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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妈这个日本女人,许多年后我才理解了她

一凡有话说  · 简书  · 自媒体  · 2018-03-07 20:58
文| 一凡


刻画亲情,或者说探讨家庭成员之间的关系,是许鞍华作品的一大特点。在其早期的《客途秋恨》里,已能见到端倪。

也许是性别的先天优势,也可能是兴趣使然,她非常擅长于从女性的视角,在不显山露水的细致入微中,表达人的情感。

这部影片的故事原型,是导演本人的半自传经历。因而在讲述时,感情的投入很足。倾诉的过程不仅是回忆,也是释然。

日本女子葵子因失恋,出于疗愈创伤和追寻自由的期盼,在抗战时只身来到伪满洲国投奔兄长。

由于染疾偶然结识了国民党的文书,当时中日双方已停战。兄妹两人得到了这位国民党军官,也是医生的照应。

就在她们要回国时,葵子接受其请求与表白,选择留下来和他结婚生活。从此羁旅他乡,后来的事恐怕她根本意料不到。

丈夫在香港工作,她则和公婆生活于澳门。生活习惯,文化背景差异较大,尤其语言上不通,隔膜与矛盾在所难免。

女儿晓恩享受的,是和祖父母的天伦之乐,与她却是无法亲昵。孤独难耐、寂寞不堪,无处言说的痛苦吞噬着她年轻的生命。

终于,丈夫将其接到了香港,而晓恩仍和祖父母在一起。直到他们回到了念念不忘的大陆广州,晓恩才又无奈地搬去香港。

无所适从

失去了爷爷奶奶的庇护与宠爱,虽然已经长大了的她,还是有些无所适从。她看不惯父亲对母亲的纵容娇惯,母女关系紧张。

前所未有的疏离感,让她决然地住进了学校的集体宿舍。毕业后又远渡重洋,去伦敦大学深造。

如果没有遇到妹妹结婚,且要移民去加拿大的情况,或许她将不再回到香港,和这个失去了父亲的家庭产生半点瓜葛。

毕竟一个人漂泊他乡的日子已经习惯了,而那个家在她心里是多么的格格不入,充满了压抑的阴影。

决定回来的晓恩,从一开始便和母亲的关系有些复杂微妙,甚至剑拔弩张,冲突不断。

妹妹离开了,正所谓“愈亲的愈远,愈远的愈亲”,两个在心理、情感上距离最远的人,却站到了一起。

没有了父亲的百般宠幸,孤单的葵子想要去日本省亲。晓恩放心不下,决定和母亲一同前往。

多年的积怨,慢慢地开始融化。当她来到母亲的故乡,才真切地体会到,这个几十年来远离故土的日本女人,是经过了怎样不为人知的煎熬。

关于母亲的过去,她一点点地走近。直至母亲由于得不到小舅的谅解,在初恋情人的酒馆里买醉时,母子二人抱头痛哭,所有的误会瞬间消失。

昔日的故乡已成昨梦,母亲的记忆在这里总是被激活,但却不再眷恋如初,她们又回到了香港。

故乡已成昨梦

影片的结尾,晓恩去大陆探望中风了的祖父。岁月沧桑,两位老人留给她的美好童年,只能停留在梦里。

生命不得已的羁旅,积攒了太多的忧愁与哀怨。时光丢掉的,不止是可怕的孤寂,还有理解、原谅后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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