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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呆的午后

米杉006  · 简书  ·  · 2021-03-02 16:42
松红梅

三月的第二天,阳光终于出来了。在窗台上给花晒太阳,百合,雏菊,康乃馨,向日葵,还有澳梅。看它们欢欢喜喜又无声无息,不由得也“寂然欢喜”。

这束澳梅,从腊月二十九到我家,快三个星期了,依然开得很好,除了掉了些叶子,没有一朵谢掉,反而后面长出的新骨朵,不时开两朵,让我觉得这花虽然贵了点,确实值得。

澳梅又叫松红梅,花朵似梅花,叶子却和松针一样。开花前,花骨朵上包裹着一个薄薄的罩壳,和花朵一样颜色,当花朵鼓胀到一定程度,花罩就会像豆荚一样,“啪”地一声炸开,露出五瓣鲜亮的小花瓣和正在伸着小胳膊小腿的花蕊。而那脱掉的壳,薄如蝉翼,却带着花朵的颜色。

松红梅的花罩多么惹人怜爱啊,捧一颗在掌上,迎着阳光,质地透明、轻盈,和花一样好看,竟不觉得它只是花罩,分明也是花呀。

阳光从花枝间照过来,落在我的手心,我捧着这小小的花罩,想在光影里找到它重回枝头的错觉,却发现阳光又顺着指缝溜走了,不禁又发呆了一会儿:这指缝溜走的阳光和从指缝间流走的水,是一样的吗?


啃哲学书,啃尼采,加缪,海德格尔,很多不懂,觉得自己真真是太太太太浅薄了………但,还是不肯放弃!多么执拗的人啊。是什么促使我去看这些“看起来不那么经济”的书呢?如果说单凭兴趣,觉得不太可靠。

时常在梦境中,我体会到那种生存的局促感,城市这个森林太深了,作为从家乡的大平原上跑出来的野孩子,我无时无刻不在寻找那种开阔感,那种在河畔吼几嗓子,就能听到落日回声的苍凉和温暖。

家乡是回不去了,我渴望在文字里找到精神的故乡。

对比尼采,我对加缪的作品略微喜欢一点,因为自以为看懂了九牛一毛。以前看过他的《局外人》,也是似懂非懂,但是主人公那种和现实疏离的荒诞感,却似曾相识。我们,谁不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呢?越融入,越陌生;越喧闹,越孤独;越接近,越疏离……

茫茫人海,我们都是一粒粒沙子,即使被磨到面目全非,也不知道,世界的源头和尽头,到底在哪里。

多年前就有好心网友和我说:“很多人觉得你写的散文比诗歌好!以后多写点散文。” 我知道她说的是实话,潜台词我也听的出来。

可是,怎么能不爱诗歌呢!我发誓我写诗不是为了附庸风雅,不是为了凑热闹,不是为了让别人夸。我就是没来由的喜欢,不写就会闷的慌。

初中的时候,我就爱上了纳兰,这个才华横溢,英俊多情却英年早逝的词中王子,用他小令长调中散发出来的那种遗世独立,浪漫凄婉的气质,俘获了清以来无数人,更包括王国维这样的大家。等有了社交网络QQ,我的第一个网名就是“纳兰容若”,妥妥地“小铁粉”一枚。

高中时候,看到隔壁班一个女孩子写了一首充满叛逆感的现代诗,在许多人说她写得不知所云时,我却极为欣赏,并立马主动和她接近,之后两年几乎称兄道弟,形影不离,一起“叛逆”得很“嗨”。后来导致我们俩高考成绩都不理想。

可是,不管怎么样,我对诗的爱一如既往。换句话说,即便诗的海洋浩渺无边,里面夹杂着很多杂质,那我能做一滴水也好呀。诗歌,让我看到心底的澄明和蔚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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