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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这几个诗画家,爱洁净成癖

锦瑟酉娴  · 简书  ·  · 2019-02-14 17:09

我们经常遇到有洁癖的人,他们的极端行为,我们常人无法理解。

读历史,我们会发现,“洁癖患者”,是有传承的。

宋朝的书画家米芾,人称“米癫”。他的书法、画作,都达到难以企及的高度。


米芾

但米芾为人,行事,极具特点,怪癖很多。

比方他喜欢穿奇装异服。戴的帽子太高,轿子顶就太矮了。于是干脆去掉轿顶。再看,无顶的轿子里,坐了一个戴高帽的人。非常滑稽。

他还有一个鲜明特点,就是洁癖。

米芾洁癖到什么程度?自己以外的一切,都是脏的。

他的双手,只要接触了任何东西,就一定要洗。

洗手也有讲究。跟随在侧的仆人,手里拎着一壶水,随时制造“自来水”。

洗手盆,对米芾是没有用的。那太脏!必须是流动水。

放在今天,他就站在水龙头边,走不开了。只饭前的洗手工作,就要重复七八次之多。一天算下来,大约需要五十次。

洗完手,不能使用毛巾。那太脏!就那么两手轻轻拍拍,甩甩,自然干。

米芾的洁癖,应该归为强迫症一类了。由于洗得太过,他的皮肤,都干裂了。

这些还不算什么,为了这点洁癖,丢了官职,他也在所不惜。

他的朝靴被别人碰过,米芾就觉得这个东西脏得没法要了。

接下来,这双靴子的命运,就悲催了。它被一遍又一遍的洗,怎么都觉得不干净。直至,洗烂了,没法穿了,终于死心。

私人物品,可以自己做主。最多承担点损失。

非私人物品,如果还这样任性,后果就严重了。


米芾书法

米芾担任太常博士,负责祭祀活动。祭祀需要穿特制服装,这可太为难米芾了。

这些礼仪性服装,不会是每次都用新的。既然有人穿过,米芾是不能接受的。

于是,拿回家去,洗!简单的洗,当然不行,需要大力,多次,洗。

也许是祭祀服装,原就质量不高。也许是那个时候的染色,不很过关。总之,衣服严重褪色,没法穿了。

破坏祭服,损坏公物,尤其是象征了荣誉,与威严的衣服。

后果很严重,官职被罢了。即使重新选择,米芾依然会无怨无悔。

说起洁癖,还有比米芾更令人抓狂的。

元代大画家倪瓒,就是一个典型的“升级版”。


倪瓒

也许是从小生于富人家庭,他每天都要洗澡不少于十次。

仆人担水,他只用身前的水泡茶。身后的水,只用来洗脚。

因为后面的,可能会被仆人的浊气污染。这样的想象能力,真不是一般人。

倪瓒的洁癖“情怀”,也延伸到了院中的梧桐树。

高大笔直的梧桐,是倪瓒的最爱。怎么看,都觉得太脏了。

命人,擦洗大树。每天擦洗十多次,大梧桐受不了这样的折磨。干脆,死去。

倪瓒为自己的洁癖,付出了“不近女色”的代价。

嫌女人脏,他一辈子没有娶妻。但,也会有寂寞难耐时候,总算看上了一个歌妓。

带回家来的妓女,必须要洗澡。妓女很配合,洗澡很认真。

倪瓒认真检查卫生,结论是,重洗。

洗了又洗,怎么都不能洗净。终于折腾到天亮。

歌妓洗感冒了,倪瓒也踏实了。这一生,唯一一次的“近女色”,也错过了。

更难为倪瓒的是,他的牢狱生活。在没有自由的狱中,他依然“洁心”不改。

狱卒来送饭,被要求高举过头。狱卒不明白其原因,打探清楚,明白了。也愤怒了。

“嫌我脏?”于是,吐了唾液在饭里,再送过去。

更有甚者,他们明知倪瓒爱干净成癖,偏偏要用“肮脏”折磨他。倪瓒被绑在了马桶上。可怜一世干净出尘的倪瓒此时,简直生不如死啊!

倪瓒虽然后来走出了监狱,可心里留下抹不去的阴影。他感觉自己,被污浊包裹着,不能呼吸。他整天沉浸在,无尽的“肮脏”幻想中。

难以摆脱,不能释怀。倪瓒再也经受不了这般“脏浊”。他,终于去了!那一年,倪瓒七十四岁。

唐代大诗人王维,也有洁癖。他同时也是画家。所谓“诗中有画,画中有诗。”,就是讲的这位王维。


王维

这位田园派诗人,诗风画风,皆干净脱尘。他也确实是个有洁癖的人。

王维对地面卫生要求极高。十几个仆人,一天里不停打扫。苕帚报废率太高,怕供应不上,专门有两个童仆,负责制作苕帚。

所有的干净,都必须通过用水来实现。在古代,用水基本靠人担肩挑,要保证这样的“挥霍”用水,仆人们自是加重了负担的。

或许也正是优裕的生活,滋生这种近乎疯狂的洁癖。爱洁净是好习惯,过度成癖,不值得提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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