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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犹如此,树犹如此?

艺术与艺术家  · 简书  ·  · 2017-11-12 07:55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树犹如此?


其实,二十多年前我就对这些常常在加利福尼亚、内华达或是新墨西哥的某个角落里出现的、扭曲着的半枯的树干感兴趣——以我可怜的植物学知识并且用英文准确地叫出这些名字,挺难,却常常默默看着,端详着,这和日本四国或是京都做盆栽的艺人有区别,他们或是在天地和顺的刹那去寻那些表面上张狂肆虐、抑或是类似于古藤老树、夕阳西下的某种诗话了的文学情景,我则更想就如同看草木那样以一个物性的天质去看,一个不同时空中偶然出现或是常常出现的某个人,某一段温乎乎的恋情——早上手上的咖啡还没有完全凉,角落意大利小店刚刚烤好的长棍有一搭没一搭地咬上一口——湖边,一只孤独的野鸭立着,我却会去想陈子昂的那句诗,存在面前,语言免不了俗。 

树犹如此

九点,教堂深沉而诡异的钟声压过,像十六世纪欧洲小镇某个卵石铺就的街道——时间的光阴滚过,诗泛滥着,我独自坐着看这些不算中规中矩的树干,却有了许多莫可言状的喜悦,像是一堆人去看桂林山水时候,胡兰成选一个不起眼的角度去看乡下大嫂临水浣衣裳,像周作人不能胡说八道之后漫不经心对故乡老屋茶坊、乌篷船、苋菜杆发泄灰色的情绪,然而人到底没有树这般固执与倔强。和二十年时间抗拒着,我的鬓角当然有了岁月沧桑的所有刻录,而它们似乎没有变,我突然又想到张爱玲的姑姑第一次在远洋轮上爱上了去欧洲读书的少爷最后苦苦等候五十多年成了眷属,我一直以为树更固执更没心没肺更不可轻易改变属性和气质,最终我明白,树依然是活生生有七情六欲的物,遑论对广袤无际的宇宙,就对一个人,一个完整的生命权益,树或许再多活三百年,锯了,风刮了,地震了或是被拆迁了,卖给哪一个小土豪做院落的装点——然而它毕竟站立过努力伸展过便是一份无与伦比的美丽,无论以漫长的、地老天荒的渐悟还是直见性命的顿悟,禅机是不能看见的,于是对着树我慢悠悠说道,于是树对我慢悠悠说道。

树犹如此

再去说墨分五色,再去说骨法用笔是多么狭隘的借口。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我用画笔记录这一种相对永恒。 

11月11日 孟昌明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树犹如此


图片来源:孟昌明手机 拍摄于美国加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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