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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内心住着个小男孩,也住着个大英雄

平行生活实录  · 简书  ·  · 2018-04-18 09:55

作者:小七姐

采访时间:2018年1月26日

姓名:陈铖

性别:男

年龄:35

湖北人。工业设计专业毕业后北上从事广告行业,并开立个人设计工作室,目前是京城网红面馆“过早”的老板。

我对面坐着的陈铖,穿着一件机车夹克,笑起来的腼腆样子,让我想起来四个字:心无城府。

很难把他和经营着网红面馆的老板联系起来,也许就像他自己所说,他的内心永远住着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在严格的家教环境下,他身上有80后的矛盾、踏实、专注,喜欢摩托、崇拜英雄,还有着与年龄阅历完全不符的超正三观。

却,让我觉得自然、简单、纯净。

我的“弱鸡”童年

我出生在湖北,小时候的生长环境就像是一个“真空”环境,在国营的兵工厂里。父母是老师,母亲教音乐,父亲教体育。

为了赶上好的班级和班主任,家里让我提前一年上学,加上我身体素质特别不好,所以不论在智力还是体力上,我完全跟不上大家,有种被拖拽的感觉。

那时候在班里,我一直是个“弱鸡”角色。班里50米测试,全班包括女生在内,我永远排倒数第二,倒数第一是个生病的孩子。

和谁打架都打不赢,手无缚鸡之力。可我还天天爱看武打片,愿意往前冲,但都只是虚张声势,真要打架动真格了,就怂了。

家长告诉我,男生本来发育就晚,个子比他们矮,年龄又比别人小,打不过很正常。

我妈希望我学音乐,于是,我被逼着从小练钢琴。五岁时,我已经掌握中学的乐理知识了,可我并不爱好音乐,甚至有点烦,从来不愿意唱歌给我妈听,看见钢琴就会浑身发抖。

当别人家孩子在外面踢球玩耍的时候,我必须在家弹琴。我不知道钢琴的意义是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练钢琴。那时候我只想出去玩,哪怕像只猴子在外挨打,也比坐在钢琴面前舒服。

有次,我趁我妈不注意,拿手直接摁到插座电门里头,想着把自己电伤,就不用弹琴了。

但电完后吓了自己一跳,原来触电这么难受,也没敢跟妈妈说,闷着头继续练琴,练着练着,就感觉所有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流。

小时候的我,没有一个好的身体去释放自己的精神世界。爸爸看我身体素质太弱,想让我去足球队,妈妈却不舍得我去。

我让他们不用管我,也不用帮我的成绩打高分,我完全可以凭自己本事来考试。我爸不相信体育成绩在全班排名末尾的我能做到,他觉得花时间在锻炼上,还不如好好读书。

那时候,我就开始和家人赌气,大冬天每天凌晨四点,穿条短裤出去跑步。摸黑挨冻跑盘山公路,跑到山下,再从山下往上冲刺。

大概跑了整个冬天,我饭量变得特别大。我们那会厂里是公共浴池,一天我蹲在地上洗澡,高年级孩子看了我一眼,问我的腿怎么了?

我低头看,腿已经发育得有些不正常了,特别壮,一绷劲儿每条肌肉都能拉丝。

也不知道自己这样坚持到底有什么作用,但到了第二年秋天,我发现自己不生病了,身体素质也在慢慢变化。参加学校运动会,还跑了全年级第一。

上了高中,我被送到姥姥家读书,脱离了父母。我既没有选音乐也没选体育,而是选了同艺术类的美术,一家人音体美,也算是个偏门组合了。

这样,我白天学美术,晚上放学后就跟着学校田径队的孩子锻炼身体,开始不断拿到短跑名次。

随着时间变化,我的身体和样貌也在发生改变。个子变高,五官轮廓也渐渐变深。可以说,自信心真正开始慢慢建立起来,就是这段时间了。

和专业“无缘”的日子

我大学在西安读的工业设计,当时专业成绩还挺好的。毕业后,我却一心为了来京而放弃了自己的专业,而此时北京并没有工业设计的岗位。

因为我女友是北京人。那时候,我觉得爱情最大,跟她结婚是自己当时最大的理想,没有事业对我来说也无所谓。

所以,也完全不给自己纠结的理由和机会,不参加面试,天天在宿舍待着。

后来同宿舍的哥们看不下去了,说我这是要荒废了,至少证明一下自己。我也没抱什么期望,随意准备了简历,附了几张在校期间的设计作品。


很快就得到了一家深圳电子公司的回复,让我去面试。对方承诺了薪水和职位以及面试往返交通和住宿费,我却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推掉了。

只因为这家公司不在北京,即使,那时的我在北京根本找不到工作。

我喜欢画漫画,港漫、美漫,视觉冲击力较强的那种,但和当时国内的漫画风格完全不一样,就被人质疑到底会不会画画,怎么可以把漫画理解为这样暴力型的东西。

最后,我选择了一个跟设计完全无关的工作,做广告策划。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是出差,布置展会,服务客户,几乎都不用动电脑。

那时候对设计有些心冷,内心也开始对自己产生怀疑。来北京以后,看了很多画展,看到一些从国外回来的设计师做的平面和学术,觉得不懂,好像理解中的平面不是这个样子。

当时就质疑自己大学四年到底学的是啥,好像自己根本没有这方面的灵性,后来干脆就对设计方面避而不谈,整天只是在租的地下室墙上画自己喜欢的东西,自己画给自己看。

广告公司也有设计部,但我心里多多少少有一点小骄傲,从来不在公司聊设计的事,也不去跟设计师们聊天,更不愿意看那些设计的东西。

后来有一次,客户没有通过设计部门给的方案,恰好我又是负责的那个项目,就干脆自己动手。

和客户打交道几年,我很清楚地知道客户想要达到的效果。其实,客户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所以他会美化自己头脑中的想象。

如果按照他的思路,试试这样,再试试那样,不断地做美图秀秀,被客户牵着走,将永远到达不了他要求的那个高度,因为客户永远觉得自己想的是最好的。

所以,我要打破客户的常规思路,出其不意,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东西。设计其实对我来说,是解决问题的过程,根本不在于它好看不好看,因为做广告公司是为客户做服务,拿客户想要的满足他们需求。

到后来,越来越多的接触设计就变成了一个趋势。公司也觉得我有这方面的能力,问我要不要去设计部试试,我当时还是拒绝。但公司挺包容我,让我负责管理,横跨设计和策划两个部门。

提到当负责人,其实还有一个小故事。刚到北京时,我的工资实在是低得可怜,每月差不多一千块左右。住地下室,一分钱要掰成两分钱花,连坐地铁都舍不得。

买辆自行车,每天往返骑四小时,毫不夸张,裤裆一星期就能磨破。地下室附近有家成都小吃,13块钱一碗的盖浇饭。我和老板还价,10块钱订一年的青豆鸡丁饭,不用换菜。

老板见我可怜,9块钱给了我,还特别实诚地给了一大方盒的米饭。每天我凌晨五点钟去餐馆取餐,回家收拾完六点出门,骑车两小时到公司。

没有早饭也没有晚饭,每天只有那盒,吃了整整一年。

有一次部门聚餐,七八个人在一起吃,大家AA。我去点菜,先把钱垫付了。我觉得这是大家经常会遇到的一个尴尬状态,就是垫付完后,总有人会忘记A的部分。

恰好,那次没给我钱的是部门老大。一开始我心想算了、不要了,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但又不希望这种事情延续下去。毕竟对我来说,当时的每一分钱都很珍贵。

自己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不能要这个钱?我不想纵容这种行为,尽管他是老大。于是,我去跟领导说了。他很诧异地对我说:“隔了几天了,你竟然还记得?”

我说:“我记得。”他当时看起来很羞愧,问我多少钱?我回答:“13块。”他从钱包里掏出钱,“来来来,给你30,拿走!”临走时,还丢下一句:“你这种人永远不会是我朋友,你tm真鸡贼!”

我当时不懂鸡贼是什么意思,问我女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看着我,当时眼泪就下来了:“是不是有人说你?”

我就把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她,我隐约猜得出来,这两个字一定不是好词,大概说我小气抠门。

女友说,就是这个意思。当时我就发了一个誓:总有一天,我会坐在领导的位置上,而我不会这样对我手下的人。

一年后,我真的如愿实现了这个誓言。而这位领导,也最终离开了公司。

我的心里住着一个孩子

无论在工作还是感情上,那段时间我觉得自己都受到了很大挤压。我是一个爱憎分明的人,当爱一个人时,心里是装不下任何人的。

和初恋在一起七年,为她来的北京,分开后,我被打回到现实里。那时的我不太有出息,没办法给她足够的安全感和幸福感。

对于当时一分钱都要掰成两半的我来说,爱情确实是奢侈。

男人要有责任感,那时候说爱她,就好像每天跟她说,要多喝热水一样,但其实什么都做不到。换句话说,这也是一种无能的表现。

拥有一定物质基础,才有能力去爱。不然,一切都是空谈,因为穷会导致很多问题。

分手是她提出来的,我也曾想尽各种办法挽回,但都没有用。如果,她一直在我身边,可能我会永远在那个安逸的状态里出不来。

如果没有经历这些,我也不会是现在的我。当然,直到现在我内心深处也住着一个孩子。

有些人知道自己像小孩,有些人不知道,有些人不愿意去当孩子,我也不愿意,但我现在接受。

一开始我想让他长大,但现在我想保护他,我希望他能一直在我心里,永远这么大。我时不时让他出来玩一玩,不管我年龄多大,都带着他玩,尽情将他释放。

正因为大部分心思在玩上,做很多事情我都不会想今后,因为说不准。所以,我一直在不断地尝试,也还没找到自己最终的兴趣爱好到底是什么。

有很多东西我都特别喜欢,比如摩托车。我现在有三辆,全都是自己改装。我的兴趣点在于改装和研究的过程,坐在自己改装的车上是一种享受和愉悦。

觉得油箱不好看,扔掉,换一个我喜欢的。然后自己裁铝板去焊,跟着车行师傅一步步学,想到能拥有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摩托车,就觉得很酷。

这时候,我就可以彻底把心里的孩子放飞出来,单纯地让他玩开心就好了。比如,我改装出来的摩托车只有我一个人的座位,后面连人都带不了。

滑雪、游泳、足球、画画,不指望身边的人能跟上我的速度,也算是和自己相处的一个过程吧。

我也有胆怯的时候。一直想学表演,但从没有走得更近一些。有朋友找我拍过戏,也很享受这个过程,但并没有做到一个高度。想着想着,就35岁了。

上高中时,我曾跟我妈说过,大学想考北电。但80后真的是听父母话的比较多,未来是什么样,基本都是家人说了算,并不叛逆。我妈一句话让我学美术,我只有三个字:好,那行。

就这么简单放弃了。小时候不知道什么叫喜欢,什么叫理想。开了面馆后,周围的人说我的面馆是网红店,因此陆续会有人来找我拍一些短视频或是电影。

可我一听说真的是拍电影就怂了。我觉得人分两种,一种是不变,但他内心会不满。还有一种人是改变,但他会不安,我属于后者,不断让自己变化,去看东西,学东西。


但我内心一直有些东西是不变的,我宁可在不安中度过,也不愿意去抱怨现实给我带来的不满。很多事情都在变,我们唯一能抓住的,就是内心一些不变的坚持。

所以周围人都说我是一个抗压能力很强的人。工作上不太可能完成的事情,我说没关系,试试看挑战一下。

我愿意带着态度去做有挑战的事情。可能小时候太弱了,长大后就一直想用一些事情证明自己。

小时候觉得自己就是《哆啦A梦》里的康夫,特别想有个机器猫,可以不断掏一些解决问题的武器出来。

自己在这个世界里太无助了,想做什么都不行,想做什么都做不了。

我的幸运和福报

不论经历过什么,我觉得我很幸运,也很有福报。很多人开店第一次会很失败,就算开出来也不一定能挣到钱。对于我来说,第一次开店就获得了一定知名度,意味着我真的幸运。

其实,那会是我现在的女友想开面馆,但她想了两年并没有启动起来。当时她想卖的是重庆小面,我觉得这个市场定位不对,市面上做的人太多。

然后,我就想找一个市场上不多我又熟悉的产品,我能把握它最终呈现的样子。

还有一个缘由,有次我带我妈在香港的维多利亚港玩,那里有个湖北街。我妈很天真地认为湖北街上会有她能吃的东西,结果最终没有一个合她胃口。

当时我就和她说,你看大陆游客那么多,要是能在这里开个热干面面馆,肯定很赞。

那时候,心里就有了要开面馆的打算。后来,我开玩笑地在面馆招牌上写了这样一句话:New York、Hong Kong、Tokyo not yet,only in here。但是,面馆门前有棵树刚好挡住了not yet,only in here。

有个使馆的外国人特别逗,他的中国同事只看到了前半句,就问他:“原来这家面馆香港、纽约、日本都有分店啊!”老外还用很肯定地语气回复他:“对啊!他们很有名的!”

我有点小小幸运,不认为这是我个人能力上的成功,而是在于选了一个市场上较为冷门的方向进入,而且把我的所有精力、情怀都投入进来,没有想任何后果。

就像我的面馆名字“过早”一样。我很喜欢这两个字,我觉得要是给没有品质的人开餐馆用了这两个字,会有点糟蹋,就赶紧先把这个好东西先占上,那就先做了。

所有人都在说,做餐饮生意不能用情怀。而我到现在一直坚信必须要有情怀,才能够做出来品质,也是一种信仰吧。我在面上真的花了很大的功夫,踏踏实实地学艺三个月。

我知道湖北宜昌有家面馆开了几十年,味道非常好。决定要做这个事情后,特意去宜昌,下了飞机直奔那里。我很谦虚地和老板说要当学徒,不用给工资,管顿饭就行。

老板让我交了学费后,第二天凌晨四点报到。早晨摸黑起床,瞬间有了小时候凌晨锻炼身体的那种感觉。

三个月里,挨了不少骂,还受过伤。做面有太多的讲究,也有很多始料未及的食材处理方式。

跟我们自己传统做面是完全不一样。每天400斤面,要一个小时内全部烫熟。20斤一桶,把湿面条从水沟里捞出来,需要很大的劲儿才可以。一不小心就撒到地上。

用开水烫面,每天手都是一个烫伤或半烫伤的状态,很长一段时间,我手上十个手指都没有知觉,被烫的麻木了。这才是第一关,后面还要学拌调料等等,真的需要苦练。

  陈铖宜昌学艺

他们有一样绝活:钢勺伸到芝麻酱里,勺子不沾一滴芝麻酱。我觉得这是反物理的,但真的每一个店里的员工都可以轻松做到这一点。

其实,拼的就是手速。后来,我给自己定了目标:当我有一天能够练成这样的时候就走。

三个月后,我练成了。于是,回到北京开了这家面馆。我当时有过心理准备,估计开店会很辛苦,但没想到会这么辛苦,每天从店里出来就跟以前放学了的感觉。

这个店,虽然说表面上看起来,大家都觉得口碑很好,各方面都有点小名气。其实也经历过许多劫难,也有面临过马上要关门的困难,但都像闯关打怪兽那样,走了过来。

在北京要开个店,成本不低。员工工资、房租水电、装修、保持食材新鲜运输等等,还要面临各种机构,比如街道、工商、税务、消防、食品监督,等等一系列检查。

员工们背井离乡也都不容易,可能我自己也苦过,很理解那种有安全感才有归属感的心情。所以,在这一块,我会尽量给他们高出行业水平的薪水,有钱大家一起挣。

我脾气并不好,但这几年开店后,发现以前觉得会生气的事,现在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每天等着我的事情,从一睁眼起来,就有一堆又一堆。如果天天碰到不如意,就发火,那总归是和自己过不去。

关你屁事,关我屁事

人都会有心不由己,言不由衷的时候,30多岁后,我比以前更清楚知道自己不要什么。别人做事情,会把宏伟蓝图想好规划好。

我最多想五年,五年后就想不下去了。外界也都在变化,五年是个对我来说,还能控制的事情。

一直以来,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让我有归属感,就像我连坐公车要坐哪路都不清楚一样。对每个地方都感觉陌生,北京可能是目前我最熟悉的一个地方了。

按我现在的思路,我希望不再有任何地方的分别,哪里对我来说都一样,在哪我都可以很安定。

以前在广告公司跑客户,经常出差。可能在外边三个月的时间里还要跑不同城市,经常我一睁眼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哪,得看手机翻行程才能想起来。

当每天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的时候,就有种人一直被撕扯的感觉,很矛盾,我到底在干嘛,我来这干嘛?然后发现,每个地方都长的一样。

我觉得80后是比较奇葩的一代人,价值观导向很大程度上受了父母的影响。社会赋予了我们很多责任,比如要做新时代的接班人。

父母那辈埋头苦干,把祖国建设成繁荣富强的样子,而我们刚好是要把整个社会经济继续往上推动的一代。

我们踏实,却往往有时候找不到自我,很多人活得太在乎别人怎么看待自己。这些年,我学到了几句话,也是我身上纹的,分享一下。

第一句:你若将魔视为魔,是障碍。

第二句,你若将魔视为自身,是解脱,

第三句,你若将魔视为空性,是扯断。

在生活当中,看到面前的这些困境,觉得生活给我如此艰难,那这些东西就是困境,天天在困扰你。

如果把它当做自身来说的话,这是我人生必然的职务,我要做的就是迈过它,就是再难也坚持,接受。

沟沟坎坎,完全没有高矮的分别,这就是我的人生。幸福没有那么高,需要那么高兴地张扬,难过也不用那么沮丧,这是必经之路。心里没有了这些区别,一路都是平川。

这三句话对我来说,每一年经历不同事情后,理解都会不同。我们怎么样能够用简短的一生去理解如此大的智慧呢,那么就得把眼睛放明亮一点,把心放空一点,能够容得下更多的人。

我所有的缘分就是能够有幸和我这一世的人接触,面对面馆来的客人,无论是挑剔的、友善的,还是路人、警察,尽量做到接纳他们。

对于不喜欢的事物,我们会有很强烈的保护意识,去推开,去反对,这时心里会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真正有智慧的人,一粒沙、天空、气味、风都可以是他学习的对象。

无问西东。我觉得这个词就很好,想你所想爱你所爱。翻译过来,就是另外一句话:关你屁事,关我屁事。这句话看起来很潮,但是话糙理不糙。

曾经,我在上海见过别人做了一家“过早”,装修和产品和我的如出一辙。当时特别生气,想去告他们。

但后来我放弃了,也给自己提了个醒,一方面我在做的事情让人眼红了,第二就是我不是不可复制。

后来在北京,发现有一家公司给自己写品牌故事,内容大概是他是我店里的师傅,因为跟我吵架了,所以自己出去单干创业。

就凭借这么一个谎言,他还是火了一段时间。我当时很想去揭穿他,但是又动了一个念头。我曾经在佛祖面前许过愿,我希望我有钱,希望我的钱可以帮助更多的人。

我觉得,也许这是我帮助他的一个方式。人家也是靠体力在干活,只不过苦于没有人能帮他做宣传。

他有胆量去讲这个谎言,不过是利用“过早”这个品牌,能帮他挣一点点钱罢了,又何必去在乎那么多。

最后,我也就没管这些事情,让他们自由地去发展。我觉得只有诚心诚意,不是抱着投机的初衷来做事,才会真的见成效,至少我用事实证明了这一点。

很多人说我三观很正,看到那些勇斗歹徒,火场救人的英雄,都会很感动。包括读书看电影,都喜欢平凡而真实的英雄故事。

真正的英雄,我的理解,就是最平凡的那些人。这也是我一直缺失却喜欢的极富个人魅力的张扬,这种张扬里有不羁而追求自由的心。

在其中,我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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