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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往事心秋

两城liangcheng  · 简书  ·  · 2018-07-27 20:53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  吴文英

柳素玥来到云雾山,,此山从外面看,郁郁葱葱,遮遮掩掩,山上树木遍布,听见细水流淌。从侧面看,乍似一锅烧开的沸水,冒着气泡。

由于山上云雾过大,不易飞行,柳素玥便沿着溪水向上,“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她只要走到溪水的发源地,她要找的人应该就在哪里!

白狼扬起脖子嚎叫一声,伸个懒腰,在河边添了几口水。跟着柳素玥开开心心的上山了。到了小溪源头,泉眼下面有一面镜子,白狼叼着镜子,镜子上映着白狼叼着镜子一巅一波的跑着的样子。白狼蹭一蹭柳素玥的红色裙子。

“小家伙,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白狼摇摇头,让柳素玥看他嘴里的镜子,柳素玥拿着镜子看了一会儿,并不觉得怎么稀奇,不够照的是她自己而已。

刚要把镜子交给白狼让它叼着去玩的时候,发现镜子里的人和她虽然一模一样,但是镜子里的世界和她现实中所在的并不是一个世界。

柳素玥侧着头影影约约看见镜子里面是一个山洞,而里面的她在干另一件与外面世界毫不相干的事情。

镜子中的青衣女子,忙着捣药,生火,煎药。

“‘我’是给什么人治病吗?”柳素玥自己反问自己。

白狼也凑着热闹,将自己的头伸向镜子,然而它并看不到柳素玥,它看到的是一头和它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白狼,奔腾在雪域之中,那是一种孤独,骄傲与不屑,风刮起来,它的鬃毛随着风雪一起站立成孤独的姿势。

白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欣赏着自己的骄傲。

柳素玥看着青衣女子,从一袭破草上扶起一身着黑色披风的女子,女子的手指修长,她的手捂着自己的腹部,在往上看,脸色苍白,早已经没有了血丝。

青衣女子叫她“心秋!”

“来,起来,先把药喝了!”青衣女子将一个类似树叶合起来的盛着药水的器皿,端在心秋的面前,心秋睁开眼睛,柳素玥这才仔细看清了这个叫做心秋的女子的容貌。

和影一一一模一样,一样的冷傲,一样的孤独,眼神一样是那么的扑朔迷离。

一如柳素玥第一次遇见影一一一样,哦!不对,那时候应该是姑苏琉璃遇见影一一,影一一救了从树林里逃回来受伤的姑苏琉璃,事后,姑苏琉璃答谢,她冷冷的也并不没有表示什么。

可是可怜现在的柳素玥还是不认识影一一的,她只知道这样的眼神是扑朔迷离的,这个叫做心秋的女子应该藏着很多的故事。

一瞬间,柳素玥忽然有那么一点垂怜这个叫做心秋的女子。

心秋喝了一点汤药,青衣女子扶着心秋躺下了,然后又研制了一些草药。她慢慢掀开心秋的衣服,轻轻的一层一层揭开心秋的衣服,那衣服上的血渍几乎将衣服粘在了伤口上。

青衣女子看了,不忍心,将脸埋到一边,“心秋忍一忍!”

心秋点一点头,紧紧闭上眼睛,额头渗出了汗珠。

青衣女字才重新抬头,一点一点将那血肉模糊的衣服从腹部撕下来,才长叹一口气。

心秋顿时身体放松,瘫软在草席上,昏睡了过去。

青衣女子将草药放在伤口处,揉了揉,用纱布将伤口包扎起来,收拾好草药,这才歇下来。

桌子上放了快绢布,平摊这写了一句诗,看似狂放不羁,应该是一个男人的笔迹。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落款是岳成冰,那么可以断定绢布是是心秋的,而且这个女子叫做何心秋。

柳素玥再也不能从其中观看到任何的蛛丝马迹了,而且时间也不允许她观察这么久。她努力将自己从画境中挣脱出来。

白狼摇着尾巴,嗷嗷一阵乱叫,可能是被以前的自己感动了,一时间无法自拔。

柳素玥施法将白狼召唤回来,白狼似乎还有一些不愿意,一直摇头。

柳素玥将镜子放在了溪水的源头处,她不想随意乱动这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况且她也不想动。恐随意不小心,便改了天意,承受不必要的责罚。

此山之上,六壬术特别盛行,山脚下就有许多妆模作样的人冒出高青律,用假的六壬术骗取钱财。

而山上,丛林茂密,恐怕很少有人上去。普通人也不敢上去,山中怪兽频繁出没,极容易伤人。

钟一默韩玉尔两人也来到了云雾山,见到镜子,虽说柳素玥不认识此镜,可是钟一默确是认识的。

“此镜是忘尘镜,专门记录天地万物灵长的六道轮回,生死别离。”钟一默对着韩玉尔说道。

镜子中,他看见一个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穿的雍容华贵,好像是富贵家的贵胄。绫罗绸缎,锦衣玉食。

幻境中的公子遇见寄情山水的女子,两人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理。

公子问女子,“敢问姑娘芳名?”

女子笑着答道:“何心秋!”

公子收了扇子,问何心秋道,可是出自一句诗,“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那时的何心秋眼神清澈,脸庞透着粉光,对这个世界充满着向往,何心秋像朝阳一样的女子,点点头,两人如此心有灵犀,一点即通。

公子在她的衣袖上写了一句诗,“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都道晚凉天气好,有明月、怕登楼。

年事梦中休。花空烟水流。燕辞归、客尚淹留。垂柳不萦裙带住。漫长是、系行舟。

“…..”

然而他们的下文是当年剑指天涯劫富济贫游走江湖的女高手,为了那个赠诗的公子,也就是当朝的皇帝,竟然成了领军十万的女将,她挂帅出征,战无不克,攻无不胜,开疆扩土。

然敌国死伤甚多,一夜之间弃城而逃,只剩下后宫的一些嬷嬷丫头,那时候的青衣女子就掩映其中,不过她是一国的公主也是亡国了的俘虏。

何心秋用手将公主拉上马,战马上的何心秋威风凛凛,一副男儿模样,公主就这样搂着何心秋的腰,一路奔向王都。

王都的大门次第打开,战马直到皇帝的寝宫之外,从古至今,还没有谁可以将战马骑到皇帝的门前,而那时的皇帝就赋予了何心秋这个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宠幸。

何心秋将柔柔弱弱的公主接下战马。

何心秋将黑色的披风撩至身后,奔赴寝宫,单膝跪地,“报皇上,敌国亡,擒到敌国公主!”

皇帝批文,至抬头,夜已深,“将军辛苦,先将公主带进来!”并吩咐身边的人传旨道,“将军已累,安顿今晚住在皇宫!”

而这一夜,关于皇帝和公主的谈话,就无人知晓了。

青衣女子后为帝王妃,宫墙之中数得岁月长。

何心秋依旧鞍前马后,征战沙场,直到她伤残差点致死,皇帝终于让何心秋在宫中养伤,休息了半载。

何心秋换了女儿装,直到她遇见了青衣女子,那时候她叫青妃,青妃看见何心秋,方不知所措,然而,终于一口气松懈了。

青衣女子在何心秋拉她上马的那一刻,她就喜欢上了“他”,然而她为了救助自己的家国,被迫成为青妃,事后,她常常惦念那飒爽英姿的将军,直至现在。

青妃拉着何心秋的手说道,“你是女儿家,想不到你也是个这般清秀的女儿,还可以上阵杀敌,为国效力。如此这般,我也就不再上心了!”

何心秋笑道,“青妃何出此意啊?”

“没什么!”青妃穿着拖地的长裙,走了走,又顿了顿,半微笑的说道,“今日一睹将军芳容,倒是有些自惭形秽呢!”

何心秋站在一旁,拱了拱手说道,“过奖了!”

一会儿,有人来报何心秋,“皇上有事情召见!”

何心秋向青妃微微还了礼,推回去。

皇帝早已经站在大殿上,等着何心秋。

何心秋衣服也没有来得及换,还是女装,却像哪儿一样行事,单膝跪着,“参见皇上,皇上召见末将何事?”

皇上道,“今南边战事吃紧,爱卿身体现已康复?”

“微臣身体不打紧。”然而何心秋上次拉的伤口并没有完全愈合,还在隐隐作痛,但她为了让皇上高兴,愣是硬生生的答应了此事。

接下来就是青衣女子知道了皇上以前是爱着何心秋的,他曾经也为他写诗,她也曾经为他夜夜笙歌。然而,皇上换人如换衣,旧人远不如新人,直至何心秋俘虏了自己。青妃对皇上已经没有半丝怜悯,即使皇上对自己宠爱不减。青妃依旧知道她自己迟早会是第二个何心秋的。

青妃逃出宫外,恰遇溃败的何心秋,何心秋带领的军队几乎全军覆没,她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公主,又遇见你了!对不起。”何心秋一直对自己耿耿于怀,她不应该让公主国破家亡的,然而君令不可违抗,况且她还如此深爱皇上。

青妃遇见何心秋时,她的腹部深深的插着半截被折断的长矛,黑色的披风下,那银白色的铠甲变得更加耀眼。

接下来就是青妃在山洞为这个叫何心秋的女子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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