炕桌共享晚餐的快乐。

在公交车上流动中的城市。记忆中,四叔与四婶恋爱阶段,四婶是公交车上的售票员。一次,我和妹妹在四婶的帮助下,免费在公交车过了一把瘾。我和妹妹被安排在窗边的座椅上,并告诫我们不准说话,如果被发现她会被惩罚的。就这样,我们安静的坐在车窗边,兴奋的记住少有的楼房,随着一排排房子消失在车后,整个城市有了流动的感觉。一上午,在仅有的一条公交线上,穿行在城市间,看着熙熙攘攘陌生的面孔,时不时传来四婶悦耳的报站名声音,直到坐腻了领着妹妹回家。

我的专业理发师陈姨。童年,爸爸在机关工作,经常下乡,妈妈一个人带着我们三个。有时,爸爸回来后,我们就会跑到爸爸的单位,爬楼梯,骑在水泥楼梯扶手向下滑去。那时的机关什么人都可以进,门卫也很和善,只负责你有什么事,需要找谁。每当看到我们就说:又来找你爸爸吗?我们总是边跑边回答:是的。实际上,多数都是为了爬楼梯再滑下来,把机关当成游乐场,只要安静不干扰领导办公,就不会被门卫赶走。在自娱自乐中,总能被爸爸的同事陈姨发现,每次都要看我的头发长短,稍一长了,她就会把我带到她的办公室,一边给我剪发,一边说:留这么长头发干嘛,你妈妈哪有时间给你们扎辫子。就这样,短发伴随我的童年成长。

我是流窜的小观众。电影对于童年是一件极其奢侈的生活,偶尔爸爸单位发票,我们可以名正言顺地坐在椅子上,安静的看荧屏,和妹妹区分哪个是坏人,哪个是好人。多数时间,我们利用矮小的身躯,尾随陌生人的身后,被夹带进去,或是趁邻居叔叔在检票,混进影院,坐在冰冷的水泥台阶上,津津有味的反复观看,《闪闪红星》里的潘东子是童年崇拜的小英雄,无法忘记那炯炯有神正义的眼神。

表哥第一次因我走丢而挨揍。童年,火车是人们出行的主要工具,也是我从姨母家回家的唯一工具。那次人特别多,表哥让我在站台等候,他带妹妹买票,不知为什么表哥始终没有回来,火车即将出发,列车员问我:怎么不上车。我回答:我在等表哥和妹妹。列车员说:也许他们上去了,你先上去,知道在哪下车吗?我回答:知道。他说:下车再找他们。就这样,我被送上车,当听到家乡的站名时,我随着人群下了车,可是却怎么也找不到表哥和妹妹,我吓哭了,这时走来一位警察,问我怎么了:我说把表哥和妹妹弄丢了。他又问我父母在哪工作,叫什么名字。我一一报上,警察找到了父亲,我被父亲接回家中。父亲又给姨母家所在乡镇打电话,终于知道表哥和妹妹安全回家。若干年后,表哥说起这件事还埋怨我道:都是因为你走丢,我第一次被打。

童年,总有许多不可思议的回忆,却是成长中不可缺少的无知和天真,在不知愁滋味的年代,天空永远蔚蓝,阳光永远和煦,童年永远快乐!


一片孤叶,也是儿时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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