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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名称: 张大怪
小时候,爷爷烧着一杆大烟枪,一边说:“讲故事啦,你要好好听,还要乖。” 我在他身边竖着耳朵,充满了好奇心。所有的故事经过时间的酝酿,在记忆里流转,深刻的影响着我的人生之路。 现在,我也开始给你讲故事。这件事,我会传承下去,并且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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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在村子里,活在诗意间

张大怪  · 简书  ·  · 2018-05-01 00:21

当厌倦了城市的喧嚣,回乡的念想在内心深处成了一种在异乡的热烈渴望。尽管家中“四老”健在,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同住在一个村子里,除了春节拜年,这些年我几乎不曾回村里了。

图片源于网络

在内心深处,我一直留恋童年乡下的生活,而今童年的回忆散落在城市的每一个角落,思绪充斥在异乡暗黑的夜空里,漫漫长夜,把乡愁越拉越长。

在农村长大,生在山脚下,活在田地中,熟睡牛车里,嬉闹溪水畔。它们是根深蒂固在记忆中的旧物。试着回忆起往昔岁月,会发现乡下的生活慢。老农们乐意把生活节奏压慢下来,日子在他们大烟枪上缥缈的烟雾里越活越舒坦。生活在他们肩膀扛的锄头上越过越殷实。乡下和城市最大的区别就是生活节奏的快与慢的差距。因为人们的追求不一样,生活压力大小就相差万里,生活模式完全不同,相比之下,价值观就有更大的差别。城市像一个巨大的机器,没日没夜的运转,人在城市里像一个细小的零件。农村的生活却是随心所欲,活着不再是为了钱活着,只为生活而生活。忙时忙,闲时闲,钱够用了,日子就够过了。

而今中国,城市化的步伐不可逆转。城市人口在逐年增加。从八十年代的一亿人口不到,到如今的六亿城市人口。于此同时,农村还在不停的输送劳动力给城市,十几年下来,城市劳动力已经开始呈现过剩的状态,最明显的表现就是就业难,工资低。尽管如此,还是有大波的青年不停的涌向城市。很明显,城市的生活水平高出一大截,至少从医疗,住宿,社保,教育,机遇,各方面都高出农村生活水平。每一个走出农村的孩子,都有一颗在城市落地生根的梦想,他们几十年不停的为此奋斗。

从小在城市长大的侄女,十岁时第一次回老家。她说,没有空调,没有柏油路,还有好多虫子,洗澡都不方便,以后再也不来这破地方了。若生在农村里,才热切的爱乡下的生活,所有的生活围绕田与地展开,工作和生活融为一体。  老农的生活里离不开耕种,离不开动物,错不得农时。可如今农业发达了,联合收割机取代了两千年来老黄牛的地位,没有了牛车,也没有了犁。黄牛的价值仅仅和猪一样,只剩下了肉用价值。大棚种植也代替农时,不管在何时何地,反季节的蔬菜总是能出现在菜摊上,只是没了滋味。亦如冬天吃西瓜,夏天吃火锅。

在农村猫和狗的作用也很切实际,会抓老鼠的猫才深得人心。家家户户都养猫,没有猫,老鼠会肆虐,在谷仓里成灾。狗会看家,会吠的狗才是好狗。总有些人偷鸡摸狗,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好这样的人是少数。爷爷说,不到万不得已哪个人愿意做偷儿,有些偷儿是熟人,鸡才被偷走,因为狗不吠熟人。在城市里,防盗门取代了狗,水泥仓库取代了猫。方法虽然更先进了,只是防盗门在隔开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同时,也在心与心之间筑上了一道门。

奶奶爱惜她家的黄牛,她说,往年里牛是一个家庭里最大的劳动力,甚至超过一个家里“顶梁柱”的地位。所以牛要吃饱,不能生病,到了春耕季节,戴着笼头的牛要在田地里恳恳勤勤的耕作。忙时,是几家老农共一头耕牛,牛算是精贵的家畜了。若是哪家不幸损了老黄牛,又借不到,恐怕不是着急那么简单的事情了。我留恋外婆家的黄牛,总记得太阳才出来时,外婆把它赶上山头,人和牛印在朝阳的光辉里,一高一低,一大一小,牛吃着鲜嫩肥美的草,人望向远方。我小时候也放过牛,只可惜从来没有爬上牛背。夕阳西落,外婆才慢悠的牵牛回家,那时空气里弥漫着柔弱的晚霞,在人和牛的身上镀一层金黄。

在田里一年四季是景,春天的绿油菜,像翡翠绿在大地上,在夏季把蕴藏了一季的热烈盛开出金黄的花朵。秋天的稻田,像撒满黄金的宝藏库,极目四野,片土片金。老农的笑声里,荡开一季的丰收。 只有到了冬季,才一片荒凉,偶尔冒出一丝绿意。土地也在冬季里恢复肥力,老农民们在冬季里休养生息,盼着来年的大丰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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