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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岩

闲花弄影a  · 简书  ·  · 2019-11-05 23:09
图片发自简书App

“妈妈,为什么从望远镜里我看到的只有一半的世界,另一半却是乌漆嘛黑的?”我指着面前的望远镜问?

“那是因为望远镜的另一个镜片坏了”

“哦~”

那一年,我5岁在莲花湖公园里游玩,第一次发现我看到的世界只有一半,但是善良的妈妈给我编织了一个谎言,我信了。


“妈妈,妈妈,你在哪?在哪?为什么我的左眼有种灼热的疼,我看不见了。。。妈妈,妈妈。。。”在房间里,我嚎啕大哭着,嚷着。。。

“孩子,别怕。妈妈在这。孩子他爸,快点叫车带孩子去医院,快点。。。”

泪水模糊的右眼,朦胧的看着妈妈往包里塞子衣服、水杯、牛奶。。。看着她发抖的手,愈发的害怕。每一次,妈妈往包里塞衣服那就意味着要住院,这是我总结出来的。

“滴滴,滴滴”车子来了。妈妈拎着东西,爸爸背着我,环在爸爸脖子上的手臂让我感受到了有东西在流淌。

“爸爸,爸爸。你是不是流血了,我感觉我手臂湿漉漉的”趴着爸爸宽厚的背上,闭着眼问到。

“孩子,别怕。爸爸没有流血,就是留点汗了。。。”

我听到哽咽的声音,还有老爸一哭就会吸鼻涕的声音。没有再问,我扣着爸爸的脖子更紧了。

那一年,我6岁。距离六一儿童节还有12天。也从那一天开始,一周的时间,我耗尽了我左眼一生的能量,彻底的关上了他。


“小朋友,不要怕。来,把手拿开,乖!”躺在床上的我死死的拿着双手捂着双眼,哭嚷着不肯拿开。

“小朋友,我是护士姐姐。乖,听话,你把手给姐姐,姐姐给你个礼物,你不要看,摸一下看看能不能猜出是啥?”

不知道出于好奇?还是对护士姐姐的欢喜,我拿开了手放在姐姐的手上,一个小小的东西放在我手上,毛茸茸的,还有一个闪电般的尾巴。

“皮卡丘,皮卡丘。。。”我模仿着皮卡丘生气时的声音,笑着说的。那一刻,我听到病房里接二连三的欢笑。后来,想想孩提时真的好奇怪,前一秒还是乌云密布,哭天喊地;后一秒边上清空万里,喜笑颜开奈何眼角的泪痕未干,嘴角的鼻涕垂涎。

医生用左手拨开我的右眼皮,右手那种手电筒照着我的右眼。“干嘛?太亮了,快把手电筒拿开”。

手电筒慢慢的从我右眼前移开,突如其来的亮光让我隐约的看到医生对妈妈笑了一下,那一刻,爸爸妈妈好像放松了些许。

“小朋友,乖。。。”话未说完,我的左眼皮又被扳开,同样的灯光,可是为什么不那么刺眼。那光束是那班的柔和,就像十五的月光,在漆黑中独存。没有叫嚷的我,转动着我的右眼珠子,当目光聚焦在妈妈的脸庞,却发现妈妈并没有因为我不叫嚷而舒心,而是泪珠在眼里打转。

“妈妈,这一次我没有叫嚷,是不是很棒!”我眯着眼笑着,原来医生已经将他的手移开。

“嗯,左左最,最,最棒了。。。”妈妈开始啜泣,爸爸在一旁搂着妈妈,一只手轻轻的抚着妈妈的背。


爸爸妈妈跟着医生出去了,此时的病房里只剩下我和那位漂亮的护士姐姐。

“小朋友,告诉姐姐你叫什么名字呀?”

“左岩”

“左岩,好听!左岩小朋友原来也喜欢皮卡丘,刚刚你学皮卡丘生气的声音,差一点就吓到姐姐了,还以为皮卡丘要放十万伏特的电嘞”

“哈哈哈哈,小时候我就喜欢皮卡丘,妈妈还给我买了宝可梦的书包,文具嘞。不过,现在妈妈都不让我看太多电视了。”

“姐姐也喜欢,不过,妈妈说的是对的,小朋友不能看太多电视,这样对眼睛不好”

“姐姐,姐姐,你过来坐这,我偷偷告诉你一个秘密”

护士姐姐来的我边上,提了提护士服坐在床沿。

“我妈妈在家一直喊我左滕,可爸爸却一直叫我左岩。爸爸说,左滕像日本人名字,爸爸不喜欢。可是,妈妈不喜欢爸爸起的名字,每次爸爸喊,妈妈都不开心。所以,在家爸爸妈妈都喊我左左”我坐了起来,把脸凑到姐姐的耳边轻声的说。

“那姐姐也喊你左左,好不好?”

我兴奋的点着头,笑着说“只有学校里老师和同学喊我左岩,姐姐以后就喊我左左就好了。姐姐你好漂亮”

“左左好会夸人”护士姐姐,摸摸了我的头笑了。

爸爸妈妈,回到了病房。护士姐姐和他们打完招呼端着医用托盘离开了。


“妈妈,是不是我们可以回家了?”

“医生刚刚夸左左今天特棒,说左左还要在医院待几天。妈妈帮你跟老师请了几天假,这几天我们就待在这。”妈妈搂着我,摸着我的头

“那妈妈,我可以找护士姐姐玩么?”

“当然可以啦”

医院的日子也好像不是那么无聊,每天打完点滴后,就黏在护士姐姐后面,总能享受到别样的待遇。比如,有好吃的,有好玩的,有夸我可爱的,还有揪我胖乎乎脸蛋的。

可是,第六天我的左眼又肿了,除了灼热的痛还痒。在病房里,我呜啦啦的哭着,护士姐姐安慰,妈妈哄都无济于事。鼻子旁都是眼睛旁抹的药膏味。几分钟后,我被抬上另一张床,被推到一个满是药水味的房间,身旁是穿着绿色衣服全副武装的医生。强烈的灯光刺着我的右眼,而我的左右依旧灼痛。慢慢地,灯光的光晕恍惚,我睡着了。

当我醒来,我的左眼不再灼热却很痛。更让我害怕的是眼前一片黑暗,我无法睁开我的双眼,他们好像被什么给紧紧的绑住。

“妈妈,妈妈,你在哪?我什么都看不到了。妈妈。。。”我像疯了一样张开双臂挥舞着。

“妈妈在这,妈妈在这,不怕不怕”妈妈紧紧的搂着我,把我的双手握在她的手中,轻轻的搓着。我能感觉到她在轻声的哭。

没有光明的日子,每天坐在病床上听歌,听喜马拉雅的故事。天气不是那么热的时候,爸爸背着我在医院的休息区吹吹风。

就在拆除纱布的前一天,妈妈没给我听喜马拉雅的故事,而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故事是为我而编的,这个故事一直陪伴着我童年,直到我自豪的把这个故事讲给别人听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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