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壶(番外篇)

艾米粒68  · 简书  ·  · 2020-04-29 22:08

这是我写的第一篇小说,小说源自于我的梦。我从小在姥姥家长大,那条小巷就取景自姥姥家。小镇的名字叫新青,现在改为县,但当时还是小镇。童年大部分的周末和寒暑假期,我都在这个安静的小镇度过。

那条垂直的街道,一直往南走,可以到老舅家;往相反的方向走,可以到街里。我的童年大部分时光,是和老人度过的——每天早早起床,每晚早早睡觉。青春期也没有躁动不安,取而代之的是安静。那时有一个复读机,实在无聊了,就听听音乐。时间过得挺快的。

姥姥在2018年元旦去世时,刚好是我人生最低谷的一段日子。回姥姥家看她最后一面,是在新青医院。回家时赶上大雪,初中的朋友,认识了22年的郭威开车送我,几十公里的路程,天空落着大雪,我坐在副驾驶,一直担心她睡着,陪她聊天。

写这篇文章最重要的原动力,是和恩仇相伴有关的。这个主题我们每个人都会遇到,因为会发生在养育者和我们之间。

要问养育一个孩子需要多少时间和心血,我想姥姥知道。她带大了她的弟弟妹妹,她的五个孩子,和五个孩子的孩子。我们习惯用养育者的心血,去衡量一段感情,长大后,我明白看问题有更多的视角,当从被养育者的角度出发时,更多的感受会浮出水面。用现在时下流行的心理学理论,这种情况可以称为“恩仇相伴”。而这也印证了一些微妙的感觉,童年固然有很多快乐,却也包裹着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几年一直在自我探索,每天的觉察,让我对自己的感知越来越强。据说潜意识会通过梦境体现,而我最开始只能记得零星的片段,像是电视没有信号时的满屏雪花;后来,梦渐渐清晰,直到我做了这个黑色壶水的梦,我感知到自己心里的一些情结,也越来越觉得,有必要为这个情结做点什么。

黑色的壶水,是一个寄养女孩,对仇恨的释放。她的世界里只有感恩时,她被压抑得够够呛。所以,她需要一些能力,来让自己完整。因此,她需要长大,学会求助(故事中的两个男人,就是他的社会资源)。而这两个男人只是故事中的“出力工”,因为他们和“恩仇相伴”的主题毫无瓜葛。

女人是爱这个寄养在自己家的女孩的,所以梦里她会笑,也会闹。然而,感情是复杂的。

壶一旦打开,里面的黑色壶水就一定要出来,而且在出来前会“蓄势待发”,像烧红的木炭一样,那是仇恨的力量。

做完这个梦,我就被吓到了,我不明白这个梦的意思,所以我常看《黑天鹅》,想从这个乖乖女变黑天鹅的故事中找到一些线索破案。

写这个小说,最直接的契机有两个,一是赶上又一领导离职,我急迫地感觉自己的探索太慢了,所以在他离职的当晚,留在办公室,记录下了这个梦——以小说的形式。二是最近在看斯蒂芬金的《写作》,他在书中写了一个创作轶事,讲的是自己在一次长途旅行中做了个梦,他醒来就赶紧把梦中的片断记在了餐巾纸上。后来就根据这个点子,写成了一部小说。

我想,这种梦,这种点子,我多了去了。

所以,就有了这个壶的故事。我心里的写作梦跃跃欲试地要出来,就像是一直在跑步机上走得够多了,这时稍微来一段有点激情的音乐,你的腿就不可抑制地想迈开步子,开跑了。

是的,开跑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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