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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篇古言】未展眉★56 思君如明烛

赵怼怼_1314  · 简书  ·  · 2020-03-28 21:55

第五十六章  思君如明烛

伶瑶又做梦了。

梦境是一片黑暗。

她感觉自己蜷缩着身体,闭着双眼,被黑暗包裹着。黑暗中似乎有水,一阵“咚咚咚咚”的心跳声时远时近地飘荡在四周。

这是我出生前的记忆吗?

为什么我会知道呢?

这两个想法从脑海中蹦出,伶瑶觉得意识分裂成两半,一半回忆着过去,而另一个半则悬浮于半空,俯瞰着她的一举一动。

这真是种令人讨厌的感觉。

伶瑶尝试着伸展四肢,舒张开的四肢好像戳破了什么东西,被水浸泡的感觉飞快地退去,冰凉的空气激起战栗,伶瑶一个激灵仿佛从梦中醒来。

眼前还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伶瑶揉了揉眼睛,不知是不是自己瞎了。谁知,她刚要使力起身,只觉身子往下一坠,手上传来黏糊糊的感觉。

伶瑶用力翻了个身,努力想看清楚身处的环境。

余光中无数条银光交织掠过。伶瑶猛然意识到,自己是在一张巨大的蛛网中央,像被粘住的猎物。

恶心的感觉油然而起,她尝试着剥离蛛丝粘住皮肤的黏腻感。谁知,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你想做什么?”

伶瑶连忙回头,只见黑暗中垂下一个人头,一双仿佛夜空星子般明亮的眼神正直勾勾地盯着她。

人头动了动艳红如血的嘴唇:“你想去哪里?你已经是我抓到的猎物了,还想去哪里呢?”

人头缓缓凑近伶瑶。她这才发现,面前的竟然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见伶瑶脸色霎变,人头露出娇媚得意的笑容,两只藕节般白皙细嫩的胳膊从吊着人头的蛛丝中伸出,缠上她的脖子:“我终于见到你了,终于可以和你说话了。好妹妹,我好想你,你想念我吗?”

人头的语气撒娇如孩童,表情却狰狞如恶鬼。伶瑶恶寒阵阵,本能地想要推开它。

谁知,那两只搭在她的颈边的胳膊突然化作银丝,“唰”地勒住她的脖颈。

伶瑶伸手去抓银丝,却始终只有空空如也的感觉,而脖颈上被勒的感觉却在步步收紧,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人头伸出猩红的舌头,舔舐她的耳垂,亲昵的动作之后却是恶毒的哄诱:“好妹妹,你快去死吧!为了我,你赶快去死好吗?好吗,好吗?求求你了,这个世界不需要你,我们也不需要你,没有人需要你,你活着有什么意思呢?你快点去死吧,只有你死了我才能醒过来!”

极度的恐惧化成了愤怒,伶瑶挥手欲放出火灵,然而,灵力像被抽走般“呲啦”一声冒出一点细小的火星,转瞬就被黑暗吞噬。

伶瑶大惊,连忙又驱动寒气,放出的寒气化成一缕白烟,再度消失在黑暗中。

蛛丝上的人脸露出恶毒的嘲笑,龇出尖利的獠牙,狠狠咬上伶瑶脖颈。利齿入肉的刺痛让她大叫一声,真正地从梦中惊醒。

眼前陡然闯入一张丑陋狰狞的脸,胸口依然是即将窒息的疼痛。

明阳驱使着藤条几乎要将她的脖子勒断。灵力仍旧使不出,伶瑶只能死死扳住缠住她的藤条,挣扎着一线生机。

“王子殿下,不要!”耳边突然传来昊英葵焦急的呼喊声,只见他猛地挥出一掌,掌风化作利刃将藤条割得粉碎。空气再度灌入伶瑶肺中,她剧烈地咳嗽起来。

明阳怒吼:“昊英葵,别以为我不敢杀你!”

昊英葵求道:“殿下,宓儿救了我们,您不可以杀她啊!”

“宓儿?你还真是痴心不改啊!”明阳冷笑着运足灵力,狠狠一掌扇过伶瑶左脸。

伶瑶惨叫一声滚倒在地,眼冒金星、晕头转向,只觉一张脸像是要裂开般火辣辣地刺痛着。

而她的脸,确实裂开了。

娇媚艳丽如桃花般的容貌像细沙般从她脸上滑落,露出原本清秀温婉的容颜。

昊英葵瞪大了眼。

明阳冷嘲道:“昊英葵,睁大你的狗眼瞧清楚了,你以为的宓儿的脸是蚩尤用女娲石幻化出来的,这才是她的真面貌,她根本不是宓儿,你被蚩尤骗了!”

昊英葵不愿相信:“你真的不是宓儿?”

伶瑶犹豫再三,终是下决心般点了点头。

“混蛋!”昊英葵一声怒吼,凌厉的拳风扑面而来,伶瑶已无力气躲开,只能闭上双眼,咬牙承受。

拳风忽然改道,狠狠嵌进了她脑后的树干,半人粗的树干咔嚓一声裂成两半。

昊英葵横眉怒目,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随时会吃了伶瑶。他的额上有一道伤痕,本来已经愈合了,如今随着青筋爆凸,又渗出血丝。

他盯了伶瑶半晌,一撤手,转身离开。

明阳发出阴冷的笑,又一掌扇在伶瑶右脸上:“小贱货,你断了我的右臂,如今我要你双倍偿还!”话音未落,四条巨大的树根破土而出,两只缠住伶瑶双臂,一只裹住她的双脚,一只卷住她的脖子,一左一右一上一下将她拉成一个十字。

明阳龇起森白的牙齿:“我看这次还有谁来救你!”说完,树根猛地向两边扯去,准备将伶瑶双臂硬生生扯将下来:“小贱货,等你成了残废,我看到时候你还怎么去勾引敖绍和蚩尤,你看他们还会不会这么稀罕你!哈哈哈哈!”明阳发出阴毒的笑,驱动灵力,收紧树根。

伶瑶紧咬下唇,硬挺着不让自己泄出一丝呻吟。

明阳见状,驱动灵力,让她脖子上的树根也渐渐收紧, 像是要两边的树根角力,看是先扯断伶瑶的手臂,还是先绞断她的脖子。

伶瑶已辨不出是何感觉,只觉得地意识渐渐涣散。

“住手!”昊英葵去而复返,用风灵割断树根。伶瑶重重地掉落在地,连发出呻吟的力气都没有了。

明阳怒道:“昊英葵,你究竟想干嘛?”

昊英葵不再惧他,大步挡到伶瑶面前,斥道:“她不过是个女子,你却要这般折磨她,你还有没有人性!”

明阳不以为然,冷哼道:“昊英葵,我看你是想女人想疯了吧!以前跟在我妹妹屁股后面转,现在又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你究竟是缺女人呢,还是专爱捡敖绍的破鞋呢!”

“你一一”昊英葵抬手唤风,却在半道止住。他怒极反笑,笑声中尽是自嘲:“明阳你身为王子,却嗜杀成性,难怪当年伏羲女娲二帝一直不愿传位于你。如今看来,倒是我昊英葵瞎了眼,陪你做什么复兴华胥国的春秋大梦,白白害死了那么多兄弟。像你这样的人,就该躲在鬼方氏的黑洞里,根本不配成为一国之君!”

明阳咆哮:“住口!昊英葵,你敢对本王子无礼!”

“什么狗屁王子!”昊英葵冷笑:“从今以后,我昊英葵与你再无瓜葛,昊英氏也不会再支持你做任何事,你有多远滚多远!”

不等昊英葵说完,明阳一挥残臂,巨大的树根鞭子般向他抽来。昊英葵讥讽一笑,挥手卷出风灵,瞬间将树根削得粉碎:“别忘了当年练武堂比武,我可是从未输过给你,更别说你如今只剩一条胳膊,识相地就快滚,我看在女娲从母的份上饶你一命!滚!”

明阳自知不是昊英葵的对手,又气又恨又无奈。他狠狠一瞪二人,转身没入草丛,飞也似地消失在一片绿色之中。

昊英葵取下腰间的牛皮壶,丢给伶瑶:“这是解药,你喝了,灵力很快就会恢复了。”

伶瑶愣了愣,小心地接过牛皮壶,道:“谢谢。”

昊英葵冷冷一哼:“不用。”

暮霭渐沉,昊英葵在山林里抓了两只动物,一只山鸡,一只兔子,熟练地将其宰杀、剥皮、清洗。等他拎着两只动物回来时,伶瑶已经燃起了火堆。

昊英葵怔了下,走到火堆旁,先烤起了兔子。

他一语不发,伶瑶也只能沉默以对。

待兔子烤好,他往她面前一递:“吃。”

伶瑶本欲婉拒,可见他一脸冷漠的坚持,只能接了下来,轻声道:“谢谢。”

昊英葵又拿起山鸡开始烤,仍旧一语不发。

伶瑶小心地撕咬着兔子肉,发现这兔肉外酥里嫩,十分可口,不由地想起凤凰山上敖绍烤给她的兔子肉。与此相比,逊色不少。可因为烤的人是敖绍,所以自然而然地成了她记忆中最美味的烤兔肉,没有之一。

原来爱,真的可以蒙蔽双眼,将所爱之人的一切都视为最好,并且心甘情愿。

心中虽有自嘲,唇边却仍然荡起了幸福的微笑。

“这兔子肉如何?”仿佛被这笑容惊到,昊英葵横空飞来一句话,吓的伶瑶连忙拉回心神,小心应答:“好吃,非常好吃!”

“这里的山鸡肉太硬,女孩子都咬不动。”昊英葵扯起一抹分不清是自嘲还是嘲她的古怪表情,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伶瑶。”

“你父母是谁?”

“我不知道,我被王母收养,从小就在玉山长大。”

“可你却跟着敖绍跑了?”

昊英葵的直白让伶瑶倏的升起一股带着羞耻的薄怒,她咬着唇,不愿回答。

昊英葵也不在意,又问:“你在无量宫中用的力量是什么?”

“什么力量?”

“你不记得了?明阳在无量宫中放置了足以将整个无量山头削平的硫磺粉,准备万一刺杀青流失败,就同归于尽。爆炸发生时,从你的身体里爆发出万丈金光,硬生生地将那巨大的爆炸给破坏了,救了所有人的命,当时我正好在你身后,看得一清二楚。这种力量不属于五灵之中的任何一种,我从未见过。这到底是什么力量?你究竟是什么人?”

对于他的描述,伶瑶只有模糊的记忆。她唯一记得的,就是当爆炸发生的前一霎,脑海里闪过“不要敖绍死”的想法,而身体里迸发出的强大力量,她既不知是什么,亦不知要如何控制。

或许这就是青灯老鬼所说的“护”的力量,可是,青灯老鬼却从不告诉她什么是“护”的力量,也不说她的身世来历。

伶瑶唇畔抿出丝苦笑:“对不起,你问的问题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一一我究竟是谁?”

昊英葵皱眉:“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你究竟是在骗我,还是脑子有问题?”

伶瑶的脸气得绯红:“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何须骗你!”

见她生气,他摆摆手,三分讥讽三分无奈道:“唉,不知道就不知道吧,反正这世上的很多事,不知道比较幸福。”

见他突然不追问了,伶瑶反倒有些不安,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在怪我假扮云宓王姬?”

“不怪。”停了下,他咬牙道:“是恨。”

伶瑶愣了愣,微微一苦笑:“看来你真的很喜欢云宓王姬。”她垂下头,细细地咬了一口微凉的兔子肉,喃喃自语道:“你们都很喜欢她。”

昊英葵道:“没错。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假扮宓儿?不,应该说敖绍和蚩尤为什么要你假扮宓儿?”

为什么?

她也很想问他们为什么!敖绍虽然解释说,要她假扮云宓,是为了给她王姬的身份,让她能立刻嫁与他成为龙王妃。这或许是个很好的理由,却是他心中最真实的理由吗?还有蚩尤,他又是什么理由呢?

连她自己都找不到答案,要如何回答昊英葵。

她只能老实交待:“我不知道。”

“不知道?”昊英葵拉尖了声音道:“你都不知道原因就乖乖照办,连问都不问一句,你到底有没有脑子?”

伶瑶不悦:“那你呢,你为何帮了明阳,如今又放弃他,你的理由呢?”

“我一一”昊英葵语塞,愣了半晌,悻悻道:“我之前是个笨蛋。”顿了顿,他不甘心地辩解道:“可你我不同,我一一”

伶瑶目不转睛地盯着他,像是在等他给出一个完美无瑕的理由。

她的目光清澈透明,宛如一道白月光,冷静而剔透地映照出他最隐秘的心事,昊英葵忽然觉得任何理由都是强词夺理的掩饰。

见昊英葵从哑口无言变得神色委顿,伶瑶自嘲一笑:“我也是个笨蛋。”

昊英葵呆呆看了她一阵,忽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强忍的笑声很快变成了放声大笑,昊英葵一边笑,一边摇头捶腿,眼角似有水光被挤出。

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一声大过一声,笑得倒在地上,捂着肚子滚来滚去,笑到最后,都快喘不上气来,可他依然逼迫自己哈哈大笑。

伶瑶蹙起眉头,趁他滚到自己脚边时,猛然出手按住他额上伤口。

昊英葵只觉一股暖意溶溶的感觉顺着伤口涌入大脑,原本想自卫的手停在半空,缓缓放下,渐渐放松,他闭上眼,任由伶瑶按着他。

仿佛回到小时候被母亲抱在怀中,温柔、安心、无忧无虑,无悲无惧,心像被净化的湖水般,平镜无痕。

忽然,一滴冰凉的雨滴落在脸上,他睁开眼,发现伶瑶正将眼角的泪水抹去,在她额头上莫名地出现一道伤痕。

昊英葵抬手摸了摸自己光洁的额头,讶异道:“你、你怎么做到的?”

伶瑶不答,只是说:“你救我一命,我替你治伤,这样我们就互不相欠了。”

昊英葵愣了愣,摇头道:“你果然是个笨蛋。”

伶瑶撇开脸:“你也不是第一个这么说我的人了。”

昊英葵长长地吐了口气,心中莫名涌起想和她说说话的欲望,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伶瑶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主动问他:“我们可以聊聊吗?”

昊英葵顿了顿,问:“你想聊什么?”

伶瑶想了想,道:“和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上次在去凫丽山的路上,敖绍与她说了许多自己小时候的趣事,才让她觉得自己真正地走近了他。想了解一个人,就一定要知道他背后的故事,而童年故事就是最好的切入点。

果然,昊英葵仿佛被她期待的眼神蛊惑了般,缓缓回忆道:“我小时候是个小霸王,整天带着一帮小兄弟到处惹是生非。但因为我爹是昊英氏的族长,母亲又是女娲大帝的亲姐姐,所以大家都不敢把我怎么样。母亲虽然会责骂我,可终究是宠着我的,而父亲本就尚武,我要是打架打输了,反而会被他骂。所以,我打架,从来就没输过。可是,唯有一次,我输了,还是输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妖族少年。”

“是敖绍?”

昊英葵点点头:“我记得那次是有人说他偷看宓儿跳舞,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带着身为神族大家的自豪与骄傲,准备围殴他一顿,可没想到,我们反倒被他揍了一顿。”

伶瑶突然想起在浮丝幻境中看到的景象,忍不住问道:“后来呢?”

“后来?”昊英葵抬头望了望天,努力回想:“后来好像是宓儿给他跳了一支舞……对了,我想起来了!一开始我们要揍他时,宓儿曾为他求情,可知道他是龙妖族后,又说假如他打败了我们,就只跳给他看。我们都知道这只是宓儿的玩笑话,宓儿的舞艺天下第一,多少神族大家都争相想一睹她的舞姿,所以她常会用这句话怼那些不自量力,痴心妄想的人。却不想敖绍竟认真了,真的把我们都打败了。宓儿被迫跳舞给他看,但他只看了一半,就说宓儿跳得难看,转身走了,把宓儿气得半死。”停了停,昊英葵扯起一抹苦笑:“其实,他这么做,反倒让我有一丝丝开心。宓儿是我见过的最美的、最善良的、最可爱的女孩,又有着最尊贵的身份,全天下的男人都恨不得把她娶回家,要不是我与她有着表亲的关系,我根本不可能近她的身,可是她第一次见敖绍就为他求情。敖绍虽说是低贱的龙妖族,但不得不说他实在是有一副好皮相,而且在练武堂中各方面的表现都十分出色,抛开出身,也有不少女子暗恋他。所以,当他出现在宓儿面前时,我真的很恐慌,真的很怕宓儿会喜欢上他。他的离开让我放下心来,却不料没过多久,女娲就决定了他俩的婚事。唉,这恐怕就是所谓的命运吧!不过话又说回来,连宓儿那么完美的女孩他都不喜欢,他到底会喜欢上怎样的女孩呢?!”

昊英葵伸着懒腰,一吐为快,而伶瑶的心却渐渐冷了下去,隐隐作痛。

她终于知道了当年的真相,也终于知道了敖绍的感情。之前无论蚩尤怎么质问,她都只当他是在挑拨,不愿去信。可如今昊英葵不带任何偏见的回忆,却让所有的猜测都落地为实,由不得她不信。

敖绍爱云宓,直到现在,从未过去。

那她呢?

对于敖绍来说,她又算什么呢?

明明按时间来看,她应该是得宠的新欢,可为何她总有一种新人不如旧的感觉?

明明他给过她那么多的承诺,可为何她心中总是萦绕着一缕忧伤?到底是她心中的自卑在作祟,还是事实就是如此?

她是否应该庆幸,幸好云宓已死,只能在回忆中惹她担忧,却不会在现实中与她一较高下?

伶瑶开始无比后悔,她为什么要好奇,为什么要打听,正如昊英葵说的,有些事,只有不知道才会更幸福。

看着似已释怀的昊英葵,伶瑶只觉胸腔中各种感情翻江倒海,搅成一团,在不断的混合、发酵中凝结成一股强大的梗闷感,堵在胸口,似出非出,欲入不入,逼的她几乎窒息,而生的本能却咆哮着要将这团异物赶出。两方交战,僵持不下。伶瑶夹在中间,意识已被扯得粉碎,摇摇欲坠的身体终是被生存的本能控制,哇地一声,迸出一口黑血,软软地昏倒在地。

昊英葵大惊,连忙上前摇晃她。这一摇,才发现,不知怎的,伶瑶后背的衣裳已被鲜血染红,然而背上,却找不到任何伤口。

正当昊英葵不知如何是好时,风中陡然传来一阵淡淡的异香,他还来不及架起结界,身子已经软软地栽倒在伶瑶身上,意识模糊。

夜色中浮现出一个苍白的身影,阴冷地笑着:“昊英葵,你的死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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