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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十个故事作者”,终于敢聊一聊写作――保持思考。

邓可以  · 简书  ·  · 2018-02-13 11:13

二野童发信息通知我获得十个故事作者时,我正憋着大姨妈。那是2月8号,APP自动测算出,距离上一次来潮,已经三十多天。

33天没来大姨妈的燥郁程度,跟失恋差不多。

有一个朋友给我出一主意,脚底板抹白醋,按时睡觉,调整一下内分泌,很快就能催经。

这句话听着特别像告诉你,付出某种奇怪而针对性的行动,就能简单粗暴的达到一些你想达到的目的,包括写出一篇好文章。

憋大姨妈,有时候也特像憋文章。

假如有一个APP能自动检测出,我的脑中距离上一次出现灵感,已经三十多天了。我一定会有非常大的危机感,三十多天,足够让一个写作者完全适应没有灵感的状态,从此进入思想的怠状。写作是一种熟练工种,它需要一定程度上的勤奋。而灵感,是思考的累积和笔耕的不辍,联合起来召唤出来的东西。绝对不是社会人所认为,莫名其妙来个缪斯。

倒不是说一个月没有写出文章有什么关系,我反而觉得现在的自媒体让写作者缺少了匠心精神,一篇好的文章其实需要很长时间开土,建基,定调,设计结构,码砖堆砌,等等精工细琢而成。那些每天都能出一篇稿子的,大多都是口水稿,跟文学不沾边。然而一个月的时间,脑子毫无灵感,还是比较危险的。这至少意味着,一个月没有提笔做记,一个月没有感想。一个月,所有的乌飞兔走,与自己无关。

写作,无非是让所有发生的一切,和自己有关的过程。

总是听别人说,写东西需要经历,当然是需要的,但是说得一多,仿佛就变成,有经历就能写出好东西。

事实上,历经磨难,久经沙场,见识了世间沧桑,游历了人间百态,活到了花甲之龄,仍然对这个世界一无所知,糊里糊涂的,多的是。

一个人经历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些经历在他身上发挥的作用,以及他在当时做出的选择。一百个人路过了同一个茶馆,也就出现了一个老舍;一百个人遭遇了同一场火灾,也就只有一两个人成为了英雄。

经历也不需要伟大,不需要丰富。刘慈欣一辈子没离开过他的那个小镇,却写出了脑洞大开的《三体》。张爱玲小时候从父母那里要不到钱的小心情,都能反刍出一部《茉莉香片》。而庸碌的人,给他们整个精彩的时代,置身于奇闻险境中,最终被他们一目带过,熟视无睹,毫无建树。

所谓的写作天赋,其实是比平常人对这个世界更敏感,更能做出联想。我们终其一生都在试图解答,“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这三个问题。它需要我们大量总结和推翻自己与世界的关系,才能得以运算。而所谓的庸人,其实是一群懒人,长期的思想倦怠,麻木不仁,人生之旅中,无一支花一棵树,值得他驻足停留。等到他在某一个寂寞的黄昏,突然想起思考一下生命是怎么回事时,脑中一片空白,因为生命已经被他全数错过了。一花一木,本就是生命。

思考是懒不得的,懒了一个月,也就有一年,然后就是一辈子。

三十多天没有思考了,跟三十多天没来大姨妈有一点像。但是大姨妈有一个关于“白醋”的偏方,和医理上的霸王周期。该来的还是会来的。而思考,没有。

请保持思考。



最后给大家分享两个我自己写东西以来,最有用的两条座右铭。

第一:写作的目的,一定要单纯。

从小老师就告诉我们,一篇文章,最多一个中心思想,而许多人想要表达的总是太多,或者试图在一篇文章里,展现自己所有的感想。

一篇文章最好只是一个目的,一个中心思想。所有精致的东西都是在做减法。

第二,平等的对待笔下的人物。

莫言说,“坏人”和“好人”应该是平等的。他们交集在同一个世界,却有不同平行面的经历,不能只偏向于“好人”。

老舍在《离婚》那篇小说里,写了一段父子对话。小说一开始就是以父亲的视角去处理叛逆不懂事的儿子,按照普通人写法,道德的天平一定站在了父亲身上。但是老舍并没有这么做,依旧公平的指出父亲的狭隘,儿子反倒有一些新式的思想。

鲁迅专门用来讽刺孔乙己的文章里,用的是第一人称,在调侃孔乙己之前,也不忘先调侃了“我”:“样子太傻,伺候不了长衫主顾。”中途还不断给“我”安插生动的不太光彩的性格特色,比如面对孔乙己的卖弄学问,心理活动是:“讨饭一样的人,还配考我么?”

这样的写作更高级,人物更饱满。它更接近于事实真相。生活在这个世界上的人,谁都免不了有几分恶俗,也有几分可爱。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

文:邓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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