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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实】早恋少年(24)中考轶事

太湖浪子  · 简书  ·  · 2018-05-13 06:51

目录•简介

用纪实手法,白描原生家庭五十年的爱恨情仇,早恋,花痴,屠杀亲情……以点盖面,折射半个多世纪的时代变迁,从而激励人们弘扬真、善、美,摒弃假、恶、丑,珍惜当下,拥抱明天。                                ——题记

20180514    星期一    小雨

初三迎中考的学习生涯是极其紧张的,那时中学生课间活动内容也是苍白无聊,然而大家还是会苦中作乐。譬如一群男生避开班主任监管,到僻静地方玩斗鸡游戏等。

越美瘦小,再说还有儿时被女孩子斗鸡斗惨的梦魇,但这并不妨碍他加入游乐队伍,他可以做裁判啊,既是班长又较公正,大伙也服他。于是乎,下午课间休息的片刻时间,成了最快乐的时光。

班主任之所以反对如此行为,是因为怕有人受伤影响中考,教化学的兴老师恰恰相反,他喜欢和学生们嘻嘻哈哈打成一片。很快,玩斗鸡的秘密被他发现,他也要参与其中。同学们不答应,谁敢和老师对抗玩斗鸡呢?不答应可以啊,兴老师“威胁”道:

“不让我参加,马上告诉你俚班主任。”

兴老师假装要去找班主任打小报告的样子。越美一着急带领众同学一拥而上,围住兴老师连声求饶,让兴老师一起玩。兴老师眉开眼笑,开心得像个孩子一般。兴老师斗鸡的姿势非常搞笑,昂起头,瞪着眼,趾高气扬,一副不可一世、争强好胜的样子。好斗的公鸡就是这个姿势,引得大伙憋不住发出欢快的笑声。此刻兴老师面孔一板,假模假式非常生气的神情,大声挑逗着在场学生:

“笑个屁,有种过来斗啊——”

话音未落,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作鸟兽散,急匆匆奔往教室。


明天就迎来中考,越美却进医院挂水。因为考试 ,所以才接受吊滴,况且是人生在世第一回。母亲阿珍作陪,越美望着自己母亲,望着盐水滴滴注入自己静脉,感慨万千:

这个年龄犯了那种病,日思夜想着外校的同龄女孩,人家都在一门心思读书,自己算什么玩意?不知道中考题目难不难,考砸了大不了回家种地就是。越美有了视死如归的感觉,挂水连着中考,还是想开点。

语数英,物理、化学、政治总共六门科目,满分620分,越美考场上还是头晕脑胀,可是并未慌张,反正伏课桌上小憩一会儿没违反考场纪律,稍微有所舒缓再答题。

语文考作文有点来不及,干脆就不打草稿,直接写上去。数理化挑简单的题目先完成,由易及难。英语不算什么,不过最终离满分还是差了四分。考得最蹩脚的是政治,话说每个题目都答上了,莫非是平时准备的答案就有问题?数学也是离满分差四分,引得任课汪老师非常不满意:满分才是汪老师对越美这样的学生唯一的要求…最终结果,533.5分,离全校第一名少了20分、并列第二,此乃越美初中生涯唯一的大型考试排第二,以往舍我其谁?不过这个分数已经远超省重点高中录取线,接下来就是填报志愿的事情。

班主任与越美同一个村庄,深知其贫困的家境实情,于是强烈要求越美上初中专,先跳出农门、为家庭减轻负担。越美想得更多的是,未来三年高中若因单相思而最终失败的话,前功尽弃。于是听从班主任建议,报考一所定向委培的部属中专。换而言之,未来工作也早已确定。

超英还假惺惺对弟弟越美说:

“你功课那么好,想上大学就报考重点高中,家里砸锅卖铁也支持你!”

越美未予多理睬,心想还不是因为这个闯祸胚子,不仅掏空了家底还欠了很多外债,整个家庭围着超英转悠都难以为继,自己还是主动自找出路,少给这个穷家施加压力!靠谁不如靠自己。

中专录取非常顺利,越美收到了来自天堂杭州的一所初中专院校的录取通知书。根喜阿珍夫妇开心得很,这是提前金榜题名啊!况且提前了三年。这要为家里减轻多少经济负担啊,况且三年后高考还是个未知数,将来的事情谁也无法保证。更何况这初中专的录取难度一点不亚于录取清华北大,尽管随着形势发展,中专文凭毕竟低了一截,可当时确实如此,还是先上中专,求个稳妥。


越美没有特别兴奋的感觉,内心深处还是想往上重点高中,那样十有八九可以与晨雨成同学,至少在一个学校,可以三天两头看得见(事实确实如此)。可是看得见又怎样,自己只会更加痛苦、拖累学业。还是远走高飞,离得越远越好。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会过去。因为都说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尘埃落定。越美在学校偶遇化学兴老师,兴老师听说其已经被一所初中专录取,马上瞪红了眼睛,把越美叫到一旁严厉训斥:

“越美啊越美,好几年才能教到你这样一个出类拔萃的学生,你不去冲清华北大,谁还有机会?你填报志愿的时候怎么不找兴老师我来商量一下?不想做将军的士兵就不是好士兵,你俚班主任只晓得眼前利益,鼠目寸光,耽误了你远大的前程。如果进了清华北大,前景是多么广阔,很多人梦寐以求的目标,你却选择放弃!将来在中国最好的大学毕业,找最好的工作,或者出国留学,做顶尖的人物,举世闻名的学者甚至科学家,老师我也能跟着沾点光……可惜啊太可惜,越美啊你这一辈子就算完了,大好全程到此嘎然而止。中专算个毛啊,本事再大也很难一飞冲天,起点太低是飞不起来的。”

听罢兴老师一席话,越美后悔莫及。可是世界上买不到后悔药吃啊,一切都成定局,只能“骑驴看唱本”走着瞧了。

天空依然蔚蓝,暑假的阳光还是那么刺眼,烧烤着大地,也折磨着越美的心。对于一般人而言,录取初中专是多么开心的事情,根喜也循着风俗,问越美要否办个谢师宴,请上几桌?越美坚决反对,心想有钱还是给超英造房砌屋娶媳妇吧,自己根本不需要所谓排场,只想尽早离开这个没有盼头的家。

(简宝玉分享会日更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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