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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栏名称: 近忆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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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风|国已是新国(49)司马谈3

近忆华  · 简书  ·  · 2018-09-28 07:38

简介&目录

司马迁回头看看霍去病,然后又向林若初的大衣望去。霍去病看懂了司马迁的意思,他走去取回大衣,暗暗佩服司马迁这个文人的冷静与坚韧。

走出司马府,霍去病和张骞都心绪难平。本来张骞还想去看一看林若初,但经此一事,他已然没什么心情了。

霍去病和张骞各自回府,途中,霍去病恰巧碰到了正在调查李广之死的李敢。他这几日一直在明察暗访,只为找出幕后的主使。“霍将军,司马大人可还好?”李敢表示关心的问。

霍去病垂头丧气。“司马大人已经走了。”

“什么?”尽管只是一问,但听到这个结果李敢还是心头一震。“肯定又是因为司马相如!”李敢怒道。

“也许吧,但他只是缘起,这脚下的路却是我们自己走的。”相较于李敢,霍去病则说的更加客观。

“缘起?难道不是他司马相如故意挑起吗?”李敢不顾这是在街上,大声说。

“李大人说的没错,这一切是司马相如故意挑起的。”霍去病不想与李敢争执,索性顺着他说了下去,毕竟他的话也没有错。

“霍将军你是不是知道什么?关于这件事,关于我父亲。”李敢从霍去病的“一切”中推演出了这些。

只因这是突如其来的发问,所以霍去病愣了一下。

“霍将军,你到底知道什么?”李敢不依不饶。

霍去病不知道如果将所知的告诉李敢会有怎样的结果,但他现在无心纠结这些,再加上他本身也不忿司马相如与卓文华的所作所为,索性便说道:“李大人,除了司马相如,您不妨再去城西的卓府看看。”

“卓王孙的卓府?”李敢之前从未想到过这个地方。

“是,如今卓王孙已死,卓府掌事的人名叫卓文华,是司马相如夫人卓文君的兄长。”说起这两人霍去病也生起了一股怒火。

“多谢霍将军。”李敢看到霍去病的愤怒,便知这卓府一定有问题。

李敢来到卓府的附近,果然见到了好多那日在李府周围唱歌的孩童,他抓起其中一个便问:“说,是谁教你们唱的那首歌?”

那孩子大哭了起来。“哪一首?”他呜咽着问。

“李广。”李敢只提示了两个字。

那孩子立刻就明白了,于是他哭的更加厉害了。自从李广自杀后,他们这些孩子,便都被大人们叫回家中受到了各种不同程度的惩罚,这些惩罚当然也迫使他们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是他们。”那孩子伸出小手指向了卓府。“他们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个铜板。”

“五十个铜板?”李敢重复道。对他而言这五十个铜板并不算什么,但是对于穷人家的孩子来说,五十个铜板足以指使他们做任何事情了。此人如此行事,足见处心积虑。

“嗯。”那孩子哭着点着头,李敢见他可怜便没有再为难他。

李敢如此折腾一番,总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只是他如此大张旗鼓的调查,免不了惊动了卓文华。

卓文华火急火燎的叫来了司马相如,想要商量如何对付李敢。不过司马相如并不在意此事,“我们只是教孩子们唱了首儿歌,又没有犯法,他李敢能拿我们怎么样?”

“这么说,这事你是不打算管啦?”卓文华还处在亢奋的状态。

“是不需要管,他李敢就算再生气,顶多也就只能吼上几嗓子,他还能怎么样?”司马相如不想再理会任何杂事,他目前只想静静。

卓文华虽然有些不甘,但少了司马相如的谋划,他自己确实无法成事,他现在只好将愤怒化为某种特定的行为。卓文华抓起茶杯,连同杯中的茶水一起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司马相如见惯了发怒的人,只要目的达到,他并不在意面对的是怎样的情景。司马相如见卓文华不再执着于此事,便向他鞠了一躬,然后就告辞了。


李敢回到府中向李陵讲述了今日的见闻,李陵听后同李敢一样的愤怒。“必须得给他们些颜色看看。”李陵与李敢的思维方式简直一模一样。

“可我们要怎么办?司马相如和卓文华写歌传歌并没有犯法,去陛下面前告发他们也没有用。”李敢的思维陷入了僵局。

“唉?你是怎么查出这件事的?”由于李陵是李广的长孙,所以年纪只比李敢小了几岁,因此他一向以“你”来称呼李敢,二人从不曾有叔侄之分。

“霍将军告诉我的,哦,对了,司马大人今天去世了。”

“司马谈大人?”李陵不等李敢确认这个答案就夺门而出。

李陵来到司马府,见司马迁正一脸憔悴的安排司马谈的后事。“李兄。”司马迁看到李陵,并叫了他一声。

李陵点点头,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去打扰司马迁。他明白,现在并不是打破司马迁这平静的假象的时候。李陵远远地站在一旁,等待着司马迁忙完所有的事情。

司马迁已经把父亲逝世的消息上报了朝廷,汉武帝坐在案前静静的看完了奏章,他又开始头疼了。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去找卫子夫,而是到了李夫人那里兴师问罪。

“你看看你的好弟弟!”汉武帝怒气冲冲地说。

“陛下,广利怎么惹您生气了?都是臣妾不好没有教育好弟弟。陛下放心,臣妾日后一定好好教育广利,只求陛下莫要气坏了龙体。”李夫人慌张的跪下,不断向汉武帝认错。

汉武帝见到如此美人竟被自己吓得花容失色,语气顿时缓和了下来。“你起来吧,这也不能全怪你,只是你那弟弟太没有眼色。”

“陛下,广利心思直,向来想什么便说什么。他从小就不怎么会说话,陛下莫要怪他。”李夫人走到汉武帝身后轻轻地为他按着肩膀。

“也是,他这样总归是比那些见风使舵的人强。”汉武帝放松了下来。“不过,你还是得好好开导开导他,你知道他今天在大殿里说什么吗?他竟然问朕为什么要放了林若初和司马迁!”汉武帝想起此事又有些激动。

李夫人见状忙俯下身搂住汉武帝的脖子,贴在他耳边轻声说:“是,臣妾一定好好开导他。”

汉武帝闻到了一股靡靡而来的香,这是香料在人的体温下被催发出来的香,比那些从香炉中散发出来的香多了种说不出的魅惑。这是一种叫作温柔的味道,汉武帝顷刻便醉倒了。


夜已经深了,司马相安排完父亲的事准备回屋休息,但却发现李陵还在那里等他。司马迁望着李陵,看到他正在向着自己走来。此时的李陵已经冻坏了,司马迁赶紧将他拉进屋内,生起了一堆炉火。

两人对坐在炉火旁,将双手靠向火炉静静的烤着。两个刚失去至亲之人的年轻人,就在这沉默中心灵相通了。许是放松了的缘故,司马迁的脸上掉下了自父亲离去后的第一滴泪水,泪水滴到火炉上,“呲”的一声化作了一缕白烟。

司马迁的泪水还在不断的涌出,有的滴落在火炉上,化为蒸汽。有的掉落到炉火中,惊扰了微微跳动的火苗。李陵听见司马迁的哭泣,用比他还要放肆的情绪淌出了眼泪。伴随着“噗噗呲呲”的声响,火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

难得,夜这般的静;难得,炉火这般的温。更是难得,无言的相对,一双寂寞的灵魂。

也不必筹营,也不必评论,更没有虚骄、猜忌与嫌憎,只静静的坐对这一炉火,只静静的默数远巷的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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