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在每个节气包水饺的习惯,意味着不不快打包,重新生活,有一个好的开始。
立春那天,因瘟疫的缘故,年后没出门买菜,家中食材能做水饺的只剩下白菜,也没有肉,最后决定包白菜馅儿的水饺。
看是清一色的白菜,加入油盐调味后依然美味,这就是老祖宗发明水饺的高明之处。
下好水饺,我叫孩子吃饭,他来到桌边,夹起一个水饺,咬了一口,赶紧吐出来,问:什么馅儿?
“白菜。”我答。
儿子:饿死也不吃!
随着话音的落下,儿子离开饭桌,一顿具有特殊意义的饭就这样以不快结束。
其实家里的白菜也是最后一棵了,说实话我真的舍不得吃,节约一点是一点,希望能熬过瘟疫,安全的时候再出门买菜。我已是年过半百之人,即使缺点儿营养也没关系,反正不长高了。孩子不一样,还得长身体,所以,家里能吃的都是紧着他吃。这场瘟疫让我感觉不是闹瘟疫,好像闹饥荒。
我看着儿子的背影,想起小视频中有一棵白菜标价六十多块钱,我打趣道:这可是六十多块钱一棵的白菜,回来吃点儿,再说只有这一碗。
儿子甩下一句话:那也不吃!
剩下的水饺已没有留下的意义,既然凉了也是我的,还不如趁热吃,我吃了个饱。
既然饿死也不吃,我只好让孩子尝尝饿的滋味。这段时间,差不多每天两顿饭,早饭十点左右,晚上六到七点之间。
饭后,我睡午觉,困倦中感觉有点儿饿。我下床看没吃早饭的孩子,电脑前没有,手机放在桌上,扫视所有的房间没看到他。我疑惑的走进卧室再看床上,儿子蒙头睡着。我掀开被子自言自语:我早饭那么饱都饿了,你不饿吗?难道你有那么大的本事?
儿子睁开眼,满脸饥饿的表情,无力的说:我快饿死了!
我带着恨,说:你还挑食吗?
儿子不好意思的蒙上头。
孩子吃饭本来就不喜欢吃菜,家里也没有了水果,我把剩下的白菜馅儿烙成馅儿饼。吃的时候,儿子又问什么馅儿,我没理他,两个饼很快就吃完了。
白菜水饺白菜吃白菜饼,真不知道这是什么逻辑。
我们当地有正月十五吃水饺的习俗,那天我又包了两碗白菜馅儿的水饺,儿子又重演了立春那天的一幕,还是那句饿死也不吃!
我生气的说:那你就等着饿死吧!
这次与上次不同的是,我留了点儿水饺。下午儿子说饿,我直言没什么吃的,只有白菜馅儿水饺。儿子别无选择,还是吃了,我揭短:你不是说饿死也不吃吗?怎么吃了?
儿子:再不吃真的饿死啦!
瘟疫是灾难,却能改变人挑食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