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哈姆
“去远方种一棵小树和牵一只蜗牛散步是一样的,你要慢慢,慢慢的等待。”
我母亲是一位土生土长的农民,她经手过的庄稼、翻起过的泥土远远不止一个山头。没出嫁的时候,她和外公两人手把手种满了整个林场的杉树——十年树木,到她出嫁二十年后,外公用这一山头的树木换了城里的一栋楼。
嫁与我父亲的第一年,她又在山上开了一片林,种下了竹子和桂花。我出世后,她在院子里栽了一株梨树,给我取名为小树林,又认了一株栗子树做继母。
她一直告诫我:做人和种树是一样的,怎么生根,怎么发芽,怎么剪枝,怎么抽条,就像一个人成长的过程一样。这也是我最后走进课堂的原因之一。
在老师看来,教书育人应该跟种树是一样的,我们都算是手持剪刀的花匠,偶尔也被那些长着倒刺的枝条扎中,疼得龇牙咧嘴。
修剪花枝应该是个考验审美的过程,哪怕是最顶尖的教师也免不了修剪失误或者灵感缺失的瞬间。不过我想,只要能够一直保持孜孜不倦地创造精神和可贵童心,就有机会在在这个过程中展现自己的审美。
各位同行者们,带好我们的手套和剪刀吧,只身赴花园,满园皆是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