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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戒学堂】错到最后 她只求一死

二月叶  · 简书  ·  · 2019-05-17 06:15

        三  通往天堂的路才是解脱

图片发自简书App


遇到那样一个男人,还有一个溺爱儿子的刁钻婆婆,怜芝的婚后生活是可想而知的,不富裕的生活,不顺心的日子,一天一天就那样过着。

儿子小俊的出生,给怜芝那暗无天日的生活带来了一丝光亮,小家伙胖乎乎的,虎头虎脑,十分可爱,尽管生活过的十分拮据,可在怜芝的勤劳和节俭下,日子过得也算可以。

可这期间,楚四并没有因为儿子的出生而改变,依然不务正业,没责任心,怜芝对他早已死了心,把所有感情和希望都寄托了在儿子身上,为了儿子,她每天里里外外地忙碌着。

家里四亩多稻田地,那是生活开销的主要来源,从细苗、插秧到收割,都是怜芝的事,她忙完田里忙家里,日子再苦再累,在看到儿子时仿佛一切都是值得的。

楚四每天还是跟着施工队干活,但却很少往家里拿钱,就算拿回些,在赌博输了时还会和怜芝要,不给便动手打人,怜芝最难忍受的是夜里,当她拒绝男人的毫无节制的兽欲时,便会遭到那畜牲的毒打。

一次他拽着怜芝的头发往水泥窗台上撞,怜芝喊着跟婆婆呼救时,婆婆却说是她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他儿子没错。那一夜怜芝想到了死,她在漆黑的夜里走出了家门。

她抱着双膝坐在夜色里,望着那半轮下玄月,还有那一闪一闪的星星,她想到了不远处的铁轨和那呼啸而来的火车,她想那样的死应该没有什么痛苦吧!

可是她又想起了已花甲之年的老爸老妈,她从来不忍心让父母为自己担心,又想到年仅五岁儿子那胖嘟嘟的小脸,和他那“妈妈!妈妈”的甜甜叫声。

此时她想,或许自己连死的资格都没有吧,夜风呜咽的吹着,脸上的泪水擦也擦不干,她就那样坐在冷冷的夜色里,一任夜风吹凉她的肌肤,吹凉她那颗破碎的心。

回过头,看向身后那座低矮的茅草房,想着自己这几年在那里的生活,她是真的不想再踏进去了,可是那里有着他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小生命。明天日子还要继续,她站起来,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屋里走去。

常年的精神压抑和苦闷,让她患上了乳腺癌,而且发现时已经是晚期了,那一年,家里刚刚盖起了大房子,怜芝还不到45岁,儿子小俊已经出外打工去了。

手术是三姐陪着去天津做的,医院是弟弟联系的,那个混蛋男人至始至终没去过医院一趟,打电话关心的居然是怜芝的乳房是否会被切掉。而且怕人财两空想拒绝拿钱。

那时正是农忙季节,手术后是回到家乡的小城市做的放化疗,由于放化疗期间没得到很好的照顾,自己干活太多,导致神经受损。

左臂肌肉开始慢慢萎缩,并伴随着常人难以忍受的疼痛,依然一个人干着所有的家务,这种日子她整整承受了四年,直至最后的瘫痪。很难想像她是怎么挺过来的。

怜芝刚刚瘫痪时,那个混蛋男人在各方面的压力逼迫下回到了家里,可是并不用心伺候怜芝,每天走东家串西家,常常把怜芝一个人扔在家里,而这时,儿子却依然在外打工不回来照看妈妈。

那时,怜芝常常瞪着两只失神的眼睛望着天花板,不知她心里是何等的绝望,想以绝食来结束自己的生命。 二姐打电话让妹妹真儿劝劝怜芝。因为怜芝最听小妹的话。

真儿能理解姐姐绝望的心情,她想起带姐姐去济南看病时的那次情形。那次她听说济南一家自立医院有希望看好姐姐的病,便把姐姐接去了,那是她第一次目睹姐姐胳膊痛起来的样子。

那是一种类似于吸毒者毒瘾发作时的样子,她看见姐姐抱着胳膊在床上抽搐着,疼得条几乎失去了知觉,她找来医生给姐姐注射了曲马多才止住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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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这是一种世界性疑难杂症,无药可医,当知道姐姐每天就在无数次这种疼痛中度日而无人照看时,真儿拨通了那个久不联系的混蛋外甥的电话。希望他能来这家私立医院照顾一下她的妈妈。

直到现在真儿还记得姐姐那时恳求的语气:“儿子!你小姨带妈来看病,钱你小姨给妈拿,可她太忙,你来陪陪妈,给妈拿点吃饭钱,省得你小姨来回跑,妈也想你了。”可直到姐姐出院,她那个儿子也始终没有出现。

真儿为了照顾姐姐的情绪,跟姐姐撒谎说小俊工作走不开,其实实际情况是外甥小俊信用卡透支无力偿还,自己都难温饱,哪还顾得上他妈妈。

她想像得到姐姐的绝望,瘫痪,疼痛,无人照看。真儿知道,只有那不争气的外甥回家,才能让姐姐有活下去的希望。

于是她替外甥还了信用卡贷款,让他回家照看姐姐。她让姐姐在最后的日子里能过得别太失望。让她能从她为之付出一切的儿子身上得到些许温暖。

车子在雪天缓慢地行驶着,真儿耳边回响着姐姐病重时的一次又一次叮嘱:“小俊是不懂事,但他是个好孩子,是我没带好他,今后你一定要帮我多照顾她,在他有困难的时候,你能帮帮他。”

眼前浮现着姐姐那一次次望向自己,又望向她儿子的那种眼神。而面对那个自己十分讨厌的外甥,真儿不知是否能兑现自己对姐姐的诺言。

怜芝清醒时,曾提过一个要求,说活着时为了儿子她没能离开那个家,离开那个男人,死后,她不想进楚家的祖坟,如果不行,至少要把她埋的离那些人远点,多么让人心酸的遗愿。

雪!依然漫无边际地飘洒着,此时,真儿想着姐姐那痛苦的一生,想着那个混蛋男人,善良的她忽然希望那个混蛋男人能遭到报应。

而对已姐姐那短暂的一生,她感到惋惜,感到悲哀,但对于今天姐姐的离去,却没了痛苦,她想,当病痛到了无药可医的地步,死亡或许是唯一的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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