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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旅行青蛙,赚到女朋友

枫小梦  · 简书  ·  · 2018-02-08 09:14

文|枫小梦


因为一些原因,我玩起最近挺火的“佛系”游戏——旅行青蛙。至于什么原因,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未入“佛”,反倒破“戒”——养蛙,还“养”出女朋友。

1.

那要从大约一周前说起。

周六早上八点多,我已站到徐梦家门前。快速拍了十多下门,门便缓缓打开。她冲我笑了笑,眼角略微上扬,眼线似乎有点乱,可能是仓促画成,眼睑下黑眼圈依稀可见。我忍住了,没有笑。

“拖鞋在柜里,你自己拿哈。”她右手插入左肩上的头发,轻轻往下拉,又顺势打个哈欠,“怎么来这么早?”

她头发估计是毛毛躁躁梳理的,额前有一撮打小卷的乱发,耳边的发丝肆意交叉,一部分贴在左脸颊。双唇呈淡淡的粉色,有些泛白

这个女人,怎么没有一点待客之道?连鞋也自己拿!我抗议过很多次,但抗议无效。

“不早点来,怎么能看到你邋遢的样子?”我从鞋柜上层拿出拖鞋,在空中松手,它们顺势落地。

“我还在洗漱,就听到你的敲门声,妆都没化好。”

“还化啥妆,你今天又不出门。”

“对呀,差点忘了。你要喝饮料,自己去拿,就在冰箱旁边,矿泉水也有。吃的东西在老地方。”她一边朝卫生间走去,一边说。

我走向沙发,从茶几一侧拿出水杯放好,用手背小心触碰水壶,热的,就倒满一杯。一会儿听到门关上的声音,随即响起轻微的脚步声,徐梦出来,往客厅走。

“你都改喝水啦,开始注重养生了么?”

“我多年轻,还需要养生?这个天,喝啥可乐?还是热水好。你也少喝些可乐。”

徐梦走到我前方,并未停下:“我基本不喝可乐。对了,你自己先玩,遥控器就在你右边的沙发上,电脑在书房。我继续去改改图,昨天弄到一两点。”她朝书房走去。我端起水杯,喝过几口,站起来打算拿遥控器,又突然失去兴致。想了想,决定去书房看书。

刚走到门口,她侧过脸看我,随即又转过去。我在她身后驻足,双手扶着座椅背,瞟了眼电脑,并不能看懂。她未转身,只是身子动了一下,作为回应:察觉到座椅上的手。径直走到书架前,在一排小说前停下,我伸手放在一本《围城》上,用食指把它勾了出来。

“我给你讲,《围城》真的很好看,我已经看完两遍了。”我把书递给徐梦,“这本就送你了,本来打算送你本新的,你偏要我看过的这本。”

“我比较好奇你会在书上写些什么。”她接过书,“你看你勾得乱糟糟的,不能拿直尺划线吗?”

“那你还要这本。”

“我凑合着看呗,你自己再去买一本吧。”

我想着,不禁笑出声。

“你在傻笑个什么?哈哈,原来是看到你自己那本《围城》。”徐梦看着我,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伸懒腰,惬意哈气,然后起身朝我走来。

她从我手里拿过书,迅速翻页,停住,左手握住书脊中部,摊开书摆到我面前,右手食指指到书页底部,笑着:“我前几天才看了一部分,这儿,瞧你的字。”

我靠到她身侧,歪头看见一行潦草的字:方鸿渐,呵呵。我跟着笑起来,其实已经不记得曾写过这句话,也想不起写下这句时的状态。或许是看到旧迹,或许是被她感染,自然地笑。

“你赶紧去做事,我自己看书。”

“好好好。”她将书又塞回我手中,重新坐到笔记本前,迅速进入认真状态,眼瞳里反射屏幕的光。我搬把椅子,放到书柜边坐下,身子一侧倚在柜门上。

看完唐晓芙和方鸿渐彻底没戏的部分,我合上书,轻轻起身,走过去把它放回之前的空隙,开始找其他的书,瞥一眼徐梦,她仍然注视着电脑屏。

川端康成的《雪国》、《伊豆的舞女》……三岛由纪夫的《春雪》、《奔马》……堀辰雄的《起风了》、森茉莉的《甜蜜的房间》、泉镜花的《汤岛之恋》……日本作家的小说都放在一起,往右,眼前主要是西方作家的书,诸如《包法利夫人》、《欧亨利短篇精选》、《A Tale of Two Cities》……抬头,上面是一些散文随笔之类;低头,下面有一些古典文学类的书。

我回到椅子上,打开身旁的玻璃柜门,正好手边是一排音乐类的书,当然,全看不懂。上面那排有几本画册,我随意抽出一本,又随意翻到一页,刚好是《马拉之死》。

“你饿不饿,我觉得有点饿。”我拿出手机,已经过十二点,“你还没有弄完?”

“这部分马上就好。”徐梦挪动鼠标的手停下来,依旧背对我,“我知道你不会客气的。”

“我什么时候客气过?”

“那你快去厨房把饭弄好,再做个你的拿手番茄炒蛋。”

“……”

“还坐着干嘛,快去吧。”

“你就让我吃素,还自己做呢?我昨天吃了一天素。”

“啧啧啧,这么清苦,可我家只有素怎么办?”

“……唉,素就素吧。”

“逗你呐,你先去厨房,煮好饭,炒好番茄鸡蛋,随便做个汤,那时我差不多就弄完了。前几天你不是约我去新开的那家川菜馆吃水煮肉片吗?最近真的忙,今天我来做水煮肉片。”

2

说起番茄炒蛋,拿手肯定谈不上,但的确算我为数不多做出来能够吃的菜。实际上,我去年才学会,还是在她这儿偷学的。那次,本来准备吃泡面,因为我觉得做饭挺麻烦。为什么不出去吃?懒得下楼。外卖呢?我记得那段时间,恰好有曝光外卖的卫生问题。可她突然叫住我,当我准备撕开方便面包装时,告诉我她来做饭。我从书房找到一本烹饪书,她也是从那上面学的。我就站她旁边,看她打蛋,调匀,将番茄撕碎,听她讲解大致步骤,又对照书中的相关部分。

记得那天她穿浅粉色的围裙,戴碎花袖套,那时候她头发比现在长,大约在肩膀下15—20cm。看她把油小心翼翼倒入烧热的锅中,她一边倒一边给我讲,却不小心倒多,我们哈哈大笑。鸡蛋汁倒入锅,油竟飞溅到我手背上,应该是我未将碗里的水擦干……

我关火,放鸡精,把之前切好的葱花撒进去,从碗架上抽出圆盘,准备装盘。

“咦,这么快,都做好了呀。”徐梦进来,走到我旁边,弯腰看向锅内,拿过我手中的筷子,夹了一小块鸡蛋尝,“嗯,有进步,稍微有点咸。”

“等等,好像顺序不对,为什么要先做番茄炒蛋?我当时脑袋肯定短路,你也不说什么,明显是先做水煮肉片呀,这下等肉片好了,估计番茄炒蛋也凉了吧。”

“看来都短路了。”我端着盘,故作幽怨地看向她,把盘子放进微波炉。又开始帮她准备辣椒、豆瓣酱、葱姜等调料。她在我旁边切肉。

“对了,我以前听说切猪肉不要顺着筋切,但一直不明白什么是顺筋。”

“你过来看呗,我指给你看。”她往旁边挪了一步,我凑上去,盯着她指尖下的肉。

“你看见没,这一条条的纹路,如果顺着纹路切,肉容易老,但横着切,又容易碎,所以要斜着切。”说完,她就把肉切出一片一片。

“喂,你等等,把刀给我,我试试。”我从她手里接过菜刀。

“小心,指尖要稍微往内弯,不然容易切到手指。”她说,伸手过来,食指横推我竖直在肉上的手指尖,使它们向掌心稍稍弯曲。

我甚至可以听到她的气息声,此时一股紧张的情绪袭来,不应该呀,虽说是肢体接触,可也并非第一次。似乎,手也轻轻颤抖起来。我极力掩饰内心的波动,脱口而出:“原来是这样,难怪我总觉得会切到手,原来是姿势不对。”

“我切完了,可以下锅了吧。”我把刀放到砧板上。

“你个笨蛋,还要和芡粉。”徐梦说完,把我推到一边,自己把肉夹到碗里。

我站旁边安静地看,在煮肉的时候同她聊天。起锅时,徐梦突然“哎呀”一声,然后转身朝厨房外快步走去,同时说:“你把肉舀起来,我忘了一件事。”

将盛水煮肉片的瓷碗小心翼翼地放上餐桌,微波炉也滴滴地响了。我把加热好的番茄炒蛋端出来摆放好,又搁上紫菜虾米汤。徐梦过来,说:“从昨天到现在,我完全忘掉我的蛙。”

“你是说旅行青蛙吗?”

“对!你也在玩?”

“没。”

“呀,那正好,你帮我养一个星期,我下周超忙。”没等我回答,她把手机塞到我衣服的侧口袋里,然后去盛饭。

饭吃完。

“我们俩谁洗碗。”她看向我,“不怀好意”地笑。

“……来石头剪子布吧。”

我出了石头,看她伸出两根手指,大笑起来。“赢的人洗碗。”她说。

我原以为自己这次终于不用洗碗,谁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还是着了道。话说,好像没哪次不是我洗的碗。

”我还是帮你收拾好,可以吧。”她立马站起来,开始收拾桌子,然后将碗叠起,拿到厨房去。又注意到身上的围裙还未脱下,便解下交到我手上,“你用热水洗,水很僵手。”

3

收拾完走到客厅,她坐在中间的沙发上,右手肘支在大腿的靠垫上,不停地换台。我过去,在她旁边坐下,说:“工作做完了?”

“还没。”

“那你下午继续,别管我,我随便玩玩。”

“下午不做了,玩一会儿,晚上继续,已经弄好久了。”

“那下午出去?或者你说做什么?”

“懒得出门,对了,你听不听曲子?我给你拉。”

“好呀,前几天我才听了石川绫子拉柯南主题曲《如果有你在》,后来顺便又听了她拉的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的第24首,还有《天空之城》”

“哟,你都知道她呀,她是我一个闺蜜的女神,你觉得她拉得怎么样。其实,我也会拉那首,去年学的。”

“我这种门外汉哪听得出来,不过肯定觉得不难听,其实感觉挺好听。但是,如果和海神拉的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比,虽然听不懂,还是觉得他的好听。”

“海菲兹是必须好听呀,大师级的,能和帕格尼尼一起提的小提琴大神好么?石川和他毫无可比性嘛。”

“那你拉柯南主题曲。”

“好呀,拉得不好你就凑合听,你等等,我去拿琴。”

有天我瞧见她在看琴谱,便好奇地凑上去瞥几眼,随口说让她教我点五线谱。她立即答应,那段时间,陆陆续续给我讲了一些。不过,俗话说学以致用,我根本没有什么地方能用,所以忘得也快。至今还记得什么呢?我努力回想,第一时间从脑里冒出来的竟然是学的时候,两人嘻嘻哈哈的画面,慢慢地,才重拾零碎的记忆:乐音体系里,基本音级的名称有音名和唱名两种标记法……升音级用“#”号表示,降音级好像是“b”……谱表,有高音谱表和低音谱表,咦,高音谱号是啥来着?G谱号么?……全音、半音、音程,还有“小三度”……

徐梦已经站在我面前。她把左肩上的头发撩到背后,左腮枕在小提琴腮拖上,左手手指放到指板区域。“开始啦。”

她右手的琴弓放到琴上,上下运弓,同时左手手指快速按压琴弦,熟悉的旋律响起来。我注视她,脸比中学时瘦,睫毛向上卷曲,唇色红润。她时而轻闭双眼,身子随音调高低上下轻微起伏。我突然想起朱自清《荷塘月色》里的”就像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右肩的头发,当曲子奏至音调较高的部分,在肩上滑动,散开。曲到急促的部分,一个个高亢的音符触动神经,我脑海里出现《柯南》的画面,指尖不禁在茶几上跟着节奏叩击,甚至在几处地方不自觉哼起来。

曲毕,她问:“你还有什么要听的吗?或者我随便给你拉。”

“我前几天开始听帕格尼尼《24首随想曲》,听了好像是e小调行板,就第一首,还有《魔鬼的笑声》忘记是第几首,还有最后一首,觉得好厉害,要不你拉几段。”

“……哟,还能说出行板,可以呀。我只会拉一些,就拉相对简单的吧。对了,你听谁拉的?”

“除了记得海菲兹,石川绫子,其他那个不记得叫什么。”

“帕尔曼的不错,中国的李传韵的版本你也可以听听。当然,海菲兹的,肯定没话可说,登峰造极的水平。”

“中国的小提琴家,我之前听过吕思清。”

“你还知道吕思清,不错,有进步嘛。”

“我还知道舒曼的《浪漫曲》、舒伯特的《小夜曲》、德沃夏克的《幽默曲》呐。”

“啧啧,继续得瑟,哈哈,我恰好都会,一首首拉吧。”

“附庸高雅小能手,说的就是我,虽然啥也听不懂。”

“喂,快看看我的蛙,有没有出去。”

“还在看书。”我掏出手机看了一眼。

听徐梦拉其他曲子,又和她坐沙发上听完几首记不住名字的协奏曲、久石让的《天空之城》、吕思清拉的亨德尔《第四奏鸣曲》……然后聊到最近遇到的好玩事,诸如她同事上班打瞌睡,还打起呼噜,又比如我看了一个萌炸的小孩的视频。书是我们总会提及的话题,她向我推荐泉镜花的《汤岛之恋》,又说川端康成的《古都》写得真美。我告诉她,无意翻到一本不知什么时候买的书,原研哉的《白》。又让她重新给我讲小提琴的基本知识,回忆起琴头、弦轴、弦枕、琴桥、拉弦板等名词,知道除最有名的特斯拉第瓦里的名琴“弥赛亚”,还有诸如帕格尼尼的“加农炮”。

后来,我陪她看电视剧,一边看一边闲聊。就这么,很快到六点,吃晚餐的时间。

她问我还要吃点什么,我说,就凑合中午的吃,已经足够,还省事。仍然是我洗碗,不同的是,这次是我主动提出来。其实,哪次都是我洗呀!


“那我就回去了哦,明天你打电话给我,一起去吃饭。”

“今晚就留在这呗,你不嫌难得走么?明天中午一起出门去吃饭。如果起来早点我们还可以玩会儿游戏,多好。”

“你就这样留宿一个异性,孤男寡女的,真的好么?”我故作严肃地说,一本正经看着她。

“你继续演,装没在我家住过。再说,你不是自称当代柳下惠吗?”

“哈哈哈,我想起之前看陆春祥的《新子不语》,里面有篇文提到,现在有人考证柳下惠阳痿。”

“哈哈哈!”徐梦跟着笑起来,“你一天都看些什么!”

4

于是,晚上她继续在电脑前完成工作。我四处闲逛,到客厅去,东走走,西翻翻。找到一本相册,主要是中学时的照片。边看边偷笑,又感叹时间过得真快。还看到有自己的照片,当时的我,面无表情,像块木头一样站着。至今我都觉得奇怪,一看镜头,就无法自然地微笑。如果笑,多半在照片上就成了“尬笑”,索性不笑。又从冰箱拿出苹果,用削皮器去皮,装在盘里端到客厅,吃着苹果看电视。

外面的天色已暗,从楼上往下看,路灯已亮,橙黄的灯光,路边的树木投下零碎的黑影。时有几个人在小路散步;七八岁的小孩和父母在人工湖旁看鱼,笑声不断;头发花白的老人手牵手,漫步于草树之间。斜对面的房间,大都已亮起灯,有一户可以清楚地看到客厅,一家三口一起看电视,小孩依偎在母亲怀里。

悄悄走到书房门口,徐梦右手握鼠标,左手翻着资料,头一低一仰,目光在纸与屏幕上转换。我慢慢挪步,走到书架前,回头看她一眼,好像未被发现。我把上午的《围城》抽出来,却无意把一本横放在书上的笔记碰到地板上。

“哎呀,你吓我一跳!你啥时候进来的,我都不知道。”

“刚进来,不小心就把本子弄地上。”

“你随便看哈,今天估计要到一点。你干脆到我房间睡吧,我在书房睡。”

“这……”

“别这那儿,早点睡,九十后都已到脱发的年纪了。早知道下午不看电视,我继续,你随意。”

“好吧。”

“哦,对,记住照看我的蛙,帮我收三叶草。”

“它出去了,嘿,还有小伙伴来,是蜗牛。”


醒来,顺手拿起闹钟,九点多。我穿好衣服靠在床头,打开手机,蛙已经回来,还寄回两张明信片,带回几种特产,我收完三叶草,准备好它的背包,就拿起床边的《饮水词笺》随意翻。环顾四周,发现角落的画架。

我起床,走到画架旁的凳子坐下,翻看画纸。大都是素描,也有少部分漫画。我突然在一张漫画处停住。“咦,这怎么这么像我。”再仔细看,分明就是我嘛。

走出卧室,来到书房门口,房门关着。估计她又挺晚睡。我走到客厅,看到茶几上有一张纸,玻璃杯压着。上面写:如果我没起来,你要吃点什么,自己去餐桌拿,我晚上都放那儿了。

我心里一暖:想得还挺周到嘛。

大概十点半,我坐在沙发上刷微博。

“你都起来了呀,我看卧室门关着,以为你还在睡。”她站在电视旁边,睡眼惺忪,头发散乱。

“我的蛙回来没?”

“回来啦,还有两张明信片。”

“我看看。”她走过来,接过我递的手机,“看这眼神,仔细看还和你挺像,我干脆给它改名字,叫枫枫枫吧。”

我重新拿过手机,名字还真改了。她让我自个儿先玩。

几十分钟后,她再次回到客厅,长发已经梳顺,眼线延伸到眼角。唇上透出润泽,应该是涂过淡色唇彩。她手里捧着水杯,朝我走过来。

“中午吃啥?我请。”

“必须的必啊,吃干锅美蛙怎么样?”我开玩笑地说。

“你怎么这么残忍,居然要吃蛙,你还养着呢。”

“你也别演了,去年大概十月份的时候,我们去沙坪坝,是谁说那家的干锅美蛙超好吃的?”

“起码最近不吃,哈哈哈……”

5

2018年1月29日 周一

早上醒来,就看到徐梦昨晚的微信,让我记得看蛙。它寄回的明信片,居然出现了一个小伙伴,可以呀。三叶草真难凑,收一次才增加二十多。这游戏似乎挺适合我,花不了多少时间,抽零碎时间看看即可。

今天看完川端康成的《山音》,之前在某处看简介被误导,实际看过之后,感觉所写题材还好。人物间微妙的情感、复杂的心理值得玩味,多种感官的体验实在有趣。《山音》被称为日本文学的巅峰之作,值得再次阅读。不过相较于另外一本被称为巅峰之作的《千只鹤》,目前更喜欢后者。

中午的麻婆豆腐可真难吃,盐多了,豆瓣味道也不行。不过泡椒土豆丝还不错。

晚上看了一篇门罗的短篇,内容不太感兴趣,但写法有值得学习之处。

她打来电话,这个女人,时刻也没忘记她的蛙。给她说寄回明信片,还让我赶紧发过去。这游戏有魔力。


  2018年1月30日 周二

早上醒来打开手机,依旧有她的微信消息。不过蛙还没有回来,也没有寄明信片。

又翻了一些朱生豪情书,当时的宋清如,要么是一个有趣的人,要么极无聊,我坚信她是前者。深深觉得,谷崎润一郎是一位出色的作家,但未必是一位值得推荐的作家,所写题材容易引起不适和争议,不过他的《细雪》简直清新脱俗。

今天在路上遇到一个奇葩,那造型让我想起初中时候看见的神经病。

听了首海爷的《苏格兰幻想曲》,又听了久石让的《夏天》。看海神拉帕格尼尼的视频,膜拜。

徐梦日常电话,汇报青蛙的情况,今天给它买了一个碗。


2018年1月31 周三

早上醒来,日常看蛙。

随便翻了篇卡佛的小说。中午,蛙寄回明信片,重复的地方,但旁边多了蝴蝶。

徐梦日常问蛙,说今天超忙,然后匆忙挂了电话。果然是娃儿子。咦,我和一个蛙吃啥醋?不对,为什么我要吃醋?

发现一个新的组合,房东的猫,听了一首《等我们老了就定居在重庆》,突然想起小学那棵黄桷树,好多年没去了,不知还在不在。


2018年2月1日 周四

醒来,习惯性就点开旅行青蛙,这游戏有毒吧。

我发现这游戏虽然花不了多少时间,但容易让人分心。不知不觉就会打开手机,看蛙有没有回来,三叶草的设定也比较坑。果真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晚上和徐梦一起吃饭,她说犒劳我帮她养蛙。那家的鱼香肉丝还不错,终于没有太酸或者太甜。顺便问她点关于音程的问题。她告诉我,高中的同学快结婚,问我收没收到通知。我还真没收到通知,印象中和那个人几乎没说过话。其实不是这次提起,差不多忘了同学里有她。

徐梦打电话给我,难得先问我,没先问蛙。还给我推荐了一首曲子,是什么来着?记不住。

困,睡觉。


  2018年2月2日 周五

连做梦都能梦到青蛙,神了。但又梦到徐梦是个什么情况?讲真,心里还暖暖的。难道……不会吧……但是……淡定,淡定。

把从她那拿的堀辰雄的《起风了》看完,故事挺简单,不过还挺感人。原来比陪你慢慢变老更触动人心的是陪你慢慢死亡,可也太悲了吧。其实我挺好奇他们从认识到相爱的过程,可小说没提及。很喜欢里面的一句话:再没有比幸福的回忆更妨碍幸福的了。那句“起风了,让我们迎风而生!”让我印象深刻,阅读过程,会时不时从脑里冒出来。

平时来电话那个点,她没来电话,似乎还有些不习惯。原来是今天忙,给我打来时,我都准备听会歌就洗漱睡觉。话说,她电话里的声音还挺好听。天!我都在想些什么!!!淡定!


2018年2月3号 周六

今天起来,蛙已经回来,又在写东西。哈哈,沉迷写作无法自拔么?这次来了新伙伴,蜜蜂。明信片出现螃蟹,又有在草丛的照片,但和之前有些不一样,这是多爱草丛?

中午,刘哥叫出去吃饭,被他发现我在养娃。他居然也在养,哈哈哈!他的蛙不太爱回家,然而我的蛙一般每天都会回来一次。这游戏真有毒,还成了聊天话题。他突然问我,对于徐梦的态度。还真有点把我问住了。他感觉我喜欢她,还说徐梦好像也有些喜欢我。我真的喜欢她吗?

不过翻看过去的日记,好像提到她的频率还不低。难不成不知不觉喜欢她了?刘哥问我会不会不经意想到她,好像还真是。

晚上她打电话来,我居然有点紧张,可能是中午刘哥那些话的缘故吧。她这周终于忙完了,约我明天一起去逛解放碑。

听了几首牛奶咖啡的歌,继续听帕格尼尼的《24首随想曲》,虽然不懂,但真心觉得厉害。


  2018年2月4号 周日

醒来,发现才三点多,醒得也太早。顺手又打开旅行青蛙,她给我说,下周再帮它养一周。我突然想起了小学时候的电子宠物,不过那个麻烦得多,还要喂食,做清洁,洗澡什么的。一不注意还会死。

那个女人可真能逛,果然逛街是女性的天赋。好在我也算逛街小能手,但只能甘拜下风。去了一趟重庆书城,原来卖书的一些区域都改卖服饰鞋包。讲真,自从习惯在网上买书,去书店的次数明显少。

她翻书的时候,我偷看她,居然被发现,我竟然脸红!天!难道真的像刘哥说的那样?

我重新翻看过去的日记,不知不觉就写到她。好像真的喜欢她,从之前的某天就开始了。我和刘哥说这事,他怂恿我去表白。我去不去?

网易云应景地给我推荐了几首歌,可怕。


2018年2月5号 周一

中午吃饭的时候,表白的事情一直在脑里回荡。

晚上和徐梦吃饭,之后一起散步。我差点就告诉她我喜欢她,但还是怂了,看来我是真的喜欢她。

回忆与她相关的事,发现好多都记得。刘哥吐槽我当初鼓励他表白时多头头是道,怎么遇到自己的事就怂了?我怎么知道?我不是给别人说要表白就趁早吗?我明天去表白?去就去,怂什么!!!

睡睡睡!



辣椒、花椒、葱段在红亮的汤中翻滚,时而可见黑色的八角探出来。白色的雾气在锅口附近弥漫,消散,香气扑鼻。视觉与嗅觉的双重刺激足以让人不觉口中生津。服务员已上好菜,拿着单子核对,确认无误后转身离开,将门关好。仍然能听到外面有人在划拳。透过房间的玻璃可见外面的街道,天空已暗,路边和商铺的灯光驱散夜色,行人和汽车化作流动的风景。

“在重庆,吃过去吃过来,总是会回到火锅。”

“可不是嘛,对了,你三叶草收了没?”

“你真的时刻不忘蛙。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说,我是说如果……”我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还什么如果,你是不是要说,你喜欢我,或者问我喜不喜欢你?你说说你,鼓动别人很积极,到自己这儿就变了。”

“……”

“颜妹那能藏得住话?你告诉了刘哥,不就相当于告诉她?”

“那个长舌妇。”

“可我们这样,革命友谊没了呀,怎么做朋友?”

“啊?”

“你是不是傻呀,做了你女朋友,革命友谊不就没了,不,女朋友也还是能算朋友的一种。”

“你这样让我怎么表白?”

“额……以后慢慢补呗。”


2018年2月6日 周二

我昨晚本来想好的表白,完全没有说出来,不过还是很高兴。

今天是在一起的第二天,蛙回来了,还没有去旅行,又在看书。

徐梦依然晚上打电话过来问蛙,还说想给她的蛙儿子改名,我问改什么名字。

她说,枫小梦。

这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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