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没有读到‘仨’,有些不习惯啊。虽然写的都是我们自己的生活,但不影响我爱读它。”
——来自你
(出差三天,早起日更我们仨的习惯受到严重挑战。)
昨晚,飞机十点降落在深圳,走了很远的路,在等行李时才电话问你到哪。你说在加油站刚闭上眼睛。那一刻好心疼,我本可以自己打车回去的,可你选择来接我。
“太累了,差点撞上护栏……你再给我三分钟,我眯一会就出发。”你的声音像条疲软的毛巾。
亲爱的,不着急,我可以等。
把最佳位置告诉你,我站在夜色里,慢慢等。
你来了,车缓缓地停在我跟前,连车灯都提前关了。
我打开副驾驶门,问:“我开,还是你开?”
你招呼我上车,说:“我开。”
再怎样,你都不愿意让我累着。我回头瞥见女儿躺在后座,腰中间系着安全带。
你说:“她洗过澡了。”
“碗筷洗了,地板拖了。”你接着说。
“我跟女儿说,妈妈回来肯定很累,如果我们不把家里弄干净点,她心情可能会不好。我做这些,她自己洗澡洗头刷牙。”你解释细节。
爱的五种语言,我需要的是服务,你真的把它记到心里头了。
车去的方向,是家。
凌晨一点后才摸到床,我们一块沉沉地睡到六点,我又一次做到一夜无梦。
我把会议留在洗手间,到书房找你。
“爸爸,你要继续写吗?我想陪你看看鱼。”
你把句号画圆,给钢笔盖上帽子,起身。你牵起我的手,是秋的微凉,那一瞬间居然有着第一次牵手的慎重,好像牵了一辈子不能松。
我搬长木凳到阳台,拍拍,示意你。你跨过木凳,坐好。于是,我整个人滑进你怀里。
“那是女儿买的红绿灯。”你这么一说,我才发现鱼缸里多了那些鱼。
“晚上开灯,你就会发现它们逆着水流游,整整齐齐的,好漂亮!”你开心的模样印在玻璃缸上,我裙上的花儿吹着风温柔地盛开。
“爸爸,你调好时间没?”我还是打破了这份安宁。
“嗯,还有十分钟。”
闹钟响起后,你再调了五分钟。
后来,你在微信里写道:“我希望我能多点在家里,整理屋子、整理花草鱼虾、看看书、写写字、陪陪你,最重要的是陪你。”
有时候,恨不得放慢脚步,和你,把一分钟当十分钟来过。
下午,接近下班时分。
你问:“今晚你瑜伽,回家做饭?”
我说:“我想给你做饭。”
你答好。
我问:“你几点能回?”
“你下班回家做饭,我回单位洗澡,下班回家吃。估计回到家又要7点了。”
我建议:“你能不洗澡,直接回来吗?衣服到时候丢洗衣机。这样,呆在一起的时间会变长些。”
你拒绝道:“衣服非常脏,地上尘土里打滚,我不想把各种细菌带回家。怕你和女儿人‘痒’。你们是女孩子,我要注意保护。洗澡洗衣服多花十几分钟而已。”
“爱你。”每当这种时候,我只能说出这两个字。
“这边肯定要下雨,你骑车注意安全。”你交待。
我的眼光穿过窗帘,触碰到明亮的阳光:“这边没下雨。”
你拍了天空:“黑天了。”
“你回来时要小心。”我叮嘱。
母亲曾多次劝我不该如此。
而我还是执拗了。
因为,所有的执念都和爱情一样,“我到了不能自拔时,才发现爱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