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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女孩阴阳眼》二 姥爷回魂

简兮2020  · 简书  ·  · 2020-02-23 12:09


文|简兮

那天出去释放一下情绪过后,自己就病了,没有缘由的血压持续走低,真的有了一种踩棉花走路的感觉,轻飘飘又有点头昏,每天好奇似的忍不住测量自己的血压。

从而自己也明白了一个道理,情绪最是伤人,发泄给别人,伤害无辜,憋着不去发泄,又会伤害自己,如果可以,人没有那么多情绪该多好,只可惜七情六欲,像生老病死一样,不会在人生缺席。

人一旦有情绪不去发泄出来的话,就会在身体内部消散,从而容进血气给身体造成无形的负担,想必自己也许是悲伤过度导致的,所以,也没太在意。

逝者已矣,生者如常。我们活着的人只能一边悲伤怀念,一边继续生活。

在姥爷烧三七的前两天晚上,正在家中练字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也不确定是想念姥爷,还是什么原因,伴随着屋内一阵凉风,又是一阵汗毛颤栗,然后眼泪止不住的流淌,因为不想引起家人悲伤的情绪,所以,我只是在自己的房间默默地哭上好一阵子。

三七的前一天晚上,因为准备过年了,妈妈把家里所有的被罩被单都洗干净,准备收好。

姥姥还打趣儿的和妈妈说“要不我帮你吧!”

妈妈说“我可不用你,你就好好的待着吧,就比什么都强”。

隔了一会儿,我去姥姥那屋,打算看看她们在干嘛,姥姥在躺着,妈妈在套被罩,她还一边套,一边好奇问我“孩儿,你说我为什么呢?”

我问“怎么了?”

妈妈说“今天去超市的路上突然间就流泪了呢,是无法控制的那种,一路上一直流泪到家,回想起我爹的种种就有无法控制的悲伤”。

我嘴上说“也许是真的想念吧,或者想念也是有周期的”,但是我心里也是有同样疑问的,为什么过去这些天了,从没无缘无故泪如雨下过,只有要去看姥爷的前一天。才开始有了这种异样的反应,因为是亲人,所以彼此感应吧?我转身回到自己房间去锻炼了。

大概半个小时左右,我又去姥姥房间看了看,发现姥姥的东西在打包,空气中的气氛也有点凝重。

妈妈急切的说“给齐大夫打电话了,他一会儿就来,这么晚了,还是在这儿打针吧,愿意回去明天再回去”。

姥姥隐忍着啜泣“不的,现在就回去,不在这儿挂,回家挂去”

我无所适从的伸手帮姥姥收拾东西,问了一声“怎么了?”

妈妈一脸愁容,仿佛眉头像用没有钥匙的锈锁头,锁在一起了,她说“你姥刚才量血压,血压高了,高压190”。

我惊讶的看着姥姥,她脸色有些惨白,又有些悲痛和一丝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神情,“姥,你难受不?刚才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血压一下子这么高了?你这是要回家么?”

姥姥说“嗯,姥回家挂去,回去待两天就回来,你不用惦记姥,没啥事儿,不觉得咋滴”。

我和妈妈茫然的对视,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毕竟这是姥爷走后,姥姥第一次回他们自己的家,而且是不得不回去。

姥姥到家来了电话,打上针因为不放心我们又视频了一段时间,但那天姥姥的针扎的并不顺利,扎了五下才扎上,那是史无前例的。

到现在我也不明白,是姥姥自己想回家的,还是姥爷召唤她回家的。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总让我觉得,姥爷是怕我们忘记他,所以他总是以让人担心的方式,证明他还存在,也许是我太迷信了。

第二天是姥爷烧三七,照例我们都应该去上坟烧纸,一个又一个巧合凑到一起,也许就不是巧合了。

那天去墓地的都是我们家里人,天气有点儿冷,可以说异常的冷,那是我和姥爷分别后,我第一次去他入土为安的地方,他将在此长眠,而我将再也无法与他对话,触碰到他了,那个时候真的觉得这世间最遥远的距离是我在外头,而姥爷在里头。

隐忍着泪水,烧完了所有的祭品,大家都说让姥爷好走,没事儿别总回家了,别惦记了,这么说的原因是姥姥回家的第二天,血压就恢复正常了。

回到姥姥家,我握着姥姥的手,看着她被扎的青一块紫一块的手背。我说“姥,我替你去看姥爷了,都挺好的,一切都还好,你也要好好的”。

姥姥的泪水漫上眼圈,滴落下来,说不出话,只是点点头,我亦在眼里蒙上了一层雾水,不再说话。

后来姥姥说,那天一定是你姥爷回来了,她说她扎针的时候,虎口处的一个脉口,像打鼓一样跳,大夫扎了很多针,才打上点滴,后来没办法扎在了脚上。

虽然我不害怕,但是我对大家说的事,总是半信半疑,直到姥爷烧五期的时候,在姥爷坟前,我突然间不能自拔的哭泣,一下子扑通跪在地上,任谁也拉不起的放声大哭,那哭泣不是想念姥爷。更多的是不知所来的委屈,而后在火堆里蹦出了一个不知道什么东西,将我的衣服,裤子都烧坏了。

从那天起,我若是心里暗自想起姥爷,妈妈就会在我想起的第二天病倒,毫无征兆。

第一次的时候,妈妈是吃完晚饭,起不来床,吐了,但是第二天就好了。

第二次是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姥爷穿着他那身棉裤,马甲,回到我家老房子,那房子的场景是我家十几年前,没装修的样子。我从房间出来,看见了姥爷很惊讶,我还问他“姥爷,你怎么回来了呢”,姥爷他不说话,就站在那里。这时老爸过来,问姥爷“爹你来了,饿不饿,我给你做个圆葱炒鸡蛋吧”老爸就开始忙乎。

可是一瞬间我觉得不对,姥爷走了,不会回来的。我就开始哭,大哭,在梦里哭,觉得好伤心,这时爸爸又来叫我,在梦里叫我。他说“孩儿醒醒,做噩梦了吧”,我握着爸爸的手说“我梦见姥爷了”。当我睁开眼睛时,眼泪在脸上,可是爸爸却不在屋子里,隔天妈妈又病倒了。

这样的事情发生了三四次,姥爷是我的亲人,我不害怕,可是为什么每次一想姥爷,独自哭泣流泪,第二天妈妈就病了,而且不用吃药,隔一天又会好?为什么那天姥姥回家后血压就不再高了?而又为什么,我在姥爷坟前哭泣的时候,觉得我不是自己了?就连老舅前天晚上用锁链,锁起的大门,也会在第二天早晨,自己就开了,锁链静静地躺在地上,而不是挂在大门上。

难道这个世界真的有鬼吗?姥爷离开这个世界,以另外的形式真的存在吗?我心生疑问,百思不得其解,可我想知道答案,想知道这些巧合的背后是否有什么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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