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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碗鸡杂

元字  · 简书  ·  · 2019-01-19 16:06
图片来自网络

这几天南国的天气很好,白天不冷不热,天空蓝得像绸缎一般,阳光明媚,徐徐微风,风中似乎有春天的气息。

晚上月光皎洁,星星点点,不禁让人想起故乡。

每年到了腊月,大人们就忙碌起来了,宰年猪,磨豆腐,打糍粑,到了腊月29还要杀两只鸡,肯定是将家里的那只大公鸡杀掉,还要配一只小一点的公鸡,或者是一只母鸡。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讲究,但我想,主要是考虑正月里人客来往,够不够吃吧。

腊月29的早晨,放鸡出笼的时候就非常小心了,母亲常常是在鸡笼门口罩上一个篾罩子,显然感受到了不平常,鸡都显得小心翼翼的,渴望出来又怕出来,最先出来的那只鸡都是被挤出来的。

鸡一只只地经过篾罩子,不是年鸡的,母亲顺手丢出去,只见那只鸡开始有些惊慌,发现自己到了空旷的院子里,便悠然自得起来,有的翘着尾巴唱起了歌,有的拍打着翅膀冲进了竹林里。

只要抓到了那两只年鸡,剩下的事就交给父亲了,杀鸡太过血腥,我是不看的,父亲似乎也害怕杀鸡,每年都是爷爷操刀,父亲扯着鸡腿,待鸡血流尽,爷爷会拎着大公鸡,用大公鸡的血脖子在堂屋门梁上擦一下,嘴里念念有词。求神灵保佑么?那一刻觉得异常神圣。

处理好的鸡肉我们是不吃的,要等到大年三十祭祖,正月里招待客人。

但那些鸡内脏就是鸡杂,包括鸡肾,鸡肝,鸡肠子等等,我们是可以吃的。

母亲将父亲清理干净的鸡杂一件件地切碎,准备好生姜大蒜,放上清油,用大火爆炒,拌上家里晒干的白辣椒,满屋香气四溢,是父亲,爷爷的下酒菜,我也跟着尝鲜,免不了辣得眼泪直流,满口衔香,现在都回味了。

父亲是个爱干净的人,洗鸡杂就更细致了,在附近的小河里洗洗涮涮多次,待鸡杂都干净棉白才会拿回家。

只有在农历腊月里,父亲洗的鸡杂我才吃,至此,我已经有十多年没有吃鸡杂了,大概是想念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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