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莞的冬天,一般情况是不会下雨的。
可今年不同 ,进入冬天以后,老天总是喜欢断断续续的落个不停。
像极了一个伤心的人。
今天清晨醒来,拉开门,去上班,讨厌的雨,就如一帘瀑布,挂在上班的路途。
虽然心里特别煩,但还是不得不推出车,去上班。
可一头扎进雨幕,感觉脖子凉凉的,才想起,忘了穿雨衣。
回去,返回五楼蜗居之地,只为一件破雨衣,感觉特别不划算。
估摸,离上班的时间还远,不如与雨来一场博弈,走走藏藏,应该还来得及。
不知是雨疯了,还是雨把我逼疯了?
随了雨的节奏,我四处躲着它,雨停我就骑车快点,雨来,我就寻一个屋檐下看它。
看它如牛毛,如细针,从遥远的天空,优雅的飘来飘去,只是随着一些风……
看它蛮不讲理的,如无眼的盲人,瞎撞乱走,肆无忌惮的亲着吻着,行色匆匆的路人……
心窃喜,我的策略也有些符合毛嗲嗲的“人民战争——游击战”,并且还是论持久战,从出门到工厂,走走藏藏,屡试不爽,既没有创新,也没有改良,出乎预料,都快百年的老把式,在我这里,依然奏效。
一个字“服”。
对于毛嗲嗲来说,他也应该感到欣慰,即使九泉之下,水晶棺之内。独创的理论,不仅在满目疮痍的战争游戏里,能运用自如,而且在灯红酒绿的和平年代,也是放之四海而皆准。
即便如我这般,命如蝼蚁的凡夫俗子,也在活学活用,现炒现卖。
雨相逼,我奈何?
不能改变世界,就让世界改变我。
随了世界,也许我还会有另外一重天,不像现在这样的局面。
几十年来,缘于有一份执着与我相伴相行,总以为自己是拯救世界的救世主,凭一己之力,可以扭转乾坤,即使不能扭转,给它翻个身,应该不成问题。
可几十年过去了,自己仅仅只是徒增白发,一事无成
几十年过去了,自己任然寂寞丛生,茕茕孑立
今天,在一个落雨,雨开始疯,把我也逼疯的清晨,因为生活,我无路可退的生活,却猛然有些悟到一点理。
既然不能改变世界,何不改变自己?
其实什么方式方法理论策略都可以。
只要能捉老鼠的猫,不管是白猫还是黑猫,都是好猫。
我想做一只猫,一只可以追老鼠,捉老鼠,吃老鼠,甚至和老鼠做个朋友的猫。
雨依然发疯,我座在食堂的条凳上,无聊的看雨,听雨,想雨,以雨为题材,以雨写文字。
雨和猫不相关的东西,被我硬生生绑在一起,我是不是也发疯了?
如先生说的那样“赵家的狗为何看我两眼?”
我感觉有异样的眼光,从不远的地方,射过来,洞穿我的心思。
抬头,环顾四周,看见车间管事的大哥,在我旁边吃得正欢,我看他,肥头大耳,两眼放光,难道他才是吃老鼠的猫?我才是老鼠,一只为了生存,却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老鼠?
有点懵。
脑子有点懵。
被雨撞坏脑子的那种懵。
我不言语,害怕说话,但不代表我不明白理,雨疯了,我可清醒。
只是世界里,都是雨,以各种潇洒的姿势,从九天之外,落下。
雨纷纷,我不疯,都不可以?
我感觉,我还是能改变世界。
我想,这样到最后,我真的会疯的,如今天清晨这场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