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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世界》一 故事的开始〈4〉

Chros  · 简书  ·  · 2018-10-14 08:28

假如世界没有童话

楼房的后面是一片大沙漠,正是它来的地方,女孩的母亲发现小女孩乱跑,一把抱起她:“跑进沙漠里就回不来了哦。”“妈妈,我看见一个小人,它长着翅膀。”女人指着沙漠说:“沙漠会制造各种幻影引诱人们,进去就出不来了,你想离开妈妈吗?”

它躲在那里,小声地对自己说:“他们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又摇了摇头,一溜烟飞走了。你会发现它会说话,这不奇怪,之前它在沙漠里醒来的时候,身体极度缺水,而它奇特的身体里有一种神秘的机制,只要在出生后遭到恶劣环境的胁迫,基因里那些能够遗传的生存本能会随着生长被释放出来。这些本能包括语言,行为,还有一点点的认知。它是被抛弃的,但这并不意味着它是人类的后代。

但是它第一个遇到的是人类,它误打误撞地闯入了这个新鲜的文明。有高耸入云的大厦,有穿着好看的衣服的人,还有更多不存在它那些本能知识中的概念,这里对于它来说是陌生的。在游乐场,小男孩小女孩尽情欢笑,使它感到害怕。很少人能够发现它,因为它速度恨快,来回在每个不起眼的角落。

现在它来到一排平房前,平房后面看得见白色的雪山。“这里冷吗?”它自言自语:“但是我饿了。”它开始寻找食物,正好一家店铺门口种着两棵橘子树,醒目的橙色果实挂在树枝上,明显比那绿色的叶子可口。它的脑海又闪过一串光线,某个记忆已经复苏,意识到不能拿走别人的东西而不经过允许。这当然是个非常复杂的过程,包括怎样理解“别人”和“允许”的概念。

在它呆着的空隙,一个瘦削的男孩走进了视野,他紧紧抓着一条面包,它能毫不费力地辨认出来,而他一只小腿渗出的那些红色物质,这样醒目的颜色即使立刻就抓住了它的视线,但它费了好些时间才理解到那是什么。它下意识地低头看自己的双腿,那不是一双完整的腿,软弱无力使不上力气。

它飞到男孩后面,说:“你受伤了,在流血。”小霖回过头,定定地看着它,却不能发现它的不同之处。他蹲下来,仔细观察着它小小的身体,遂把面包递给它,这对于它来说太大了,它小心地扯掉一个小角,满足地吃起来。

黄昏了,桑已经落下地平线,粉黄色的天空静静地垂放在雪山后,男孩不顾疼痛,起身朝着雪山的方向走。他遇到一群玩沙的小孩子们,但还是孤独地走着。一个大些的女孩叫住他:“你要去哪儿呀?”小霖转身看着她,不说话,一直都不说话,孩子们的玩闹声因为这样反常的行为而停止下来。一个男孩看到他受伤的腿:“血,他有血!”一时间惊恐散布开来,孩子们作鸟兽散去。

小霖看着前面的绿色的一直绵延到山边的路,迈起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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