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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

潭西西  · 简书  ·  · 2019-12-15 14:43

妈妈说:“2016年2月17日是她前半生的结束,2019年11月19日是她后半生的开始。”

无意间刷到了妈妈的QQ动态,我没有想过妈妈会把这个日子记得那么清楚,甚至清楚到哪一天。看到这个的时候鼻头一酸,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了。

妈妈还说:“人生就是这样三起三落不到老,一生一世不是每个人都能拥有得起的,要珍惜眼前人,少留遗憾事。我希望我的宝贝能找到一个疼她,爱她,不离不弃,平平淡淡过一生的人,我会每天为她祈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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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这一条时,我已经哭地泣不成声了。他们说,成年人的崩溃总是很脆弱,对呀,可能会因为今天丢了一个水杯而难过一天,可能会因为今天和朋友拌了个嘴而哭上一天,一件很小的事就很有可能成为你泪点爆发的导火索。可是我呢,经过三年前发生的事,我发现我学会了忍,大多时候不愿意和别人倾诉自己的负面情绪,好像不知道从何说起,又好像没有什么值得说的。

三年前,我读初三,最关键的时候,爸妈离婚了。在此之前,我的家庭也像别人的家庭一样是幸福的,开心的。一起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聊天,每到过年,都会有节日的氛围,至少不会像2017年的春节一样。

每次想起自己所经历的事,就好像看了一部烂大街的电影,情节要多狗血有多狗血。

【酝酿】

我有一个六年的好朋友,是小学同学,和她家里人处得也不错,后来慢慢地我们两家人就成为了亲家,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为什么成了亲家。对,没错,不用怀疑,为什么说这个,因为我爸出轨了,那个女人就是她妈妈。

我们两家人经常一起出去玩,我爸和她妈妈都是爱玩的性格,但我妈和我却是不喜疯闹的,所以他们共同话题就多一点。虽然当时我还小,但是我已经开始不喜欢她妈妈了,不知道为什么,可能就是看不惯她的作吧,经常会发一些脾气来反抗,但是我发现那都是一些无力的反抗,爸爸会骂我不懂事,那个女人会在旁边假意安慰我,还撒娇地对我爸爸说:“你不要这样对她嘛。”可是最让我心寒的是妈妈也向着我爸爸那边,好像都是我的错。

记得有一次,妈妈多点了一个菜,可能吃不完了,然后爸爸就怪我妈妈,那个女人在旁边假情假意地说:“三姐,也不是故意的嘛,你干嘛那么凶。”

我大声地说:“没事,我喜欢吃。”说完委屈地眼泪就要马上落下来了,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怕被他们发现,又硬生生忍了回去。我小心翼翼地去维护妈妈,可是妈妈给我来了一句:“吃不了就不要吃了。”

更令我费解的是我发现我的亲人们都倾向了她家那一边。一次,去外婆家吃饭,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是为什么还要带上她家一起,现在想想也是情有可原,小情人是要随身携带的嘛。

表姐有个漂亮的陀螺,我们吃过饭后都围着那个陀螺,争先恐后地想要玩,我喜欢,好朋友也喜欢,可是最后走的时候,表姐给了她,没有给我。我因为这个事情一直生闷气,之后回家时在车上,他们去湖边散步,我都没有说话,他们和我说话我也没有理他们。我以为我无声的反抗会让他们关注我,让他们关心我,可是并没有,回复我的只是简简单单几个字:“小小年纪就是脾气怪。”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只是随便说的一句话会让那个孩子的心灵会受到多大的创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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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看《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里的第二故事,《火烧火燎的秘密》时,我突然读懂了那个小男孩,我知道他们之间一定藏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让我的家庭变得以她们为中心而转,我和妈妈突然变成了这个家庭的配角,不被关注,不被重视。

爸爸总是做一些当时令我费解的事情,比如家乡地震较为严重的那一年,余震不中断地一次又一次到来,大家都不敢在家里呆着,都纷纷开着车去找较为宽阔的场地过夜,爸爸在这种紧要关头没有去关心任何人,他竟然带着妈妈和我开车到她家问她们家怎么样。

还有一次,我们是一起去西双版纳旅游,在小船上,爸爸和她们打水仗,玩得很开心,只有我和我妈在一旁静静地看风景,爸爸却说:“怎么出来玩还吊着个脸呀,影响心情。”他不知道的是妈妈头痛了。他没有管我妈,但是那个女人说她感冒了,他立马说就车上有感冒药。

类似这样的委屈有很多次,可能有些人不太懂,为什么要斤斤计较这种小事,可是你不知道的是对于心理极度敏感的人来说,伤害有多大,这种创伤一直伴随着我成长,直到现在都很自卑,不自信,社交恐惧。那时还小,对于感情的事,不是很懂,但是现在长大了,才知道妈妈肯定更委屈,她当时是受了多少委屈,一次一次隐忍,才挺过来的呀。

【爆发】

初三那年,记得有一个下午,隔壁的一个阿姨离婚了,一些人在我家店铺门口晒太阳,扯家常。

某阿姨:“诶,她和他的老公不是挺恩爱的吗?为什么说离婚就离了呢?”

某叔叔:“还不是老公外面有人了呗。”

我在一旁安静地写作业,他们突然将话题转向我,问我:“怡呀,如果你爸妈离婚了你想跟谁呀?”

我气愤地说:“他们肯定不会离婚!”

骑自行车去上学的路上,我突然又想起这件事情,然后发现自己一直过得还挺顺的,家庭也还算幸福,希望一直幸福下去。

可是没过几天,一切都不一样了。

一天,放学回家,开心地等妈妈照常喊我去吃饭。突然听到爸爸用近乎怒吼的声音叫我的名字,我当时就怔住了,脚一下就软了,仿佛下一秒他就要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那种声音,人生第一次听到,也是从自己爸爸那听到的,所以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又用同样的语气再叫了一次我的名字,我才反应过来,一脸疑惑地跑上楼,我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可当我走进他们的房门,迎接我的却是一地的鲜血和散落满地的药片,抬头看到妈妈被割破的手腕和苍白的脸庞,我懵了,一时间脑袋一片空白,不知道要怎么办,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爸爸再一次向我吼:“你愣着干吗?快来扶着你妈,我去开车。”我哭着应声,赶忙跑过去扶着我妈。我记得当时我只有一句话一直一直重复地问我妈:“为什么为什么?”

在去往医院的路上,妈妈一直反复挣扎不去,要撕裂她的伤口,她卖力地挣脱我和二婶对她的束缚,就算我们用了全身力气都难以抵挡住她的挣扎,我在想她当时想要自杀的心是要有多坚决,才会有那么大的力气呀。我带着哭腔跟妈妈说:“妈,我求你了,不要,我求你了。”她依然还是卖力地挣扎。

到达医院,妈妈立即被送往洗胃的地方,我就站在房间的小角落里,看着洗胃的全过程,那个画面终身难忘。管子从鼻子插进去后,妈妈的血就一直往鼻子外喷,毫不夸张地说就像喷泉一样,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多血,我当时脚几乎没有知觉了,差点跪在地上。

妈妈洗完胃,可能是挣扎的太累了,然后就睡着了,我被二婶拖回家,吃完饭,送到学校上课,我记得那天上的是班主任的物理课,我两眼无神地看着黑板,心里想着妈妈会不会再有事,被老师看穿,叫起来回答问题,我没有回答,他好像骂骂咧咧说了句什么,我就一直被罚站到了放学,赶忙拿着书包,回了家。回到家看到妈妈安静地躺在床上,不安的心才悬了下来。我问妈妈:“你为什么这样呀?”

她说:“你还小,你不懂,妈妈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天真地信了,过不了多久,又重蹈覆辙了。一天,晚自习下课后,爸爸来接我,又用同样怒吼的语气催我赶紧上车,说我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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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雨很大,我们分批出去找我妈,找到她的时候,妈妈披散着头发,穿着睡衣,拖着拖鞋,哭喊着走在大雨中,我真的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会让妈妈那么痛苦,我从来没有见她这样过。

把她搀回家后,爸爸,妈妈,还有那个女人在他们房间说话,让我去写作业。我没有多想,就去写作业了。我在柜台上发现了妈妈的手机,本来是想查一下资料,没想到,我发现了那个不可告人的秘密。爸爸出轨了,妈妈发现了他和那个女人的聊天记录,妈妈质问他,他就发火,乱摔东西,妈妈一时承受不了,才离家出走。

我慌了,捧着这个大秘密,不知道该怎么办。我很气愤,那个女人竟然还能若无其事地在我家,我拿着手机气冲冲地上了楼,想和他们对质。来到爸妈的房间门口,我徘徊了很久,我在组织我的语言,我怕我说不出话来,又被他们赶出来。我在心里对自己鼓了气,扭开房门,走了进去。他们三个一副很惊恐的表情看着我,显然他们对我的突然闯入有点诧异。接下来的时间我拿着手机向他们求证,多希望他们告诉我一切都是误会。妈妈先开口了:“大人的事,你不用管了。快去做作业吧。”

爸爸:“快出去快出去。”

我就知道会这样,当时真的好想快点长大,这样他们就不会用这样的言语来逃避我了。我突然间就明白了之前种种事情的缘由。

我们家会经常开家庭会议,会敞开心扉地聊聊天,有一次,我突然发现爸爸的QQ相册有一张那个女人的照片,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很气愤,就帮它删了。但是还是很疑惑,所以我在家庭会议时,提出这件事,问爸爸为什么要存她的照片。爸爸的小辫子可能被我抓到了,他莫名地生气,没有直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抓着我问为什么把照片删了,妈妈也问他为什么,他就突然猛地起身就摔东西,说:“这个家呆不下去了。”摔门而去。他走后,才发现妈妈的指甲盖被他摔的东西砸掉了,看着妈妈,心疼地抱住她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我真是天真,我以为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其实不然,都是他自己的错不想承认罢了。

爸爸性格平时挺好,可是爆起来真的很害怕。后来的一段时间,我就活在深深的痛苦之中。他们每天晚上吵架,摔东西到凌晨一两点,我很懦弱,我恨自己为什么不能勇敢一点去保护我的妈妈,却只敢躲在被窝里偷偷抹眼泪。第二天又顶着黑圆圈去上课。白天打瞌睡,每天八节课,有些时候夸张到每节课都打,学习成绩一天不如一天,眼看着就要中考了,我还在脸不红心不跳地追剧,现在想想真是想给自己几个耳光打醒自己。

班主任实在看不下去了,我的学习成绩一天不如一天,和妈妈了解了情况后,他把妈妈请到学校来。那天晚上我没有上晚自习,班主任也没有和我说什么,妈妈和我在老师的办公室哭了一晚上,,现在想想都好丢脸。只记得最后班主任和我说了一句:“你没有爸爸了,可以帮我当做你的爸爸呀。”真的很感谢当时班主任的了解,后来我还是好好地去学习了,去了理想的高中。

后来妈妈找我聊了天,把事情都告诉了我,她说她不想瞒着我,我很开心,她没有瞒着我。

她告诉我,爸爸经常会找借口出去,去找那个女人。妈妈辛苦几个小时烧的饭菜,他说不吃就不吃;大家找他一整天,他不接电话,却是在和那个女人牵着手看电影;新家的一砖一瓦是他和那个女人去选的;那个女人的爸妈去北京旅游的钱去他赞助的。。。。。。好多好多事,那天妈妈和我说着说着又不自觉地流了好多眼泪,我听完一阵恶心,十几年以来,他在我心中的印象一举破灭,想都不敢想,以前高大威猛的老爸,突然就变成了这样。更不敢想的是,他和妈妈20年的爱情,说不爱就不爱了,那爱情还有什么价值呢?突然闯入的第三者就能将20年的老树连根拔起,那现在的爱情还可信吗?

【后续】

2016年2月17日,爸妈终于离婚了,我是为他们开心的,因为他们这样也算让彼此都解脱了。

2016年我也上了高中,所以我认为一切都是新的开始,然而一切并没有结束。爸爸变得更变本加厉,当时没有离婚,还只能偷偷摸摸去找那个女人,离婚以后,他竟然可以游刃有余地在妈妈和那个女人之间来回存在。他祈求妈妈让他回来,但是他却说他放不下那个女人,他振振有词地说:“我害了她,所以我要对她负责。”我也不是没有劝过他,我好几次都跟他说:“爸爸,犯了错,没事,我们可以改,我们可以原谅你,你只要跟她断了,我们的生活还可以重新回来。”

他依然用熟悉的话回我:“你不懂,你还小,你不理解我,你长大就懂了。”我现在长大了,我依然不懂他,我觉得我的立场是对的。我也不能理解妈妈,为什么还能一而再再而三地接纳他,让他伤害自己。上了高中后,好像生活更痛苦了。他从来不和我们断过联系,经常回家然后又走,让妈妈遭受精神折磨,妈妈又把情绪撒在我身上,有好多次放学回家妈妈都生病躺在床上,我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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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春节,很糟糕。爸爸来约我和妈妈回家过年,妈妈说:都离婚了,还去干吗?好像他也没有理由再劝说我妈了,就将矛头指向我,因为我是他的女儿。

他让我回家过年,他说:你回家你妈妈就回家了。我不想,我坚决地站在妈妈这边,推辞着说:“不用了,我跟妈妈过就可以了。”

我一直扭着劲,他就开始了他的责骂:“一点都不懂事,一点都不会为大人考虑,一点人情世故都没有,你迟早会废的。”,将手中的筷子摔向桌子,破门而出。

妈妈闻声赶来,又是一顿哭,责骂我说:“你就跟他去嘛,你要懂事点了。”我顿时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回她,我只觉得这个世界没一个人能懂我。好像我做什么在他们那里都是错的,我跑进我的房间,趴在床上,大声地哭了出来,我好久没有这样放肆地哭过了。过了一会儿,妈妈来约我一起回家过年:“走,不要生气了,过年要开心点的。”我更不懂她了,为什么那么不能坚持自己的原则。我说:“我不去,你要去自己去。”

妈妈:“你为什么不能体谅一下妈妈,你为什么总是那么自私,总是只站在自己的角度,不想想我有多痛苦吗?”

我装作很无所谓地去看春晚,期间二婶家,三婶家都来看过我们俩,我很淡定地说:没事,妈妈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说话。后来他们走了,我以为今年的大年三十就这样过去了,结果后面的故事才是重点。

将近凌晨,突然有人怒吼着敲我家的大门,而且是喊我的名字,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声音,还是吓了我一跳。妈妈去开了门,我仍然坐在沙发上看春晚,他气势汹汹地冲上楼就是一顿咒骂:“今年这个年就是因为你过不下去了,你看看你这个样子。。。。。。”说了好多,我也记不清了。

然后开始猛摔东西,我吓得跳起来,我在茶几的这一边,他在茶几的那一边,拿起什么东西就往我这边砸,他拿起了一把水果刀,准备向我丢过来,我二爷,三爷及时制止了他,但他还是情绪很激动,我三婶说:“子怡呀,你跟你爸爸说对不起,你错了啊。”我吓得直说:“我错了,我错了,你绕过我吧!”他才平息了一点,又摔门而去。

我记得我当时我就躺在沙发上,一直哭一直哭,眼泪止不住地流,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伤心,妹妹就在旁边陪着我,拍拍我的背说:“姐。你别哭了。”我不知道我哭了多久,可是我知道我肯定哭了好久好久好久,以至于之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泪水来宣泄我的负面情绪。

后半夜,我突然有了一个想法,我想离开这个没人懂我的地方,它已经不算家了,我趁着他们在劝说爸爸时,悄悄往外面走,可是还是被他们发现了,我一直一直跑,但可能是哭太多了,还是被他们拉了回来。这件事使我极度恨他,看到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自己能和他同归于尽,还有那个女人。

后来他又假惺惺地来和我道歉,说对不起我,可是每次都不会忘了说:“你还小,你不懂,你长大就理解我了。”我越来越恨他,联系方式删除,微信拉黑,开始不联系他。反正他也不在乎我,和那个女人永远在一起吧。

那个好朋友我曾经想要和她和好,我在QQ上和她说:“我们不要为了大人的事情闹僵,我们和好吧。”可是她却说:“你一直以来都不帮我当好朋友,我妈和你爸是真爱,你还好意思说我妈,你也不看看你妈是什么样的人。”经过这些事后,我觉得我的世界观崩塌了,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的心情,想笑又觉得无语。

之后的两年一直是浑浑噩噩的状态,每天都感觉没有希望,都是在混日子过,看妈妈也活得很辛苦,有一次突然发现妈妈多了好多皱纹,整个人就像老了十岁,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我们几乎隔两天吵一次架,每天都不好过。经常看一些鸡汤,都说时间是可以治愈人的,这是我仅存的希望了,我就希望时间过得快一点。

【彩虹】

2018年,妈妈开始改变自己。她加入了一个女协,每天做瑜伽,开会,生活变得充实起来,情绪慢慢地也就变好了。我也就跟着开心起来。听说爸爸一直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但日子并不好过,经常吵架。妈妈尝试着新的恋情,认识了一个叔叔很好,对妈妈无微不至,做饭又很好吃,最重要的是对我也很好。妈妈问我能接受她结婚吗?一开始我是强烈反对的,我不懂妈妈为什么一定要找一个男人,有我陪着她不就行了吗?

可是那一次,我懂了,妈妈是要一个伴陪着她的。那天放学比较早,我早早回家,看到妈妈一个人开着一屋子的灯,在沙发上孤独的坐着,突然有点心酸,我明白了。我走进去,和妈妈说:“妈妈,我想和你谈谈。”

那天晚上,我和妈妈说我支持你结婚,你不要顾虑我。妈妈欣慰地对我笑了笑,抱着我说:“谢谢宝贝女儿。”那个笑容,我好久没有看见出现在她的脸庞了。

2019年11月19日,妈妈和那个叔叔结婚了,不久后,在店铺后面,开了一家早点铺。妈妈变了,她每天都笑得很开心,那种笑,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可以影响到身边人的。我也很开心,生活终于又恢复了正轨。叔叔对我很好,待我像亲女儿一样。我们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吃饭,一起聊天,一起去旅游,再也不会那么憋屈了,很开心,很幸福。

2019年我也通过自己的努力考上了大学,开始了大学生活。一切又变得那么美好了。所以我想告诉现在深陷痛苦的朋友们,不要放弃,你只要不放弃生活,生活也永远不会放弃你。记住一句话,一件事,如果没有好的结果,那就说明它还没有到最后。加油,祝你的生活如我现在一般可爱。

至于爸爸呢,现在没有和那个女人结婚,因为他终于知道,那个女人不靠谱。他现在和一个阿姨重组了家庭,生了一个弟弟。我尝试着去原谅过他,可是发现没那么简单。我只希望他过好自己的生活,不要再走弯路了。

生活总是会有一些苦的,熬过了就没事了,希望你们都被生活温柔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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