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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名称: 李九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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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卡尔的恶魔

李九三  · 简书  ·  · 2018-02-18 14:55

1、怀疑中我常常处于迷失状态,幸亏思想最终让我发现“我是真实的”,我思故我在。——笛卡尔

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今天对杨扬来说真是太重要了,他做梦也想不到这么好的事情会落到自己头上,怎么说呢?就相当于一个从来不买彩票的的人,因为身上只有百元大钞,没有坐公交的两块钱零钱,无奈之下,在公交站旁边眼瞅着已经开了八年的彩票站买了人生中第一张彩票,结果,就中了当季的大乐透的头奖。

杨扬刚毕业的时候,最想进的是就是广州这几家比较先锋的杂志和报社,其中就包括现在就职的报社。但事与愿违,当下的媒体行业里,实体报纸和杂志普遍不景气,因为吸引的读者少,广告金主投入的就少,广告金主投入的少,报社就没钱,报社没钱,招聘的人很少,所以,杨扬投了几份简历都如石沉大海。

无奈之下,杨扬只能先委身于一家自媒体工作室,这家自媒体工作室在业内也是数一数二的,老板也是传统媒体出来的,懂行儿,公众号随便一篇文章都是100000+,广告商们趋之若鹜,工作室给的待遇也不错,杨扬每天的工作就是以成功人士、青年导师的口吻写心灵鸡汤,告诉困惑中的年轻人要努力、要奋斗、要坚强......,写来写去都是差不多的东西,杨扬很郁闷,他本是个有志青年,但是,老是让他这样熬鸡汤,写到后来自己看到鸡肉都想吐。

杨扬对工作也没有刚开始时候的劲头了,消极颓废了很多。

工作室的老板叫李伟,以前在报社干过记者、做过编辑,他明察秋毫,观察到杨扬最近心态上有了变化,专门在下班后留下了杨扬,带着他到公司楼下的星巴克喝咖啡。

李伟说:“杨扬呀,我当初跟你一样,头顶无片瓦,心中忧天下,进了报社做记者,也想通过自己的笔杆子激扬文字、针砭时弊,可报社给的那点薪水撑不起我的家呀,老哥我靠着理想硬是撑了八年,八年呀!当我交不起儿子上幼儿园需要的六万块钱赞助费的时候,我的理想也没了。现在咱们做自媒体,就是流量为王,流量上去了,才有人投广告呀,咱们才有钱赚,你说是不?所以,你也别郁闷了,现在不是挺好吗? ”

杨扬争辩说:“那不写这些鸡汤文,咱们写点别的不成么?”

李伟答道:“不成,现在的媒体越来越难做了,要么你能第一时间报道轰动性的事件,要么你能揪住明星的丑闻不放深挖,要么你能写一些煽动性的标题灌读者一些毒鸡汤,只有这样才能吸引眼球,才能有金主愿意投广告费。所以,现在媒体的风口形成了两大门派,一是狗仔队派,娱乐至死,专做明星的绯闻八卦,什么出轨、戴绿帽子,私生子.....反正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捏造无中生有的事情也有,怎么骇人听闻怎么来,另外的门派就是咱们的鸡汤派了,虽然咱们也挺LOW的,但是,比起他们狗仔队派,还是要好不少吧。鸡汤文是没营养,我也知道,但是,你架不住读者喜欢呀,架不住这类文章的流量大呀,你写那些高雅的,你写那些反映社会现实的调查报告,不但费时费力,关键是没人看呀。你要知道,干咱们这一行,写的每一篇文章,不是你自己高兴不高兴,是要知道读者高兴不高兴,你能走多远,完全取决于你取悦读者的程度。明白么?你呀,too  naive了。如果咱们不写八卦,不熬鸡汤,那咱们距离倒闭的日子可就不远了,真到了那时候,咱们得一起喝西北风去。”

杨扬心里其实非常清楚,老板说的是实话,一个没有资本的人,珍惜羽毛,没用,你想自己爽,你得让读者先爽了。把大家都哄高兴了,比什么都强。面对现实的生活,人往往要放弃一些尊严。

杨扬又坚持了一段时,但是实在坚持不下去了,他想起几年前,自己填报高考志愿的时候,一水儿填的都是北京那所著名大学的新闻系,且不服从分配,家人、老师、亲戚朋友谁劝都不听,还好,他被有惊无险的被录取了。

杨扬是有理想的人,从踏进大学那一天起,他就立志要拿普利策新闻奖。佛教说:“不忘初心,方的始终”。对于不忘初心的杨扬来说,在自媒体工作室上班的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他实在不想把自己年轻的生命浪费在鸡汤上,更不想让年轻人把时间浪费在自己调制的没有营养的鸡汤上。鸡汤偶尔喝一碗还行,但是,如果天天喝,喝上瘾了,一辈子就废了。

所以,当广州这家在全国都有影响力的新闻周刊邀请杨扬过来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辞职飞了过来,虽然,给出的工资待遇比在自媒体低了很多,好在,杨扬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

杨扬今天要采访的对象是庄诚庄教授,香港一所大学的诺贝尔奖获得者,现在是红人,神秘的红人,因为他太低调了,专注研究,很少在媒体上露面,更没有接受过专访,所以,作为一名新闻记者,谁都想着能第一个采访到庄诚。

因为庄诚是世界上第一个证实了笛卡尔“恶魔”的人。

这简直可以跟爱因斯坦的“相对论”相提并论。

杨扬没想到采访的机会会落到自己头上,虽然他来新闻周刊的编辑部后,从事了自己喜欢的工作,身心愉悦下,写出来不少有深度,有内容,有影响了的稿子,可以说表现还是非常出色的,但是,编辑部也是讲资历和知名度的,他在这两项指标上一点加分项都没有,总编能把这么好的机会给他,听说是因为庄诚喜欢他写的专栏。

杨扬非常珍惜这次机会,去采访庄教授之前,他废寝忘食的查找资料,演练提问,通过查资料,杨扬知道了了原来庄教授是庄子的嫡孙,庄教授是最成功的跨学科教授.....杨扬决心一定要把这次采访做好,要在广大读者面前揭开庄教授的神秘面纱,让世人更了解他,除此之外,杨扬还有个小心思,那就是通过这次采访庄教授,让自己可以扬名立万。

2、总之,要始终相信:除了我们自己的思想以外,没有一样事情可以完全由我们做主。——笛卡尔

杨扬带着摄影师比预先约定的时间提前了半小时,他们赶到了庄诚所在的实验室大楼,在楼下,杨扬打电话给庄诚的的助手小刘,小刘接到电话,赶紧下楼来接杨扬,她是个20多岁的女孩子,瓜子脸、柳叶眉,樱桃小嘴,短发,画着淡妆,个子很高,配上职业短裙,人显得很精神。小刘见到杨扬他们呢就热情的上前握手,客套完后,小刘说:“其实,全世界想要访庄教授的人,可以从维多利亚湾排到元朗,不过,庄教授喜欢你们的新闻,特别是您杨先生的文章,您是他钦点的记者,独家采访呀。”

“谢谢,谢谢!”杨扬对小刘连声道谢。

“庄教授现在还在实验室,我已经跟他汇报过您过来了,他让我先带您参观参观我们实验室大楼,以便您能对我们实验室有个初步的印象,对庄教授的科研成果有个初步的了解。”

“好的,那就麻烦您了。”

“不用客气,庄教授还特别交代,让我对您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杨扬和摄影师跟着小刘在他们实验室大楼一楼的灭菌室进行了严格的消毒,一起换上了特殊的白色实验服,套上了一次性的蓝色无菌鞋,步入了庄教授的实验室。

隔着透明的玻璃窗,杨扬看到跟多志愿实验者头戴着插满了电线和芯片的头盔,头盔上蓝色的,黄色的,红色的灯在不停的闪烁。

小刘介绍道:“这是我们的信息采集区,实验者头上的是脑电波采集器,非常灵敏,可以接受微弱的脑电波,捕捉到大脑细胞的活动。”

头盔上有一条粗粗的电缆,电缆一头连接到旁边房间的机器上,小刘指着机器:“这是我们的信息分析区,这些机器会对收集到的脑电波进行分析,可别小瞧这些看上去又重又笨像个储物柜的家伙,他们可是世界上最强大的计算机,每秒可以进行十亿次以上的运算,可以对最微弱的脑电波进行全面彻底的分析。”

这个时候,小刘手上戴着的一块手表一样的东西响了起来,她看了看说:“庄先生有空了,他现在已经回到办公室了,他在等您。”

杨扬赶忙说:“那麻烦您领着我们赶紧过去吧,他的时间太宝贵了,可不能让庄先生等着我们。”

3、意志、悟性、想象力以及感觉上的一切作用,全由思维而来。——笛卡尔

庄教授的办公室布置的非常简朴,一个办公桌,上面有一台电脑,旁边摆着一个长沙发和匹配的茶几,他应该非常喜欢看书,有一面墙,书柜从墙角一直做到了天花板,书柜上摆满了书,庄教授看到他们进来,从办公桌后面走了出来。

杨扬虽然在准备采访的时候见过庄教授的照片和影像资料,但是在庄教授的办公室第一次见到到真人,还是觉得跟照片上差距不小,照片上的庄教授好像很高大,但是眼前的庄教授个子不高,还很瘦,他满头银发,戴着一副窄边眼镜,最有特色的是他的眼睛,透过眼镜都能感受到他炯炯有神的双目,当他盯着你的时候,他的目光好像能直达你的内心。

庄教授非常平易近人,也不喜欢客套,同杨扬和摄影师握手后,就分宾主一起坐到了沙发上,摄像师摆好了机位,杨扬打开笔记本,启动了录音笔。

“庄教授,您好,据我所知,您先前是一位世界顶级的计算机编程专家,被业内称为“程序王者”,可是,到了50岁您突然改变了研究方向,并且转变之大令人震惊,您从一个顶级程序专家,突然转向了集中研究人类的大脑,研究脑神经,这突然的转向是您刻意为之还是另有隐情呢?”

“在回答你之前,我先给你讲故事,这个故事其实跟我也有点关系,我姓庄,根据家谱记载是庄子第72代嫡孙,《庄子·齐物论》中曾经有过记载:“昔者庄周梦为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戚戚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蝴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这段话告诉我们什么呢?就是说,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他感到无限的自由舒畅,竟然忘记了自己是谁,直到梦醒才惊惶地发现自己是庄周,但是,他却糊涂了,到底是庄周梦见自己变成了蝴蝶呢,还是蝴蝶梦见自己变成了庄周呢?这就是他物与自我的交合变化。这个看似荒谬的故事显示了庄子超越常人的思维方式。”

“这个故事我听过,庄周梦蝶。”

“是的,这个故事在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一直萦绕在我的脑海中,在我做程序员的时候,我就已经在思考电脑程序与人脑的运行机制方面,是不是有一些共性,是不是可以互通,越是写程序,我对这方面的思考越是深入,也就越是疑惑,人们常说人工智能,其实,我并不认同有所谓的人工智能,因为人工智能始终没有突破人与电脑的边界问题,电脑只不过是模拟一些人类的思考方式,行为举止,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智能,哪怕是人们开发出来的机器人下围棋打败了人类的围棋大师,也只能说是程序获胜,他并不具备真正的智能。”

“那您觉得,要怎么样才能突破人与电脑的边界问题,实现真正的人工智能呢?”

“呵呵,这个问题问的很好,庄周梦蝶这个问题也一直困扰着我,直到我在国外留学的时候,我在图书馆看到了笛卡尔的书,你知道的,笛卡尔不但是个数学家、物理学家,更重要的他是个哲学家,他被称为西方现代哲学思想的奠基人,他的理论“笛卡尔的恶魔”深深的吸引了我,就是假设有一个无所不能的恶魔,人们的所见所想都是这个恶魔给我们造成的幻象。这让我恍然大悟,可以说中西方的两位哲人庄子和笛卡尔在这一问题上达成了共识,庄周梦蝶和笛卡尔的恶魔促成了我后来的研究。”

“现在外界都在传闻您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实现了人的死而复生,大家对您的研究非常感兴趣,死而复生一直是人类的理想,但是这只存在于神话中,我想了解下您是怎么把神话变为现实的?”

“其实,要弄清楚什么是死而复生,先要弄清楚什么是死亡,人的死亡一般以心跳停止和呼吸停止及脑死亡为识别标志。但是,你想过没有,其实,很多人虽然死于事故,疾病,或者衰老导致的器官衰竭,但是他的大脑在他死的时候是正常运转的,是被迫死亡的,假设把一个人的大脑完整无缺的从身体上切下来,放进一个盛有维持大脑存活营养液的缸中。把大脑的神经末梢连接在计算机上,电脑模拟现实世界,并对人脑的指令做出反应,那么,人脑就会一直生活在这个模拟世界中,电脑模拟现实世界,并对人脑的指令做出反应,那么,人脑就会一直生活在这个模拟世界中,对于这个人来说,他所能感知的一切都依然存在,记忆得到保留,情感得到保留,就跟活在现实的世界没有什么区别了,在这个意义上,人就死而复生了。”

“那岂不是……人无法分辨出自己到底是活在现实的世界还是虚拟的世界?”

“没错,人本来就没办法分辨,因为大脑是极其具有欺骗性的,就跟你在梦中的时候,你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一样。区别在于,梦会醒,而你会一直活在自己的虚拟世界中,有记忆,有人的情感,有人的所有的优点和缺点,从某种意义上,除了没有人的躯体,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这......”突然之间,杨扬感觉自己直冒冷汗,因为他理解了庄教授的意思,更令感到恐怖的是,该如何担保自己不是在这种幻境之中呢?杨扬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看到杨扬陷入沉思,庄教授微微一笑:“呵呵,小杨,你不必紧张,我既然答应接受你的采访,我就给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笛卡尔的恶魔,同时,也向世人第一次揭开我的伤疤。”

4、这三点对应着三种心理功能,外来的观念依赖于感觉;虚构的观念借助于想象;而天赋观念则出于纯粹理智。——笛卡尔

庄诚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旁边,他拉开了抽屉,不知道按了抽屉里一个什么按钮,轰隆隆,旁边的书柜墙从中间分开了,杨扬跟摄影师都吓了一跳,而旁边的助手小刘却对着他们微笑,示意他们放轻松。

书柜墙分开以后,里面别有洞天,这是一个非常大的房间,足有一个篮球场大,庄诚起身冲杨扬摆摆手,杨扬跟着他走了进去。

大厅中间最显眼的地方摆着的是一个水晶棺,透过晶莹通透的外壳,可以看到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躺在里面。

庄诚用手轻轻的抚摸着水晶棺,就像是抚摸着年轻人的面庞,他的眼睛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犀利和睿智,而是充满了慈祥和怜爱。

“这是我的儿子,独子,庄立,我年轻的时候,忙于事业,没有时间陪他,没有很好的教育他,等他长大之后,非常叛逆,我们父子形同陌路,直到有一天,他喝醉酒,开车出了车祸,身体受损严重,但是万幸的是,他的大脑没有受到破坏,抢救了几天,在医学上他即将被宣布死亡的时候,我把他接了回来,他也是我实施“笛卡尔的恶魔”的第一个实验品,我想不到,自己会在自己的亲生儿子身上实现自己的设想。但,你现在看到的只是他的躯体,没有生命的躯体,我真正的儿子在这边。”

庄诚引导着杨扬来到旁边的一面玻璃墙边,一个四四方方的金属盒子延伸出来很多不同颜色的数据线,数据线的另一端链接着嵌入墙体的大型计算机,计算机嗡嗡作响,很多信号灯一闪一闪的,显示正在运行。

庄诚指了指金属盒子上面一个不大的孔,这个孔是透明玻璃隔绝的,杨扬凑了上去一看,原来是一个完整的人脑,浸泡在某种溶液中。不用问,这就是庄立的大脑了。

“小杨,你不想知道我儿子是怎么活着的么?”

“我想知道呀,太想了,他究竟是怎么活着的呢?”

庄诚按了旁边的一个按钮,左边马上出现了一个全息的画面,画面上的男孩子就是庄立,庄立拉着一个女孩子的手,庄诚介绍到:“这是庄立这几天才新交的女友,静文。”

活生生的画面就在杨扬的眼前:

庄立带着静文来到一户人家门口,静文深深吸了一口气,庄立看到了,哈哈地笑出了声:“别怕,这丑媳妇儿怎么也要见公婆呀。”

“坏蛋,你说谁丑呀?”静文作势要打,庄立赶紧按响了门铃,静文也急忙把举起来的手顺势捋了捋头发,门开了,是一个慈眉善目的女人,边开门边说,“是小文吧?欢迎欢迎,我是庄立的妈妈。常听我们家庄立提起你,快进来,快进来。”

静文对着庄立的妈妈微笑着说:“阿姨好,打扰您了。”

“傻孩子,不打扰,不打扰,盼着你来呢。”

庄立的妈妈冲着屋子里面喊:“老程,还不出来?你看看,谁来了?”

静文赶紧让微笑爬上自己的面颊,她在等着庄立的父亲。

一个个子不高,满头白发,消瘦,戴着一副窄边眼镜的男人从书房走了出来,赫然就是庄诚。

......

5、我是一个在思维的东西,这就是说,我是一个在怀疑,在肯定,在否定,知道的很少,不知道的很多,在爱、在恨、在愿意、在不愿意、也在想象、在感觉的东西。——笛卡尔

庄诚关了全息投影,笑着对杨扬说:“你看,庄立这不是活得好好的么?这就是他真实看到,听到,感受到的,我用全息技术把他的所思所想所感真实的呈现了出来,他会一直活在他的世界中。”

杨扬被深深的震惊了,半天都没有说出话来。

庄诚好像对杨扬的震惊早有预料,他笑着看着杨扬,旁边的助手小刘插嘴说:“杨记者,您看到的只是重生的一部分,我们还有更厉害的东西,不过,目前还不能透露。”

庄诚说道:“其实,现在我们已经接到全球上百个申请,申请人都是亿万富豪,我们收费非常高,他们愿意花费上亿美金使用我们的技术,期待死后能够重生,不过,现在,世界上只有两个人使用我们的技术实现了重生。”

“一个是您的儿子,我知道,那另外一个呢?”

“另外一个?”只见庄诚和小刘相视一笑,“另外一个,保密。”

......

6、实在说来,没有知识的人总爱议论别人的无知,知识丰富的人却时时发现自己的无知。——笛卡尔

采访非常的成功,杨扬从香港回到了广州的编辑部,他马不停蹄,当天晚上就开始奋笔疾书,一是,这次香港之行,他感觉非常震撼,庄教授的理论和研究成果以前只是被世人猜测,如果经他的手有一详细、全面的报道,相信会引起极大的轰动效应。

二是,他特别希望借这次采访的东风一夜成名,张爱玲说过:“出名要趁早。”,那可是一点错儿都没有呀。

三呢,杨扬有点自己的小算盘,他对庄诚教授的助手小刘一见钟情了,自从大学时候的女友跟他分手以后,这次是他又有了心动的感觉。

杨扬给自己的这篇采访起名为《我亲眼见到了笛卡尔的“恶魔”》,他觉得自己的题目起得非常不错,既能发人深省,又能吸引眼球,杨扬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天才。

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猛喝着浓咖啡,一支接一支的点着烟,他一边回忆采访的全过程,一边奋笔疾书,在报道的开头,杨扬写到:

每个人都会做梦,梦里真假难辨,怎么分辨你现在不是身处一个巨大的梦境,永远不会醒的梦呢?

假使一个人所见所思都是虚假的,他记忆里的所有事物,人物,这世间的太阳、月亮、天空、海洋,一切的一切都是虚假的。那么还有什么是真实存在的事实?

如果我是被恶魔欺骗,迷惑,他放了所有的东西在我脑海里,那么,我是什么?我一定在某个真实里拥有一个本体,不论是何种形态,我是存在的。

对,我肯定是存在的。这是唯一的真实,怀疑自己不存在是不可能的,因为怀疑者必须存在才能加以怀疑。

我思故我在——笛卡尔的恶魔”

文中,杨扬把自己所采访庄诚的全过程主次分明的进行了梳理,他提到了庄周梦蝶,讲述了庄诚的奋斗历程,讲述了庄诚与庄立的故事,他试图让读者看到一个完整的庄诚,了解科研之外的庄诚。

文章一气呵成,当杨扬校对好后,分别发给庄诚的助手小刘和自己的总编,征求他们的修改意见。等忙完这一切,他才发现,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了。

杨扬锁上了办公室大门,回家睡觉了。

他是被总编的电话吵醒的,这是第一次,他听到总编是如此的兴奋,也是第一篇,总编不用做任何修改就通过的稿子。主编还说了,为了这次采访,要专门出个专刊,专刊由杨扬负责。

接着,杨扬打开电脑,他看到小刘已经有了邮件回信:“庄教授已阅,非常满意,没有修改意见,他让我代他向你表达谢意!”

杨扬大声的欢呼起来,“啊 啊 啊......”,仿佛积攒了很多年的郁闷一扫而光了,他不知道,他这一叫,隔着门把外面正在路过的阿姨吓了一大跳。

不出所料,这篇报道引起了轰动,成了那段时间最火的话题。“庄诚、重生、笛卡尔”都上了热搜,一时间,到处都在谈论“笛卡尔的恶魔”。编辑部收到很多读者的来信、电话、邮件谈对这一话题的看法。杨扬马上选出一些有代表性的进行刊登,良好的互动,带动了杂志发行量的猛增。

杨扬一跃成为最炙手可热的记者,他频频上电视,接受采访得到了报社总编辑的大力表扬。杨扬出名了,扬眉吐气了!

好事儿还没完,在认识小刘以后,他们的联系越来越多,每个周末,不是杨扬从广州出发到香港找小刘,就是小刘从香港到广州,他们的身影出现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湾、铜锣湾、海洋公园、迪士尼乐园,出现在广州的小蛮腰、陈家祠、荔湾湖......

他们两个恋爱了。

7、当感情只是劝我们去做可以缓行的事的时候,应当克制自己不要立刻作出任何判断,用另一些思想使自己定一定神,直到时间和休息使血液中的情绪完全安定下来。——笛卡尔

杨扬的父母站在大厅中,身边是庄诚和他的助手小刘,他们在全神贯注的看着全息影像,杨扬的父亲搭着妻子的肩膀,杨扬的母亲肩膀在颤动着,她在用纸巾抹着眼泪。

在影像中,杨扬正带着热恋中的小刘去拜访自己的父母。

那天,自媒体工作室的老板李伟带着杨扬去外面采访,在高速路上出了车祸,他们的车跟另外一部车撞到了一起,另外一部车上的司机就是庄立,车祸很严重,无人生还。

不幸中的万幸,杨扬和庄立的大脑都完好无损,第一时间,庄诚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实验室。

杨扬和庄立成了庄诚的实验品,还好,实验很成功。

“不要难过了,你们也看到了,杨扬、庄立不是都挺好的么?在我这里,你们就放心吧。庄诚安慰杨扬的父母。

小刘去宋杨扬父母下楼了,办公室只剩下庄诚一个人了,他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疲劳的眼睛,按了一下抽屉里的按钮,实验室的门开始慢慢合拢,庄诚看到里面的杨扬对着自己挥了挥手,因为摘了眼镜,他以为自己看错了,等他戴上眼镜的时候,门已经关上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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