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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看展 | 绝望的拉斐尔前派

Mr.Z  · 豆瓣  ·  · 2019-06-01 18:30

一位画家的传记式影视剧,总会有些爱恨纠葛在里面(这是我自行消毒后的句子),那么一个由几位帅哥组成的画派,一定跟着一个复杂的人物关系图谱。即使是纪录片拍的严肃又精良的BBC,也忍不住拍了一套香艳的拉斐尔前派的剧集《绝望的浪漫派》。

按理说我不太关心这些(测谎仪亮了),看作品的时候也大多不会想起,但是在看 【拉斐尔前派的轨迹】这个展的时候,我确实在罗斯金先生在旅行中为同行的米莱先生示范岩石画法的作品前,想到了旅行结束时,罗斯金先生的夫人基本上就爱上了米莱先生。嗯,艺术家们的旅行总是危险的。

狭义的拉斐尔前派其实就是三位绝世帅才:但丁·加百利·罗塞蒂(瞧这意大利味道浓郁的名字)、约翰·埃弗里特·米莱(那幅《奥菲利亚》的画者)、威廉·霍尔曼·亨特,再加上四位或朋友或兄弟的游离分子,因为厌恶拉斐尔之后的学院范式(大概最讨厌鲁本斯),认为那些“矫揉造作”的宗教画中人物夸张的肢体,是远不如之前虽有些刻板但充满着宗教情感的作品更让人崇敬(你看着画布上神的光辉和人的精神总是轮流坐庄的),受拿撒勒画派和原始主义几位大师的影响,以及对中世纪、宗教乃至后来的文学体裁的热爱,从而于1848年成立了一个存在短暂而影响久远的超级男团——拉斐尔前派兄弟团,潇洒签名就是PRB。而他们的周围,就有上面说到的英国大批评家约翰·罗斯金(国人知其多因那本《建筑的七盏明灯》)和大文豪查尔斯·狄更斯。后因各自人生信念与生活轨迹日渐行远,且人们常常会走到自己曾经反对的一面,1953年米莱当选PRB曾一致反抗的皇家美术学院的候补委员时,这个小团体基本上就宣告结束了,而米莱后来也坐上了他曾经大加嘲讽的那个职位:院长席。

而广义的拉斐尔前派还包括后来受罗塞蒂影响的爱德华·伯恩·琼斯和威廉·莫里斯、亚瑟·休斯等人,那是更复杂的关系图了,包括奥博利·比亚兹莱这样的画家也是图谱上重要的一环,还有更多艺术家的拥趸或对立、更多女性缪斯的爱慕与抛却,BBC好像只拍了六集?

虽然短暂,但是我真的觉得这个团队对于他们缪斯的审美有着高度的一致,或者一度在造像上有着趋同的狂热,以致我常常会对以下几位犯上一点脸盲症:莉兹·西达尔(罗塞蒂的妻子,米莱画作奥菲利亚的模特)、芬妮·康弗丝、阿莱克夏·怀尔丁、简·莫里斯(威廉的夫人洛罗塞蒂的情人,罗塞蒂是威廉的老师)、安妮·米勒(和亨特未果但是和罗斯蒂…)、范妮·沃(亨特的妻子,后来又娶了她的妹妹,而和范妮未果的伍尔纳先生娶了沃家的三妹)…嗯,长长的名单,但是最著名的,我想应该还是简·莫里斯。你总是会从美术馆中一眼认出她来。

三菱一号馆美术馆在东京的美术馆中比较特殊,因为居于一幢维多利亚的老建筑中,优雅华贵,后面的庭院幽静宜人,总有霓虹金在那里拍婚纱照。馆中布局当然是由多个小房间组成,类似上海荣宅的观展体验。而这次大展除了拉斐尔前派及其周边画家的多件重量级作品出现,最让我感觉赚到的是在全部五个章节近150幅作品中,第一章节中除了大量罗斯金先生的作品外,还有五幅透纳的作品,其实想想简直是再合适不过却又难得的安排了,因为罗斯金毕竟是透纳与拉斐尔前派的转承式人物,在他那本《透纳与拉斐尔前派》,可以看到自然主义是如何一脉承袭下来又焕发出新的光芒的。

馆中大部分作品不可拍照,但有一个部分特别说明可以尽情咔嚓,拉迷们屏住呼吸寸寸观摩,还有些图片是我翻拍自展册。如果你在英国,那么一定不要放过近距离观赏的机会。

📍东京 三菱一号馆美术馆

20190314-201906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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