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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杉006  · 简书  ·  · 2021-03-18 08:07

远香湖上,水天一色,烟波浩渺。远看湖心小岛,几棵鹅黄色柳,迎风曼舞,成画中一抹亮色。几只小野鸭子在水波中时隐时现,仿佛在模仿风波里的“一叶舟”。随手一拍,竟拍出了空蒙感,水天之间,人不可语其有,亦不能语其无,“春色有无中”。

湖畔行人稀少,偶有垂钓的,逆光远看,竟如一粒感叹号。天地间,来来往往,虚虚实实,不过是春夏秋冬的更替。正可谓:

水到天穷天无际,云至水心水有涯!

每个人都是一个孤岛,但不是每个人都有一座吊桥。“他人即地狱”,说的有点极端,但通往他人本真的道路真的是崎岖,壁垒层层,让人望而生畏。

尽管如此,可有的人的光芒不是形式上的孤岛能够困住的。比如艾米莉.狄金森,一辈子没有离开那个小镇,一辈子不被人关注,却在她离开这个世界后用她文字里的光芒照亮了整个西方诗坛,成为20世纪西方诗歌的伟大先驱。正如她在诗歌里写到:

你无法扑灭一种火

有一种能够发火之物能够自燃

无需人点,当漫长的黑夜刚过

你无法把洪水包裹起来

放在一个抽屉里边

因为风会把它找到。

人们以为狄金森把自己封闭起来了,而且不把她写的诗当一回事,据说她写的1800首诗歌,生前只有8首在大幅度修改下得以发表。而她却用诗歌的触角跨越了时间空间,延伸到了未来,延生到东方。

她早在自己的岛上,点燃无数明灯,只是眼瞎的人看不到而已。

前几日,看许知远做的一期《十三邀》的采访,嘉宾项飙是一个温州人,70后,现在是牛津大学的人类学家。采访中一些片段很吸引我,比如项飙说自己有一点点自闭,很轻微的那种,所以人与人之间的学问对他来说是一个“问题”,所以他会去研究人。

我觉得并非项飙一个人有些微的自闭,只是他比一般人优秀,有更敏锐的自我觉察能力,所以能通过研究他人,抽离开去观察自己,并推广至他人。

说到疏离,他也谈到,他从小和自己的外公一起,外公是有一点边缘的那种人,不和他人融为一体,但会对社会现象给出见解甚至批判。用项飙的观点就是,外公因为这种“疏离”,才能有一个旁观的视角去观察,去评判。

我觉得,外公或许算是项飙人生的人类学最早的启蒙老师吧。

对于项飙这样的极少数优秀代表,对“孤岛”的困惑让他主动出击,最后取得了让世人瞩目的成就,而普通人,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不是被别人放在地板上摩擦,就在地板上摩擦他人。

互联网的兴起让我们失去了邻居,也就是采访中说到的“周边的消失”,你可能不需要你的邻居,不需要小区对面那个服装店,但是你需要快递小哥,需要天猫、京东、饿了么。你在同学群里一言不发,但是你知道他们都在那里,仿佛一群人在一个屋子里一言不发。

所以,现在的我们,更容易成为孤岛,因为可以看得见的连接不见了,周边在消失中,网络更容易让我们看到的是那些“冷冰冰”的事物,不需要顾虑面对面才会尴尬的那种冷,让我们离彼此越来越远。

所谓“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云也是天空的岛,所以,老天爷郁闷时,会让云下雨,甚至打雷和闪电,那是天空放下他的吊桥,来唤醒万物的吧。因此,惊蛰万物生。大自然用实际行动告诉我们,连接才能互相唤醒。

所以,我依然信赖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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