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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蝉

弍哟eyo  · 简书  ·  · 2020-12-22 15:53

家中小妹因病需要休学一年,今天陪小妹回校办理休学前的离校手续,中途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因为不赶时间,索性我就陪她一起去了她的学校宿舍偷得半日闲暇。小妹起了困意,午后小憇,我独自溜达到阳台侧耳听雨,对这嘀嗒细簌的清凉声响,我向来甚是欢喜。我听见,雨声中逐渐开始夹杂着一些吵闹声,视线穿过窗外挂着水珠的香樟树叶子,撇到许多穿着迷彩服的学生们,这才想起,此时正是九月,是例行进行新生军训的月份。

作为一个局外人,观景似的看着他们身着鲜艳的迷彩服在雨中奔走,或闲庭、或疾走、或嬉闹、或奔跑。正是年少不知愁滋味的青春好时刻,一身阳光朝气直穿雨雾。倏的,我想起了一个故事,故事的相遇也是在这样的一个军训季的雨天。


晓菲和陈生的第一次遇见,伴随着迷彩、伴随着雨滴,从一枚滑落的国防服役章开始。

晓菲读高三那年,学校为了加强学生的整体身心素质,让他们在高三学期开学伊始,与新入校的高一新生一同进行了高中生涯中的又一次军训。与高一新生满脸朝气和新奇不同,被假期补习班与高考备考生的身份压的分身乏术却还要抽出七天的复习时间用来军训的高三学子们却是怨声载道。尽管并不情愿,但也只能遵从学校安排,毕竟大家也知道,坚毅的身心素质是接下来一年中高强度战斗的基础保障。军训第一天结束后,在几乎所有人都准备过形式走流程般的进行例行军训时,有一个例外,晓菲,她对于明天正式开始进行的军训显得异常期待。

那天早上,学校将所有参加军训的学生集合在一起,由校方代表与教官队长一起进行了例行的军训前讲话以鼓舞士气,演讲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天空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雨越下越大,校方领导们只好挑一些主要注意事项大致讲解后匆匆结束仪式,让同学们先回教室进行自习。下午会有专人组织相关的军训事宜。晓菲和室友一起冒着雨嬉闹着向学生宿舍跑去,她们准备先去换身干爽的衣服再去自习室复习。

被两侧的香樟树笼罩起来的水泥路上,除了一身迷彩服的军训生外,还有刚下课撑着雨伞课间放松的高二学生。即使此刻正在下雨,被雨水洗刷得青翠欲滴的香樟树叶下面却也是人头攒动,甚至有点摩肩接踵的架势。

被一顶黑伞遮挡严实的高大身影与晓菲擦肩而过,晓菲忙着和室友讨论物理大家们被学术摧残的颜值,只是用余光瞥到那人个头不低、身形笔挺。收回余光的瞬间,她注意到有什么亮闪闪的东西似乎从那顶黑伞下面滑落到地面。她的视线一路被光亮吸引着追过去,那反光的物件滚动到了距离她左前方半米处的那棵香樟树的旁边,停止,不动了。她跨一步,靠近过去,蹲下看着那沾上雨水后反光更甚的物件,伸手捡了起来,发现是一枚国防服役章,因为家里表哥当过兵,所以晓菲认得,那是一枚来自部队才有的国防服役章。军训季,部队国防服役章,略一推测,就知道是来自这一批的教官。晓菲知道,丢失国防服役章是要被问责受处分的,随即转身让一脸疑惑的室友先回宿舍,她转身去找那顶黑伞。

黑伞移动的很快,大步流星,晓菲个头不高,穿鞋才堪堪够得上一米六,一路小跑的追赶,总算在那黑伞即将拐弯消失在水泥路尽头的时候追上了他。来不及叫住他了。不知道怎么称呼那人,一切又都只是自己的推测,万一那人不理自己呢,或者他不是教官呢。晓菲索性直接上手拽住了那人的外套下摆。那人似乎是感觉到了来自衣服后方的阻力,停下脚步,一脸疑惑的换过身,低头看着拽住他衣服的女生——一身迷彩服,被雨水打湿了大部分,迷彩帽也是湿的,鞋尖上还沾着一些泥水的痕迹。那姑娘此刻正仰着脸,出于礼貌,他将手里的雨伞略微向女生倾斜了一下,将她一起罩在下面。

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女生抢先一步,将另一只手伸出来,摊开给他看,并问道:这是你的吗?

他将视线聚焦在那物件上,即刻用手摸了摸自己便服下方的胸口处,发现那里本该突起的胸章缺了一块,大抵是刚才太过拥挤,国防服役章松动滑落了,自己却没有发现。他回答:确实是我的,谢谢。

晓菲总算是看清了那人的脸,低下头看着那人伸手将那物件从自己的掌心中取走。呆呆的说了句:不用谢。

那人又说:你是这次军训的学生吧,衣服被淋湿了,赶紧回去换一套吧,别感冒了。

晓菲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抬头看了他一眼:啊?嗯,好。

那人低头看着她笑了笑,随即转身走了。他们十分钟后要集合进行领队训话。


晓菲告诉我,那是他第一次看见他,周围全是阴雨,一席黑伞将他们与雨幕隔绝开来,雨滴打到伞面上滴滴答答的,伞下的他笑起来好像一束阳光,穿过阴雨,打在她身上,九月梅雨季,凉风吹过,她竟觉得有些燥热。

可想而知,那人肯定颜值不错,因为晓菲在那时,是个名副其实的花痴。


雨一直没停,下午课间活动时,教导员让大家在室内体育场集合,将各班的分队情况做了简单讲解,期间教官也一并到场,晓菲一眼认出了他,同时让晓菲觉得受宠若惊的是,他恰巧是她所在方队的执行教官。也是在那天下午,晓菲第一次知道了他的名字:陈生。

“陈生,陈生,陈生……”那一晚,晓菲是一边小声念着他的名字,一边傻笑着睡着的。

也许是因为前一晚太激动,军训第二天,晓菲睡过头了。室友叫她不醒后,出门去买早饭了,留她一人继续睡。迷迷糊糊转醒后,看了眼时间,晓菲慌了,慌慌张张的从床上爬下来,洗漱穿衣出门,只用了十分钟。一路狂奔,冲向军训场地。路过食堂的时候,晓菲看到门口那只常年盘踞的条纹黄毛大狗,向她投去了不屑且嫌弃的眼神。

“宋晓菲”

“到!”

教官军训期间的第一次点名,她就以堪堪赶到出现,一声“到”字还伴随着大喘气。教官顺着声音找到主人,抬眼看了下,随机继续叫下一名学生的名字。晓菲找到自己的站位后,大口深呼吸几次,努力让自己的气息平静下来。突然想起来正在点名的教官是陈生后,脸腾的一下就烫了起来,抬头看了一眼那人后,她又慌慌张张的把自己的帽檐往下拉了拉,阻隔视线,着实是有点掩耳盗铃的感觉。

点名结束,教官大致熟悉了一下自己所带方队的学生后,开始正式训练。第一项:整理仪容仪表。晓菲发现他并没有注意到她这边,于是按照他所说的,一边努力平静自己一边将帽子戴正,再将自己的衣摆拉正。

整理完毕,教官开始检查。陈生在检查的过程中发现有名女同学的衣领没有整理好,脖子后面的衣领部分还是上翘状态。陈生想着军训第一天,展示一下他和谐友好的态度,索性直接动手帮那位同学整理了,就在他理完说了句“下次注意”准备继续检查下一位学生的时候,余光撇到衣领的主人此刻满脸通红、结结巴巴的回了他一句“是”。

陈生突然就觉得这姑娘有点可爱。

快中午的时候,晓菲因为没有吃早饭,且一路狂奔,本就有点低血糖的她,被太阳晒的有点犯晕。练军姿的时候晃晃悠悠的站不稳,甚至转体练习的时候也开始左右不分,十次转体差不多有一半是方向相反的。即使是吃过午饭之后,情况也只是好转了一些罢了。依旧是失误连连。

后来晓菲总结说,上午是因为低血糖,下午是因为羞愤。

一整天的接连失误,让陈生记住了晓菲,隔天点名的时候,陈生还特意记住了她的名字。小小的个子,有点肉嘟嘟的脸,站军姿时重心不稳摇摇晃晃,走路还会顺拐,转体的时候经常左右不分,一直撅着嘴想要努力做好却还是会出现失误后的羞愤懊恼,这一切都让陈生觉得,这个姑娘,傻的甚至有点可爱。

陈生认出,宋晓菲就是下雨那天捡到他国防服役章的姑娘。


被雨水洗刷后的香樟树叶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青翠欲滴,阳光经过路两边的香樟树,一路晃悠着尾巴溜达到军训场地正上方,三五成群的坐在场地四周的看台上,欣赏着这一大片迷彩绿的少男少女。

那一年,宋晓菲18岁,陈生19岁。正是一脚迈向大人,一脚依旧踩着孩童的年纪,也正是情窦初开的青春懵懂。


接下来的几天,陈生有意无意的对晓菲展现出偏爱,甚至是偏心,甚至是包庇。到了后来,整个方队都有点心知肚明。教官格外偏心女生,对个别女生尤其如此。有天的课时内容是整理内务,轮到女生宿舍教学时,陈生直接拿过晓菲的被子,既是用来做教学模板,同时也是陈生自己偏爱,顺手将晓菲的被子折成板正的豆腐块。

陈生有一张占据先天优势的脸和身高,这赢得了几乎所有女生的好感和维护,但凡方队里有男生对陈生的偏心表示不满时,同方队的女生就会不约而同的站在陈生这边为他撑腰,有时甚至还包括其他方队的女生。不过,陈生除了偏心之外,其他方面都表现得可圈可点,所以大家也不过是偶尔发发牢骚罢了。

军训最后一天,验收结束,解散之前,各方队列队依次进行官方合影留念,等待的间隙很多女生都去找陈生单独合影,甚至还有其他方队的姑娘跑来偷拍。晓菲那天却是直接要了陈生的微信。

晓菲说,她那天只是想孤注一掷的去试一下,结果,她要到了。

陈生给了晓菲自己的手机号。

每天都可以见面的军训结束了,变成了隔三岔五的微信聊天。晓菲和陈生,一个是高三备考生,一个是行伍大头兵,线上聊天的机会不多,偶尔嘘寒问暖,闲话日常,字里行间隐隐泛着些许暧昧情愫。


十月的第一个周末,陈生请假外出回家,晓菲约了陈生见面。晓菲以感谢军训期间的照顾为理由,邀请陈生在校外新开的日料店吃晚饭,陈生答应的很痛快。

夜晚吹着的小风带着一丝燥热,行道树上几只不舍离开的知了,断断续续的送别着已经结束的夏天,挣扎着想要看一眼初秋的景色。

用餐结束晓菲去结账的时候,前台收银的姐姐告诉她,同她一起来的男生已经付过了,顺带说了句:你男朋友真帅。晓菲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转头看了下已经在门外等她的陈生,嘴角挂着害羞的笑,低头出了门。晓菲出门说要请陈生看电影。理由是:说好了是感谢晚餐,结果是陈生结的帐,所以加一场电影,晓菲请客。陈生解释说因为晓菲还是学生,自己在部队有薪水,所以买了晚餐的单。但晓菲坚持,陈生看着晓菲肉嘟嘟的脸,觉得实在是可爱,也就顺了她的意思。

周末晚场的电影院,最多的就是一些结伴而来的小情侣们。晓菲买了最近热门的IP影片,一个半小时的电影,大荧幕上讲的是什么故事,晓菲一概不知,周围情侣们发出的暧昧情愫太过燥热,闹得晓菲毫无心思关心荧幕,一直在小心查看陈生的目光和双手,自己的一双手更是无处安放,试探性的去触碰陈生放在扶手上的右手,却总是在最后一刻尴尬的收手。陈生全程注视着大荧幕目不转睛,余光将身旁姑娘的种种小动作尽收眼底。

虽然只相差了一岁,但二人的经历不同,陈生一直觉得晓菲只是一个小姑娘,一个很可爱的傻姑娘。

电影结束,陈生送晓菲回学校,快到校门口的时候,晓菲突然想起来,学校有门禁,一个小时前就关门了。无法,二人去了附近的酒店,陈生不放心晓菲一个人在酒店过夜,准备开两间房陪着晓菲。但宋晓菲出门没带身份证,只能合住一间,且被告知,只有大床房。晓菲一路惊喜又忐忑的上楼,进门,洗澡,睡觉。陈生洗完澡从洗漱间出来的时候,看到晓菲已经钻到被子里了,房间里除了床只有一张桌子和一只木椅,陈生站在那里有点恍惚的时候,晓菲伸出一只手说,来床上睡吧,陈生看了晓菲一眼,看到她伸出来的胳膊只有肩膀上有一条透明肩带,陈生猜测晓菲此时只穿了内衣。环视一周,确认除了上床无处可去之后,陈生告诉晓菲,床铺一人一半。

关灯上床睡觉,一气呵成。

街上路灯穿过窗帘隐隐透出昏暗的光,门外走廊上不时有人声和脚步声由远及近再渐渐变远没了声响。晓菲假装睡着后不安分的在床上转个身,往陈生那边靠了靠,用正脸对着陈生。晓菲借着黑暗的掩护,悄悄睁眼注视着陈生的侧脸。

陈生感受到晓菲在盯着他看,睁开了眼睛。

晓菲慌张的闭上双眼,努力压抑着突然急促起来的气息。

陈生突然起了挑逗的兴致,翻个身,也用正面对着晓菲。室内光线昏暗,但眼睛早已适应了这光线,近距离下完全可以看清对方的脸。陈生低头打量着眼前的姑娘,肉嘟嘟的脸让他很想伸手捏一下,手感肯定很不错。陈生突然想到傍晚刚见面那会儿,晓菲穿着一件小短裙,个头虽然娇小但身材凹凸有致。陈生看到,晓菲的睫毛一闪一闪的,那小东西扑棱得看的他实在手痒,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晓菲努力压着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她感觉自己的心脏一直在加速跳动,感觉胸腔快要装不下它了。她死死咬着牙紧绷着身体,尽量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继续假装自己熟睡。

晓菲清晰的意识到脑子里有两个自己在争论,一个劝她冷静,另一个劝她勇敢。一个劝她矜持,另一个劝她放肆。

凌晨一两点的走廊里终于开始了持续性安静。房间里突然加重的呼吸声,钻到了陈生耳朵里,陈生将视线一路下移,他看到了晓菲咽口水的小动作,看到了晓菲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脯,带着粉色蕾丝边的布料下是一大片柔软。陈生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他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喉结上下滑动的同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燥热,并且有了反应。呼吸逐渐变得浓厚起来,陈生发觉如果再继续下去,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

窗外的蝉鸣声不知什么时候逐渐停歇了,夜晚的静谧被不断起伏的呼吸声交织缠绕,快要喘不过气了。

这时,晓菲转动了一下,将身体重新放平,同时却紧挨着陈生,脑袋里的那场斗争有了输赢结果。

此刻陈生突然想起身边女孩的身份,一个未经世事的高三小姑娘,军训认识,傻得可爱,他心生欢喜,想要护她周全,自己是混小子,但也曾是她的教官。

理性重新回归,深呼吸。平复之后,陈生感觉到他身侧的姑娘笨重又浑浊的呼吸,紧紧闭着双眼,脸上还泛着红晕,整个一副想通了准备豁出去的样子。陈生突然就无声的笑了,这姑娘,还真是傻得可爱。陈生觉得于心不忍,想要慢慢来,这姑娘他挺喜欢的,说不定可以在身边放几年,满满养成自己的媳妇儿。

陈生又伸手摸了下那姑娘不断扑棱的睫毛,然后翻个身,就此作罢。

来日方长,别吓到她。那一晚,陈生是这样想的。

晓菲却觉得是自己不够好,是陈生看不上自己,即使自己已经准备好豁出一切了,却依旧什么也没有发生。

翌日早晨陈生送晓菲回学校,一夜无眠的晓菲低着头,全程一言不发的跟在陈生后面,到了校门口分别的时候,也只是呆呆的说了句谢谢就进校门了。陈生站在门口,一直看着晓菲转过拐角,看不见身影了才转身离开。

晓菲在宿舍睡了整整一天,跟室友说自己身体不舒服,一整天没有下床。


金秋十月,被雨水冲刷过几次后的香樟树叶子也逐渐开始被黄色挂上一些点缀,也不知那挣扎的几只知了是否有看到这一点秋天的迹象,彻底没了音讯,树上重新归于平静。


陈生和晓菲的另一次见面是在十月末梢,也是一个周末。陈生请假,他们见了面。还是那家日料店,不过收银员换成了一位哥哥。这一次,晓菲没有说什么,任由陈生买单。晚饭结束,陈生问晓菲是否一起看电影的时候,晓菲拒绝了陈生,推脱说马上开始模考了,要回校抓紧时间复习。陈生送晓菲回学校,学校旁边的始自路口处,晓菲提出自己走回去的要求,陈生同意了。

红灯开始倒计时的时候,晓菲低声问陈生:我可以抱你一下吗?

陈生点点头轻声“嗯”了一声,同意了。

八九点钟的街道被路灯的暖光笼罩着,汽车穿行,车灯滑过道道霓虹,人行道上偶有行人二三,行色匆匆。

陈生俯身拥抱晓菲,晓菲在他耳边低声说,谢谢。

陈生笑了笑,准备放手的时候,又听到晓菲的声音:对不起。

红灯熄灭,绿灯亮起。

晓菲说完转身就跑,手里用力攥着一个反光的物件。陈生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右边口袋里的国防服役章不见了。那是陈生今天特意带出来的,晚饭餐桌上偷偷拿出来给晓菲看,那是他们相遇的开始,也是他们回忆的载体。

晓菲知道,国防服役章,每个军人只有一个,会自己留着或者送给重要的人。她知道含义,所以想要留个纪念,或许也是一种奢望的念想。晓菲想明白了,她于陈生始终是自卑的,所以要先让自己变得优秀起来,等自己优秀起来。

陈生那段时间正处在考核阶段,又没了国防服役章,少不了一顿处分。陈生什么都没说,晓菲的心思,他大概猜到了一些,便也不去打扰她。

他们心照不宣的断了联系。


晓菲考生了外省的大学,参加了各式各样的社团活动,开始变得越来越自信,也欣然接受男生们对自己爱慕的眼光。晓菲选择和其中一个男孩一起,开始了属于他们的一段故事。

陈生很受长官的欣赏,同期入伍的战友们大部分期满后选择了退役,陈生选择继续留在军营。等他退伍之后,也会遇到另一个属于他的故事。

秋去冬来,四季变化。那枚躺在储物盒里的国防服役章,和那年的香樟树叶与秋蝉一起,被时间尘封,化作春泥。


雨停了,太阳探出头来伸懒腰,叶子被洗刷的青翠欲滴,阳光一照,泛着金光。

我转身回房叫醒小妹,一起出门去办手续。

树上蝉声阵阵,树下一路青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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