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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阿姆斯特丹(下)

Melonmelonmelon  · 简书  ·  · 2016-10-13 03:04

左耳

“当你不再为自己的人生设限,也可以发现生命原本毫无边界。”

柏林有博物馆岛,巴黎沿着塞纳河不仅仅有卢浮宫这座艺术的桂冠,而在阿姆斯特丹,以博物馆广场为出发点,国家博物馆,梵高博物馆以及市立美术馆集中在这片区域里(游客集中的性博物馆不在这片区域),记录着一座城池的记忆与光荣梦想。


草地上晒太阳的一家  想过这样的生活

周末的博物馆广场就是一个大市集。

I  AMSTERDAM 的巨大红色字母竖立在博物馆广场的一端,正对着皇家博物馆,从早到晚,游客们在这些字母的下面留下在此一游的游客照,字母的另外一面就是书市。然后延展开来大片大片的空地,阳光正好,像是欧洲所有的地方,阳光一出来就有大把大把的人在草地上晒太阳。


I LOVE AMSTEDAM!

如果你恰好是一个人在旅行,又想试一下小蘑菇的致幻,那博物馆广场还算是不错的选择,有足够大的区域,除了喷泉外没有过深的水,行人如织。唯一需要担心的是Magic truffles下肚之后也许会不自觉咯咯咯的傻笑三到四个小时,让游人侧目。


博物馆广场

中心喧闹的区域有大大的三个舞台,纪念卓别林的演出,滑板场,以及号召女权平等的脱口秀,就这么混搭在一起,有些莽撞地冲击。每个舞台的前面都有拥挤的人群,叫好声,鼓掌声总是在响起。表演的音乐声、演讲的人声、滑板跌落的声音,连同背后喷泉背板上巨大的梵高的画作——生活在别处,如果能逃离在国内的反复日常,生活在此时此地,不再讨论KPI,造富,谋生,是不是也能活得清朗?


酒吧随处可见 酒鬼福音

滑板的青年在一个有一个坡度上完成不同难度的动作,他们翻转、跳跃,跌倒、爬起,在国内称不上主流的运动在这里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场地,吃瓜的围观群众绕起来有三圈。女性平权演讲下的人尽管有些弱势,但是气势毫不服输,应该间或夹杂着俚语中的荤段子,能看到人们对视,会心一笑。


彼时梵高博物馆对面的空地上正在进行纪念卓别林的演出,乐团跟表演者都是爱好者,谈不上专业,也不是什么顶级的演出,但是这种在市井之间积蓄的力量却有让人莫名的感动。舞台的背景是卓别林黑白的默片,对于人性的体察多么细微,对于我们自身的脆弱的接受与理解要有多么深刻,才能成就一个卓别林。也许是小蘑菇的药力没过,情绪变得异常的敏感,看到卓别林城市之光里口叼玫瑰的那一幕,哭了出来。


如果时间充裕,博物馆区需要花上两天不止的时间来体会。梵高博物馆不必说,作为整个荷兰的骄傲,梵高不免也成了世俗的代表,一个半世纪过去了,懂他的人与不懂他的人都慕名而来,企图从梵高悲剧性一生中窥探他的内心世界。绝望到底是什么颜色,大概只有梵高自己知道,他用热烈的色彩,独到的笔触去观察,去表达,在那样的丰富的世界里,又怎么能简单用“印象派”几个词笼统概括。


梵高博物馆 外景

梵高博物馆前永远有长长的排队,如果是个喜欢做功课的人,可以提前到官网上预约门票,而我这种习惯了走走停停的人,对于四十分钟到一个小时的排队,倒也还好。虽然还是九月份,但是位居高纬度的阿姆斯特丹的风里也有了凉意,阳光搅碎了树影,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能在这种无意义的观察中窥见这里生活的一点点面貌。而阿姆斯特丹乃至荷兰虽然有荷兰语,但是大部分的人英语都极好,跟着偶遇的游客攀谈几句都不是难事。


彼时正在展览《梵高:疯狂的边缘》

博物馆一共五层,展示了梵高的生命历程,从早期的画作到巴黎之后的转变再到阿尔之后巅峰,如何从籍籍无名的小人物彻底的燃烧生命。展厅的一开始是梵高多达十几幅乃至二十多幅的自画像,包括其中最有名的《左耳》。完成画家使命的短暂一生里,有的人在阅读梵高的故事,有人在他的苦难之中感受绝望与希望交杂的抚慰,或者从他的笔触、画法以及色彩的运用之中看绘画的技巧,精神的转变,人人各有所需,按需所取。


到此一游 自拍一张

并不是个懂行的人,跟着audio guide的讲解去分辨梵高的笔触的变化,去寻觅画法的转变还是困难的,而以上几幅名作色彩以及构图带来的生理性的冲击,能一下子把人抓到情绪里去。


大英美术馆的《向日葵》

我在《麦田乌鸦》的前面站立了很久,夜空深蓝,沉沉地压力下来,直到与麦田的金黄融在一起,起风,哗啦啦的群鸦惊散,整个世界的孤独扑面而来。梵高并没有描绘绝望,他只是描绘着自己的世界——世界的真实面貌就是如此,你的世界空无一人。虽然不是梵高最后的画作,但是这幅画诞生后的两星期后梵高自杀,视为绝唱也并不为过。


博物馆墙壁上的麦田乌鸦 画作禁止拍照

我们感动于梵高的伟大,却没有人希望成为另一个梵高。

“麦田上的乌鸦

五月燃烧的杏花

星月夜里左耳生出幻像

文森特 你看那朵鸢尾

是多么得像向日葵呀”


荷兰国家博物馆雕塑 像是美杜莎一类的双面人

“当你不再为自己的人生设限,也可以发现生命原本毫无边界。”

离开阿姆斯特丹的那个早晨,脑海里盘旋着这样的一段话,无非还是月亮与六便士的争辩,我们希望过上更好的生活,需要赚钱再赚钱,能够去想去的地方——这并不是很难,难的是我们更多的欲望,要做舒服的舱位,住最好的酒店,所有的自由都没有金钱的担忧。

24岁的时候确实感受到了年龄的压迫感,不想面对25岁,总有一种过完25岁,其实就是30岁的人了。


路上瞎走可能会掉到水里 嗑药不要乱跑

一切不想要的循规蹈矩都按部就班的发生了。

你在一家公司工作, 你升职加薪,你一边焦虑着一边打着鸡血,对于梦想这件事情无能为力。 你惊讶的发现身边的人成双结对,不再想孤身一人;你看着那些如风的少年也去做了房奴,也开始计算着要赚多少钱才能买房安身。


荷兰木鞋

我们为了寻找安全感的时候,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 而我们追求的最为通俗的安全感,好像让我们都成了画地为牢的人。

愿你出走半生,归来仍是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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