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空中最亮的烟花只持续了四秒钟，放飞的红色气球只飞了十五秒钟就看不见了。
这是跨年夜那天，我在新年第一分钟内看到的景象。
01
时间倒回在12月26日，星期二。
雅楠发消息给我，问我元旦节有没有安排。
一个小假期，我没有安排，只是想多睡几天懒觉就行。
她说：既然没安排，要不干脆去外面跨个年，人多的地方才有过年的味道。
思考了一会儿我回答她说：可以，反正自己最近因为工作而情绪低落，不如出去散个心给自己减少一些焦虑。
认识雅楠已经快十一年了，最近因为在同一个城市工作才重新熟悉起来，偶尔一起闲聊一下。
26号那天，我们在车站相遇碰面。
虽然在手机上已经聊了多次，但已经很多年没有在现实中见过面，毕竟自中学毕业后都去了不同的地方读高中和大学，也没有参加同学聚会。
一阵寒暄后进了车站，但反而没有手机上聊的那么随意了。
最开始只是说了一下列车挤不挤、下车后会不会堵车这类不管痛痒的话语。
三个小时的高铁旅途，气氛倒也渐渐轻松起来，没有一开始的尴尬了。
不知道她当时是否也曾想起十年前， 那时候我们第一次去看电影的时候。
02
歌词里说：
十年之前
我不认识你
你不属于我
但是，歌词放在我和雅楠身上这句话就是反过来的，因为十年前我们是可以牵手的人，而如今只能像普通朋友一般坐在一起。
一场意外，一场相识一场缘分。
虽然已经是二月份，但是冬天还没结束。迎来新的一学期，老师说：我们这个集体从今天起增加至35人。
是的，多出来的这个同学就是雅楠，一位因父母工作而转校过来的学生。
她不是我的同桌。
那个时候如果班上有谁喜欢谁，多半都是同桌，或者是相邻的桌位，上课时还可以写个小纸条让同学帮忙传递一下。
那时候雅楠和大多是女生一样还是齐刘海的发型，耳朵上能打三个耳钉，有时候就是一副社会女青年的样子。
她的确有两把刷子，她很快就在班上的女生中间确立了自己老大的位置。虽然她没有打架，但是骂架的功夫了得，骂人还不带一个脏字。
成绩中等，偶尔还能得到一些课堂表扬，不过班主任有时候也会批评她，让她改掉社会女青年的样子。
03
说来也奇怪，班上那些成绩不好的，偶尔还去打架的同学，他们对班内的同学倒是很好
如果有外班的人欺负我们班，他们那波人就会一致对外，很有集体主义的感觉。
雅楠平时一副大姐的派头，也不知道为什么总爱找我闲聊。
和她倒也聊的开，从明星八卦到课本知识都能摆一摆，第一感觉是她这个人知道的真多换个词叫作：涉猎广泛。
一来二去渐渐也熟悉了，因为顺路的缘故放学时候还一起等着同一班公交车回家。
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放长假时总感觉会想起她，这也许就是一种心跳加速的喜欢吧。
以后的日子里，每天都要和她一起上学放学假装是情侣。
生日前一天，雅楠请我去看电影，说是给好朋友的生日礼物。
紧张而有点胆怯，但还是收拾好自己的衣着仪容，快步到了电影院门口。
电影院里坐着稀稀拉拉的人，感觉周围都是成双入对的人在看，我和雅楠坐在里面显得有点尴尬。
电影看着让人想睡觉，我还真的睡着了。只是突然感觉有一只细手抓住了我的手，让我突然醒了过来。
雅楠就这样抓着我的手，一直看到了电影结束，然后侧过头来在我耳旁说：我们就像电影里那样在一起吧。
04
内心激动又害怕，一时间不知所措的我愣住了一阵，然后假装高傲的说：那好吧，就这样也不错。
不过这段感情也只持续了一个学期，这期间其实和以前都是一样的，如同好朋友一般，没有亲吻之类的，有的只是几次牵手而已。
没有特别的，然后就自然散了。
朋友说雅楠在和我闹着玩儿，并没有真心实意的谈感情，对此我也不表态。
散了也没什么，还是一样的闲聊嬉闹。
只是到了毕业时，才发现内心有多么的不舍这一走大概再也见不到了，那段时间内心中百感交集，是懊恼也是不甘心。
一直走不出来，内心世界仿佛建起了一道围墙。
直到时间过了一年多，这堵墙才垮掉的，我也才真的走出来了。
没有多少联系，偶尔发个节日祝福和生日祝福，再也就没有多的语言了。
一晃时间过去了十年了，突然从好友动态发现她也在这个城市工作，就这样才重新有了联系。
05
跨年活动结束后，帮雅楠拍了一张照片，记录她新年的第一时刻，她笑的很开心，还是十年前那样灿烂。
人群渐渐散去，因为交通管制的缘故要走一段路才能找到车，然后各自回到住处。
路上与雅楠谈天说地，聊了很多东西，只是都默契的不谈十年前的往事。
十年之后
我们是朋友 还可以问候
只是那种温柔
再也找不到拥抱的理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