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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去一座岛,寻找梦里的大海

欧希文  · 简书  ·  · 2018-02-25 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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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呢,为了寻求一种怡然自得的快意,便躲到舟山群岛的一个小海岛上,听着太平洋清爽的海风,望着窗外碧色的大海,悠悠地写起了小说,《楚辞》有云:“时不可兮再得,聊逍遥兮容与。”时光如白马飞奔,且走且开怀,写累了,便在码头边徐行漫步,寻找一片净土天堂。

舟山群岛旅行结束了,我想来说说我的心路历程,我遇到的那些很酷的人,那些岁月静好的时刻,听到的海风,看见的海鸥,呼吸来自太平洋的清新空气,行走在崎岖蜿蜒的环岛路上,和遇到的朋友在海角一号的三楼看日落,去东福山岛新世纪第一缕曙光照射点观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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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南京的我,竟觉得昨天,前天,大前天,发生的事情,仿佛就是一场梦,一场有关大海的美梦,我还没有从梦中醒来,我不愿意离开这场静谧如月的梦。

一切好像都从2月22日重新开始了。

那一天,我有种土填对了坑一样的踏实,任由中巴车穿梭在宁波前往舟山的高架桥上,白色耳机里循环播放金志文的《远走高飞》,“如果迎着风就飞,俯瞰这世界有多美。让烦恼都灰飞,别去理会自我慰藉。如果还有梦就追,至少不会遗憾后悔,迎着光勇敢追,远走高飞,说走就走一回。”

这一次,我又独自一个人背着书包去旅行了,去我魂牵梦绕的舟山群岛。

我第一次知道舟山群岛这个地方是大二的时候,我在鸡鸣寺做义工遇到了一个即将去澳洲留学的女生,闲聊起海港城市旅行的趣事。当时,她就给我极力推荐了舟山群岛,还说了她在这里碰上鬼压床的诡异事件,虽然心里有点怵,但还是被那群岛的神秘感吸引了。

我每次旅行,身边都会带一本书,这次来舟山群岛,我带了本《楚辞》,我在朋友圈里说了我带本《楚辞》去舟山群岛旅行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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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写到,“我喜欢《山鬼》一文:若有人兮山之阿,被薜荔兮带女罗。舟山海岛多,海面云雾缭绕,颇有山鬼朦胧美意,而楚辞风格神秘浪漫,气质相符。”

路过跨海大桥,海面云雾缭绕,一望无边,海面上泛着颠簸的孤舟,渺小得如一只大树上的蚂蚁,虽然我疾驰在人工打造精美宽阔的跨海大桥上,也知自我如蚂蚁那样渺小,行走在前途未知的路上,就是摸索着往前赶罢了。

从中巴车的窗户往外看,海里藏着连绵的群山,再往前走便是群山环绕的红瓦粉墙小洋楼,再往前还要经过一个跨海大桥,远望海是白色一片,近看海是混浊的泥沙色。

浙江尽是洋楼傍青山,青山隐沧海,浙江的群山不似北方的秃,山脚山腰山头扎根无数植被,绿色草皮,青黄相间的灌木,耸立山巅的松柏,不知道这海里的山丘上,是否连树木的汁液都是咸味的呢?​我总会把我遇到的每一座岛屿跟鼓浪屿相比,我2016年端午前几日去的鼓浪屿,鼓浪屿给我一种黏糊的湿热之感,而如今因时因地因心情的不同,舟山群岛给我一种清新的硬冷气息,倒也舒服。

在去普陀长运的路上,会经过一段崎岖的山路,联想起去年到都江堰的青城山,出租车在山上山下绕来绕去,像陀螺旋转那样令人眼花缭乱。

朋友说,重庆、四川那边的人都不会骑自行车,那是因为都是曲折的山路,根本无法骑车。我头靠车窗就在想,如果你一直身处车水马龙的都市,而没走过崎岖坎坷的山路,你永远也不会想到有些地方居然连公交车都开不了,甚至是自行车也没法骑,全靠步行,有时候连步行都难,你看李白说的“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再看那谢灵运脚著谢公屐,身登青云梯,你就知道这世界上的路有多难走了。

世上的路虽然难走,但也要想方设法地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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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远行,就是为了给身处世俗的自己一个抖落身上尘土的机会。在陌生的地方,在遥远的地方,我可以安安静静地思考人生的方向,咂摸世事的况味,给自已一个超然的空间和时间。

在舟山群岛,我有了人生的很多第一次。

我在半升洞码头附近第一次看到这么多的海鸥,海鸥萦绕在渔船的上空,翅尖和尾翼是点染的黑色,其余的身躯都是白色,比鸽子苗条一点,比燕子大一圈,比大雁小一点,动不动把头伸向海面,衔起一条小白鱼,飞快地吞入肚中,投向天边晚霞的怀抱。

我找到酒店后,就一个人来到海边散步。

舟山当地人喜欢在晚饭后,顺着海岸散步,或者放着音乐打太极,也有城市里常见的广场舞激昂的旋律,海岸对面则是许多叫卖的海鲜大排档,大喊生蚝、海瓜子,蛤蜊,虎头鱼……

而我在散步后,点了五个蒜蓉生蚝,爆炒蛤蜊,再来一碗虾潺海鲜面,舟山人讲的虾潺就是传说中的小龙鱼,肉质鲜嫩,小龙鱼肉里面的鱼刺像皱起来的丝线,而小龙鱼的脊椎骨则由一节一节的小骨头排列起来,软软的质感,像刚破茧而出的蚕宝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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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一个又一个码头,无数富有岁月蹉跎感的渔船静浮在海面,这与我在厦门看到的渔船感觉不大一样,那边给我的是一种豪华浪漫之感,而舟山这边的渔船更多的是一种烟火人家气息。

我就住在半升洞码头不远处的酒店里,港湾小城的万家灯火别有一番味道,躺在酒店的床上,还能听到大排档的叫卖声,渔船发动机转动的声音,还有旅客在陌生的城市里放声纵歌的快意,还有“呼呼”的海风吹入窗来。

我一夜未眠,我不舍,这海边的夜晚从梦中度过,拿起了床头的《楚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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