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佞臣(H)

阿柢  · 简书  ·  · 2019-04-11 14:51

      裘枭将那尊毒鸩灌进宁辰嘴里时,宫外有雪花簌簌飘落下来。

      今年的冬日来得格外早,连这初雪都落得不是时候。白的雪,红的血,于满目弥黑中交织出邪冶的错。有腥甜透渗开来,像是心脏处不甘的撕扯。

      裘枭低头看宁辰痛苦地呛咳,点点血沫溅在乌金铺就的地毯上,很快与之融为不着痕迹的一色。像是墨梅于老枝含苞吐蕊,寻不着几分求而不得意味。

      心头颤意使他一手紧握成拳青虬毕现,一手狠狠薅住那一头散乱的倾墨长丝,逼使他屈辱地仰起脸来。曾几何时这满头青丝亦蜿蜒在他枕上铺开、乌润丰明柔泽有度;而今蓬如乱草、被他尽攥掌中视如野芥,不知可否当个笑话。宁辰自嘲一笑,又牵痛了唇角的伤。侍君十二载,到头来却落得个佞而欺君的下场。确是如此,他这几尺残躯于这人而言又合该得几分?

      大抵是命罢。

      宫中事久,自是早磨尽了这一身锐气。他想及初次于这人身下承欢时,二人正是方知人事的年纪。那时裘枭亦不过是个少年,他幽深的眼盯乱了他的喘息,只说过:“宁子凡,孤王会待你好。”

      深吻落处泪已湿衾,那样的痛楚令得他心也跟着揪痛起来。而这一痛,便是时过十二载。如今宁辰已过而立,却自始至终为置一言。那“毒酒”入腹之时宁辰便懂,他与他不过君臣上下。不论天人之道、亦不提伦理纲常,他本就合该闭眼一觉睡到天明, 佐证那妄念之始不过自厢情愿一场绮梦。

      这折辱却依旧令他脸色苍白一分,他早该料想到的。

      十几年,梦也该碎了。

      宁辰仰着脸看他,轻声一字一顿地问:“裘枭,为何赐臣一尊假鸩?”

      回答他的是裘枭冰冷的指节。那指节冷不防捏住他线条削瘦的下颏,宁辰一双清眸微微睁大,似是有些无措。

      当那带着七分怒火的吻落下来时,宁辰整个人都懵了。

      这吻力道极大,狠狠撬开齿关侵入内里的舌头于各处狠命翻搅,毫无章法地带出略淡的血腥味。宁辰于此番掠取之下腿软得站立不稳,终是喘息着让裘枭扯进怀里、抱起来走向宫里深处的龙榻。

      软衾里里外外都是裘枭身上让他闻惯了的冷香。说不上是何种香,总之时极淡的、让人心神俱安。宁辰定定瞧了他半晌,终于轻叹一声、双臂环上裘枭窄腰,无奈般闭上了眼。裘枭沉默着一言不发, 只手指轻颤着解开他烟青外衫、月白里衣,入眼那道道伤疤触目惊心,无一不昭示着这人狱中数月疾苦。他贴近了宁辰的颊,在那紧闭的眼睫上一下下轻轻舔吻。动物似地,又情怯又如本能。待得怀中人终于有了一点点安全感,才将唇向下一寸寸吻过挺直的鼻梁、苍白的薄唇、削窄的下颏……吻过那修长若待戮的颈、深深凹陷下去的肩窝,还有那肩膀胸膛上每一道伤疤。 感受着怀中逐渐暖热柔软的躯体正在放松,裘枭心中终是松下了这口气。

      “子凡。”他念着他的字,竭力掩饰着眼中的痛楚。得到的回应只是宁辰浅淡一笑:“皇上不愿启齿之事,那便忘了罢。”

      “忘了?”裘枭双目赤红地看着他:“朕怎能忘?朕怎敢忘!朕年少时软弱无能,都是你!非要受这劳什子烙刑!以为这样朕活下来了就会感激你?宁子凡,”裘枭话至此忽然就哽咽了,”当初你还不如让朕死在牢中!也好过如今心疼至此!”

      宁辰一怔,他确是不懂裘枭何出此言。他是君,他为臣。为他挡下岂非天经地义?可……所为何?心疼至此?

      来不及细想,胸膛上便被人很恨啃了一口。宁辰失笑,他啃咬的那处可不就是当初那烙刑伤处么?这都多久的事了,他竟还记得。

      走神之间,左边乳首忽地一阵酥麻。宁辰微微一颤,忽见裘枭已俯首于此、将之浅衔于口、轻舔慢吮起来。羞赧之下宁辰向后一躲,却已是无路可退,而被榻头反撞得向前挺身,反到像是自己主动将樱果送往对方口中品尝似的。宁辰更羞,脸上都渗出薄红。只是裘枭愈加得寸进尺,不光将那甜嫩果实衔住不放,是变本加厉以齿轻咬。阵阵酥痛放大了宁辰所有感官,仅是如此就令得他下身胀痛起来。“裘枭,你住……停下!”宁辰身子颤抖着,连喘息都变了调。

      “别.....”

      “子凡分明也喜欢得紧。瞧这里,都硬了。”裘枭牙齿又在樱红乳首上恶劣地磨了磨,终于松开齿关、转而暧昧地于其上舔吻过。而右手则直向下探去,握上宁辰腿间的微烫,话中是不怀好意的一语双关。

      既有乳首被他舔咬硬、又有下身被他撩拨硬的宁辰宁舍人,一张俊脸让这下流的淫言浪语弄得红到耳根。

      这还不算完,刚欲出言反驳的宁辰又被堵住了双唇。右手于他下身轻套缓弄着纾解还不够,不知何时蘸了柔润脂膏的左手也借势从后探入那个紧闭的地方,开始绕着圈轻轻按揉。一时之间宁辰依然羞窘,却没有任何反抗性的挣扎。

      ——不如省着点力气呻吟。

      裘枭在床第之事上一向又凶又狠,今日却是出奇的温柔。他缓缓插进来的时候,宁辰虽是颊上潮红未退、心中不可避免地感到羞耻,身体却是头一次感觉到了舒服。

      至少这一刻,裘枭是一个鲜活的人。并且,一个在情事中待他如此小心翼翼的人。

      “……”又一下温柔的撞击,几欲将他整个人贯满。铺天盖地而来的灼热快感是这宫帘之内升温,几乎要将他从里到外融化开。宁辰被他冲撞得视野摇晃,最终只能攀着他的肩膀、喘息着泄出来。

      “舒服么,子凡?”裘枭促狭地问。

      ”舒、舒服..男人早是红晕满脸,身体却只能抬高腿来迎合几无休止的抽送,直至最后被欺负得狠了,有那么点泫然若泣的意味。

      “呜...不…不要了……裘枭,求...”

      “要、要弄坏了……啊!”

      男人坏心眼地一挺腰:“你叫我什么?”

    “昏君......”

      于是,元异七年冬,宁辰宁舍人,卒于龙床,精尽人亡。

      一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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