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已经传来了读书的声音，李小菁不敢去敲门，低着头，站在了门的一边。肖虎仍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来到门前，毫不犹豫地喊道：“报告！”
门开了，
肖虎从门缝探了个脑袋进来，左顾右看，吐了一下舌头，然后钻了进来。
同学们被肖虎的滑稽样子逗得哈哈
大
笑。肖虎挺胸抬头，
进了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大家都期待地看着：只见
李小菁耷拉着脑袋，两手不自在地弄着衣角，也不敢抬头看老师。
“赶紧上座，下次早来几分钟。”施老师不耐烦地一挥手，继续看自己的书。
上课了，老师真的没有收作业。肖虎冲李小菁抛来一个得意的笑容。
小菁像偷了东西的贼一样，忐忑不安地坐在那里。
第二节
课下课的时候，施老师说：小组长同学把作业收一下。
组长收完作业后施老师说：
“没交作业的同学站起来。”
小菁看肖虎，他还安静地做着，这时他刚好回头看小菁，冲她做了个鬼脸。小菁身体前倾要站起来。肖虎冲她摇头。可是小菁还是慢腾腾地站了起来。
她低着头，像一个罪人。
小菁不敢抬头，只觉得有无数带刺的光芒不约而同地向她投了过来。
”李小菁，你为什么不写作业？”施老师严厉地问。
“我，我，我忘了。”小菁支支吾吾小声说道。
“吃饭你怎么不忘你？忘了是理由吗？”这句话是老师们的经典台词。
施老师的每个字都好像无形的子弹，嗖嗖地朝小菁扫射过来。
小菁的眼泪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中午，赶紧给我补上。坐下！”也许老师念在小菁是初犯就这样原谅她了。
小菁木木地坐了下去。
放学的路上，肖虎跑过来，对小菁说：“你傻啊，自己就站起来了。”肖虎拍着自己的胸脯说，“看我，没站起来也没有被发现。”
小菁红着眼睛，撅着嘴，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快步往家走。
快到家门口的时候，小菁看到了拄着拐棍，低着头，坐在大石头上连咳嗽带喘的奶奶。
“奶，你怎么了？”小菁快步跑过去。
“菁啊，你可回来了。咱家那头老母猪跑出来了。”奶奶指着路边的小树林，边喘气边说：“跑那边去了，快追回来。”
老母猪到了发情期，发狂地连平时猪圈门都给拱坏了。现在它疯了一样跑了出去。小菁拿起一个木棍冲着奶奶指的方向跑了过去。树林里潮湿的地面上落满了枯叶，还有一些鸡粪，猪粪，青草细长地长得东倒西歪。小菁猫着腰小心脚下踩到东西，冲着树林叫：“啰啰啰……”
“哼……”老母猪用鼻子喷着气，侧耳倾听。
小菁听到猪的哼哼声很高兴，赶忙跑了过去。它正藏在一堆杨树秧子的后面。大杨树被砍去了主杆，就从根部冒出了许多枝条，它们拼命地长着，叶片大而且嫩，把整个树杆都包围了。在这茂盛的树丛后面，老母猪被发现了，它的上嘴唇上还带着刚拱的土。当看到小菁的时候，它撒腿就跑。
小菁顾不了脚下了，赶紧就追。母猪想往前面的玉米地里钻。小菁大步冲到它的前面，挡住了它的去路。母猪见势不妙，掉头往回跑。
“你这该死的东西，瞎跑什么玩意儿。”奶奶从西边拿着棍子截着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