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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作练习

何语安  · 简书  ·  · 2020-03-11 08:06

橙红色绣花丝绸衫顺着她的身子,形成一道封闭的墙,隔开了世俗的浊气,她不染尘土的清冷像是与生俱来的。她的脚踝藏丝绸衫中,倘若不行走,从外面是看不出来的。她的腰间系了一个粉色的香囊,在吹来的风中微微摆动,飘来一阵阵淡淡香味。黑色的长发挽在脑后,只在帽檐侧泄露出一两缕柔丝,混合一起落在了肩上。她的眼眸低垂着,一句话也没说,像是在注视着一样新奇事物或者陷入沉思。脸上淡淡红晕将她的双眼衬得更加有神了。她的双臂交叉于胸前,一只手搭在胳膊上,另一只手握着一柄黑色的长剑,在剑鞘处挂着一抹金黄的剑穗。

她是一方霸主,还是一派掌门,没有人知道。人们知道的是,她一直站在哪里,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沉默着,专注着。

在这个女子的身旁,并不是外人退避三舍的存在,她身边还是有一个男人的。他身上穿着蓝靛色的粗布长衫,腰间有一条黑色的束腰。他的脚似乎有些长,每一步的迈出,脚尖都要将双腿前面的长衫踢开。一只手缩在袖子里,另外一只手则握着一把长枪。有时候是提在手上,更多时候都扛在肩上。他的眼神并没有向身边的人蔓延,而是从一开始被发现直至现在,都没有离开过站在他身边的穿着橙色衣衫的女子。

阳光从他们身后的树林中打来,站在前面根本没有办法看清他的模样,但是他走路带风,说话果断干脆,一定少不了剑眉星目。现在,哪怕是已经在不停走路的他们二人,靠近的人仍然听不到任何来自他二人的声音。

在她的心里,眼前的这个男人,并不算是她的同伴。她喜欢独来独往,接到任何一项任务时,第一个出现的念头就是,如何快速准确的完成它,而不是在组织中寻找一起行动的同伴。五年前,刚刚下山的她为了完成任务,在同师门中找了一个男子作为搭档,但是在任务将要完成时,她的同伴因为一时的贪念,对没有丝毫戒备的她痛下毒手,幸亏她的武功底子好了些,让她侥幸活了下来。她的那位过河拆桥师兄,就只能变成她的刀下亡魂。

以至于她对于外人的信任,都停留在了口头上的应承,等到真正行动时,她根本不会考虑将自己后背交给他们,哪怕她自己和那个人已经搭档多年,共同完成数次任务。

就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尽管两人一起出生入死许多次,挑战过艰难任务,她对于他的最大接受程度也只是点头之礼。其他的话没有,其他的动作也不会存在。

他们二人此时穿行于绿色的竹林小道上,刚刚喧闹的人来人往停留在了他们的不断前进的身子后面。

眼前的竹林里似乎有红线飞来,她的脚下一踩,身子已经腾在半空,手中的长剑也随之挥舞起来。身边的那个男子虽然身手不如她那般灵活,反应也是迅速,长枪在身前使得圆满。并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划断了飞向他们的所有红线。

喧嚣的马队已经过去,热闹一时的茶摊此刻只剩下了一个全身白衣的女子。她的面容被斗笠覆盖的白纱遮挡,看不清。她正坐在茶摊边上的木质的凳子上喝茶,从她的身后忽然飞过来一个粗壮的树枝干,不偏不倚的朝着她。她的背后如同长了眼睛,在袭来之物就要碰到自己时,放在桌上的剑已经被抽出,回转身子就是一剑。刚刚带着凶猛气势的树干经此一击,掉在地上成为一动不动的两节。

那女子在砍断树干后一阵冷笑,又泯了一口茶,道:“出来。”

话音刚落,从距离她不远处的一个大树上,赫然跳下来一个人,笑道:“师姐的功夫还是和当年一样了得啊!”随即发出一阵爽朗的男子的笑声。再看这男子,和刚刚的女子同样的装扮,全身白衣,面部围着白纱,不同之处在于,那个女子除了桌上的剑,身边再无一物,而这男子除了手中的宝剑外,据他身子不远处,系着一匹上等的汗血宝马。

在看到袭击者出现后,刚刚那个女子轻轻一拍桌子,借着手上的力道一跃而起,身子在空中划了一道靓丽的弧线后,落在汗血宝马的前面,那个男子的身后,手中的长剑已然拔出,指向了同样刚刚落地的偷袭她的这个男人。

日落,夜深。

长安城的街道上灯火通明。喧闹的人群不在少数,街上却是一个也没有看到。他们都聚集在一家客栈里面,喝酒划算之余,眼神都紧紧盯着窗外的大道。

不久,从城门外走进一个女子,顺着脚下的大道笔直向前,一柄青色长剑握在手中,剑锋处,似乎还在往地上滴着血,一滴滴的鲜红融入石板,燃得大地通红。她脚下的步伐不曾因为被屋内的人注视停止。眼睛也没有因为客栈里的众人纷纷下的赌注而变换目标。她自始至终只有一个方向,一座酒楼——天下第一楼;一个人——四方镖局的总镖头。

女子的步伐沉稳有力,速度也是很快。在距离酒楼数丈外,她抬起头,突然问到:“四方镖局?”

酒楼里有一个男声应道:“是的。”

“十七年前的飞鱼山庄你可还记得?”

“忘了。”

“那就好。”

说话的女子脸上浮现了饱含深意的笑:“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话音刚落,女子的身子已经朝着酒楼奔去,与之一起的,还有她手中的长剑。只见她的身子推着手中的剑飞驰,剑光闪烁之处,被那男子关上的门不堪一击的碎成两半。附近的人满怀期待的激烈打斗场面并没有出现,他们失望至极,因为在那女子刺透客栈大门之时,里面的人就应声而倒,没有丝毫的抵抗。那些站在客栈二楼的人往下一看,发现四方镖局的镖头身上只有一道剑伤,尚未流血,但已经丧了命身上留下了一个血窟窿。

四方镖局竟如此不堪一击,那女子竟然这般厉害。

女子已经收回了手中的剑,剑上没有干涸的血迹她并不关心。她关心的只是自己刚刚与之打斗的人是否丧命。如果是,她这一趟就不算白来。

一场赌局竟然以这样的结果落幕了。谁都知道如何开始,但没有人猜到这结果。客栈中下赌注的人群散了,围在客栈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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