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艾花从军
我不顾父母劝阻，不顾爷爷规劝，毅然决然踏上了赴战场的征程，我知道此去凶多吉少，但是我的爱人上战场了，我能袖手旁观吗？我是当代的花木兰，我是当代的梁红玉，我是当代的穆桂英，我是东方的圣女贞德！
王胜利的老婆小牙医看着王胜利，王胜利也看着她，眉目传情，我恨不得剜了王胜利的眼睛，把他的脸打得连他妈都认不出！
爷爷爸爸妈妈叔叔婶婶弟弟还有我的儿子也看着我，但是我要走，我的相好要走。
你个没良心的王胜利，一路上偷偷看着我，坐在车里还是看着我，最后忍不住，用手轻轻抚着我的脖子问，好点没有。
“碰什么碰，男女授受不亲，注意点！”
“你，还……”
“怎么？”
其余的兵，都是外乡人，都说，“王胜利注意点。”
“她是我女人。”
“谁是你女人？”
“你，李艾花！”
“你睡过我吗？”
“我！”
一句话，你怂了吧！活该，你满脸通红，你就该得这报应！
“告诉你，我李艾花不是好惹得！”
一车的兵大笑！
到了部队，马不停蹄，扛起枪，就上前线，我和王胜利分到一个队里，那就是狙击手队。
王胜利还是殷勤的给我拿行李，给我找住处，给我铺床。
连其他的女兵都问我，“这是谁，你丈夫？”
“才不是呢！”
“那他怎么这么殷勤？”
“欠我的，我也欠他的。”
王胜利刚想说话，又抿住了嘴角。
我李艾花，才不想听到你的驴叫声呢，你给你的媳妇叫吧。
吃过饭，他又来喊我。说是去操场，我想赌气不去，但是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
“还生气啊！”
“废话，我会生一辈子气的。”
“那又何必！”
“为什么不生气，你的第一次没给我。”
“你怎么强词夺理，你的呢？”
“我是迫不得已。”
“我是骑虎难下。”
“那是，小护士，那么白，那么细皮嫩肉，你怎么舍得下。”
“放你娘的屁！”
“我就放了。”
“我们能不能别吵了。”
“那我们干嘛，上床不成！”
“你又来了。”
“我就来了，我就想成为你的女人。”
我看四周没人，我急不可待，我上前一把把王胜利放倒在草坪上，我们俩所在的位置是操场边的小树林深处，没人经过。
“我可是有家室的人。”
“屁呀，你那个家室你心里说，想不想要。”
“我想要！”
我上去就是一巴掌！
我摁着王胜利，啃着他的脸，摸着他的身板，我的男人，我魂牵梦绕的男人，我的男人半推半就，他的舌头直往我嘴里揉，我轻声呼喊王胜利，正当王胜利对准目标的时候，忽然，紧急集合的号声吹响了！“妈的！”我骂出声来，“姑奶奶正好事的时候，你却吹响了集合号，你安的什么心啊！”
“好了，艾花，我们快走吧！”王胜利，给我整整衣服，捋一捋头发。“国事为重，儿女私情先放一边。”
“放你个蛋，这一放，又不知道猴年马月。”
“姑奶奶，别乱讲话了，我们快去吧。”
原来是对我们集合速度的一次演练，虚惊一场，但是紧接着训话就是明天各就各位。这仗打得真匆忙，人家的裤子都没提上。
我们没练习，就直接上岗，我们隐藏在密林深处，隐藏的只有鬼才能找到我们，我们随时准备干掉一切来犯敌人。我和王胜利隔得很远，但是每一天，王胜利都会抖动一下的那片树枝，好让我看到，看你娘的嘴，这随时都会掉脑袋。
敌人来了，我一枪一个，一天放倒七个。
王胜利一天放倒八个。
“你他娘的总是比我强。”
“那是，我是你师父。”
“我是你媳妇。”
“你不是我媳妇。”
“我就是你媳妇。”
“我媳妇不答应。”
“我管她答不答应。”
晚饭吃的匆忙，还好，有肉。
晚上继续蹲伏，王胜利请示，希望让我休息，上头说，你们可以轮流休息，在黑夜中提高警惕，互相之间要有暗号。
“我们有暗号，我们打小就有，夜猫子叫。”王胜利开心的说，这一句话又把我的魂拉回老家了。
“是的，是的。”
“那就好，你们俩去吧，那是个咽喉要道，就靠你们两个神枪手了。”
那夜，王胜利让我先睡，他说他会叫我。
可是我睡到夜半的时候，猛然听到了夜猫子的叫声，我以为是王胜利，我睁开眼，发现前面不远处有几个敌人在移动，嘴巴在张着，我知道不是王胜利的叫声，妈的，王胜利肯定睡着了，混蛋！我正想扣扳机，只听一连几发，顷刻间，敌人倒在地上，每一枪都中印堂穴，狗日的果然是百步穿杨。凭这枪法，我想，那小牙医不就可以高枕无忧的怀一个儿子了吗？而且是名正言顺根红苗正的废黄河王家王胜利的种！我羡慕嫉妒恨啊！
还有人上来，我扣动扳机，一连数发，也是枪枪准。
这可能是一个探虚实的小分队，可惜遇上了我们这两个神枪手。
那一晚，王胜利没有合一下眼，因为他事后说怕我顶不住。
放你娘的屁，我顶不住才怪！
随着我军的节节胜利，我们的阵地不断向前推移。
“你们这里谁叫王胜利。”那天我们正吃着饭，忽然悠然在外面问。
王胜利还没吃完嘴里的饭，就回答，“我在这里。“
那人已走了进来，“可找到你了，我们那儿缺一个狙击手。需要你去，你们上面我已经打过招呼了，说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王胜利看着我，“你们那儿不能再缺一个啊！”
“瞧您幽默的，我那儿就缺一个你这样的真正的狙击手去训练。”
“我能带个副手吗？”
“那不行，你们这儿也需要人啊！”
“王胜利，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艾花，”领导说话了，“服从组织安排，你这样，我们怎么才能打胜仗啊！”
“我是觉得我们俩搭配，干活不累，互相有个照应，我们可是发小。”
“好了，服从组织安排吧！”
王胜利走了，我整个人瘦了一圈，但是枪法越来越准。王胜利啊，姑奶奶我对你朝思暮想，你可曾把我想，还是想你的小牙医。
俘虏越来越少，敌人似乎越来越狡猾，知道这儿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好绕道，我们这儿战事渐缓，我这个狙击手做的工作也越来越离谱，后来我干脆成了一个押解高级俘虏的军人，因为我枪法准，俘虏一跑，我一枪就能放倒，非死即伤。我的枪还是防水的，在水中照样百步穿杨。
那天我要押解一个重要的敌方军官，那军官二十来岁，样子英而不俊，但是额头宽阔，看样子连恋爱都没谈过，不苟言笑，我们要上一条船，船夫的话我们听不懂，那天天阴沉沉的，我们上了船，因为靠着大海，所以要走一段海湾才能去到目的地。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
一股强大的风向我们的一叶扁舟袭来，把我们的船越吹越远，远的不知道到了哪里，谁知正在这时一股更强大的风暴向我们袭来，我们还没反应过来，船就翻了，船夫水性好，也不顾我和俘虏，我手里有绳子牵着俘虏，我水性也很好，但是大河和大海那是两种境界，我能望河大喊，却只能望洋兴叹，叹也没工夫叹，我和俘虏这个时候像一条绳上的蚂蚱，就想找一个陆地落脚，我们发现已经远离大陆，船夫已经不知去向，我们只有不停的往前游去，我们两个不知喝了多少水，吃了多少小鱼，我们在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飘到了一个小岛上，我到了之后，就晕倒了。我不知俘虏会不会跑，我的手里还攥着枪，那枪是防水的。我手里的绳子还在紧紧攥着。
醒来的时候，俘虏没跑，而是帮我驱赶蚊虫。由于我的绿军装已经湿透，包裹着我玲珑的身段，他也不敢看我，看着别处。
我浑身酸痛，但是仍然手不离枪。
“起来，到那边去。”我开始呵斥这个俘虏。
俘虏不说话，默默走到一边，绳子很长，不至于牵得两个人手疼。
天已经亮了，昨晚的狂风巨浪已经风平浪静，我放眼四周，一看是个孤岛。麻烦了，救兵不知道能不能到，这个俘虏，我难道杀了他。
俘虏却说话了。
“你放了我吧。”
“怎么你会说我们的话？”
“是啊，离那么近，不会说才怪，听口音，我们离得不远。”
“我可不能放你，放了你，你会跑的。”
“我才没那么傻，别忘了这里是海上，这是个孤岛，我逃只有死路一条。”
“那也不能放。”
“可是我们俩总得吃东西吧，我们不去找东西吃，只能饿死。”
我这个时候，才发觉没吃东西，也许海水早已把我灌饱，难怪这么渴。
我牵着他，他似乎对这样的岛屿很熟悉，他首先走到最高处，望望四周有什么，椰树野生菠萝，还有野生香蕉。并且他的眼睛真够锐利的，竟然看出来哪儿有泉眼，他口中念念有词，似乎故意让我听懂。
我们开始采集野果，充饥。菠萝，香蕉都有了。还有椰汁在头上。
我看了又看。
“别看了，我去采，你把绳子解开。”
“你拿着枪对着我，我跑你就开枪。”
“那是，快，上树！”
“是！”那个俘虏竟然很俏皮，他说自己是俘虏，就应该听取胜利者。
“胜利，是俺男人”！我心里这样说着，那个俘虏已经爬到树顶。
砰砰砰砰！椰子落地的声音，那一瞬间，我吓了一跳，虽然是松软的沙地，但是我想这个俘虏如果把椰子向我砸来，肯定凶多吉少。
俘虏开心的走下来，用手一掌劈开一个椰子，那掌法好精准。
我想，如果单打独斗，王胜利一定可以和他打个几十回合不分胜负，但是我就不行了。但是俺李艾花手中有枪，心不彷徨。
吃完香蕉，吃菠萝，我的刺刀，也拿给他用，他削好东西马上递过来给我吃。
我喝着甘醇的椰汁，原汁原味真好。这是我第一次喝到椰汁，后来再也不喝椰汁了，喝了心就疼。
俘虏根据观察的地形，用刺刀掘出了泉水，泉水汩汩而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