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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早恋少年(27)美丽错误

太湖浪子  · 简书  ·  · 2018-05-16 23:07

目录•简介

用纪实手法,白描原生家庭五十年的爱恨情仇,早恋,花痴,屠杀亲情……以点盖面,折射半个多世纪的时代变迁,从而激励人们弘扬真、善、美,摒弃假、恶、丑,珍惜当下,拥抱明天。                                ——题记

20180517    星期四    小雨

越美通过初中同学与晨雨取得了通信联系,喜不自胜。晨雨称越美是原先夏令营小组中比最矮的稍高那一位,说的也是事实,也管不了那么多,要什么颜面或自尊,能够相互往来,所谓“鸿雁传书”,就是希望所在。

于是,越美有些忘乎所以,在校刊上发表春情萌发之类的诗歌,并邮寄给晨雨,不料弄巧成拙,前功尽弃。

晨雨智商情商看上去都在越美之上,于是回信表明态度:高中学习生涯杜绝儿女情长,不要给人迎接高考这样人生中的重要事情带来负能量,各自安好。

越美还不死心,其实是自断后路。他不识时务,还在给晨雨发那些暧昧的玩意,他不知道后果多么严重,严重得连普通朋友都没得做。如果稍微压抑一下自己,祝福晨雨一心一意迎高考得偿所愿,说不定还有希望。可是越美毕竟啥也不懂,一意孤行,惹恼了晨雨。一张封住内容、给越美保住脸面的绝交明信片不期而遇:

“让美丽的错误别再继续。”

越美也不至于情商低得一塌糊涂,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已经为之已晚。只能自认倒霉,接受断绝来往的严酷事实。

从此,越美像行尸走肉一般,拼命作贱自己。刚刚吃饱夜饭,依然步行到校外零食店,购买饼头饼脑往嘴里塞,全然不顾自己的肠胃吃不吃得消。吃到胃疼也没啥知觉,仿佛灵魂出窍,失去知觉。

吃得肠胃不消化,积食,那就连着饿,一天不进一粒米也无所谓。实在渴了才去喝几口自来水,以此暂缓身体危机。

不知为何,这么折腾,也没弄出啥大毛病来。越美觉得很无聊,换种方式来放松:把杭州每个电影院都跑一遍,把上映的佳作一片不漏看个遍。可是连吃饭都勉勉强强的越美拿什么去买电影票。此时越美投机取巧:

有事没事,越美将各种颜色的用过弃票悄悄收集,然后根据开场电影票的色彩,向检票员提供完整的一头,而已被撕毁的那头藏在手掌心,每每屡试不爽。而检票员根本想不到越美这样的熊孩子还有如此怪招,所以越美基本可以蒙混过关。

常在河边走,越美也有湿鞋的时候。那天电影院生意特别好,座无虚席,越美隐隐感到不安,虽然混进了影院,找空余座位没那么方便。电影预告片开始,引导员用手电照来照去,帮晚来观众找自己位置。

越美有预感似的提前从座位上离开,假装去上厕所。果不其然,越美刚刚离座,便有引导员带观众坐上越美坐过的位子。越美回望刹那间,庆幸自己躲过一劫。若被抓个现行,被确认为逃票,后果会如何?

那天,越美怀揣家里刚刚寄来的十元钱生活费,又漫无目的在外游荡。途径一家装饰豪华的西餐厅,他鬼使神差地走入,落座。有钱的感觉真好,越美拿起菜单,点了份西餐,哪只手用刀哪只手用釵的规矩全然不知,居然人模狗样享受起来。一付钱,突然感到后背凉飕飕,十元钱仅找零六毛,就靠这六毛钱过一个月?

再问家里要钱想都别想,自己遭的罪自己受!就是这仅剩的六毛钱,支撑着越美艰难地渡过一个月,直到下个月家里再寄钱。

早饭光景,越美花一毛钱打了满满一盆酱菜,就靠这盆酱菜,充当几乎一个礼拜一日三餐的菜肴。怕被同学发现难为情,越美躲到宿舍里,将就着用酱菜咽饭。幸亏那是冬季,若天气稍暖和,隔夜酱菜就会变质,如此低劣手法也行不通。

越美的怪异行为还是引起了好奇同学的寻根问底。越美不好意思说出真相,只言钱没了,只能如此渡过每一天。

由此,越美深深地知道,做事绝不能草率,不能冲动,得给自己留条后路,否则连每天一成不变的酱菜都吃不上!不信夏天试试看?!越美更不会向家里多要钱,因为邻居早就和他透露过风声,每当给越美寄钱那几天,母亲阿珍总是挨家挨户去借钱,能够按时寄钱凝聚了母亲多少心血,添不得乱。

晚自修是要点名考勤的,越美经常溜出去看电影,无辜缺席。那个夜晚,新来的班主任好不容易逮到越美,和颜悦色地询问越美究竟是怎么回事?越美知道,如果说出看电影的真相,肯定会遭一顿训斥。于是,他灵机一动,伪造了一个故事:

“对不起老师,昨晚我一个人,走到钱塘江大桥上去了……”

老师听罢吓一大跳,赶紧示意越美坐下,再也不追究任何。越美心里暗自庆幸,这一关过得非常巧妙。老师不仅未追究旷课事项,还投来无奈与同情的目光。

演戏干脆演逼真,越美装出愁眉苦脸状,就快流出眼泪模样。班主任老师轻轻拍拍越美肩膀,意思是“没什么大事,别想不开。”

越美心想,过一天算一天,“脚踩西瓜皮——滑到哪里算哪里。”

然而,不好好读书,怎么过得了考试关卡?日积月累,越美拖欠了好几门功课不及格,留待毕业前夕,补考通过,否则只能肄业,低人一等哦!当时的越美根本没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换今天早被学校劝退回老家了!当时的政策是“试读”。

越美“试读”的名字在学校公告栏里出现。此时此刻的越美懊恼不已,想自己中学时代风生水起,舍我其谁,永争第一,“眼睛一眨老鸡婆变鸭”,一进初中专急转直下,成了整个学校的最差学生之一,上了黑名单。“试读”完不成就无法毕业,那才叫真正的丢脸,可木已成舟,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简宝玉分享会日更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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