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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一次登山之旅

忘年1214  · 简书  ·  · 2018-08-14 23:46
图片发自简书App

这个题目早就想好了,无论登与不登,山就在那里。

班组组织游玩,上班七年头一遭。我写着四处旅游的小说,能让我有这样的机会亲身体验,不得不说是上天的恩赐。

出发这天适逢大雨,登山的早期目标似乎是泡汤了。我无数次地想象登山的各种可能,各种预设,却没想过这一种。我想写我爬到半山腰坐在石阶上,看满眼青翠,崇山峻岭;我想写他们继续爬山之旅,我在想自己的事情;我还想写人生如爬山,到不到山顶和山顶在哪里都是人赋予的意义,身体没上去,灵魂可以。如果我那么写,谁也不会想到我在虚构,然而这篇文章不是小说,是散文。

我曾怀疑自己看的散文是不是真实发生过,这些作者都爱犯一个毛病,在现实中加入自己的想象。小说是想象多过现实,散文呢?散文是纪实文学吗?在故事进程中有一点虚构或者处理是不是正常的?我说不清,我尽量保持散文的真实性。可是人的记忆是这个样子,时间一久,就会美化,自己控制不了。我写出来的所谓事实是不是真实发生过,我虚构的小说是否会在未来的某人身上重演,都未可知。所以存在主义自然有它存在的道理,我思故我在也不是胡说。这样看来,历史的真实性我们确实没办法讨论,同样一件事,由不同人记录,面目可能截然相反。归结起来,还是掺杂了自己的主观意识。

这就好像我来到新的班组,好与不好这个评价永远是主观感受,包括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如此。讲到客观,只能描述事情,比如说我们坐客车来的时候赶上了雨,一个师父冒雨往车上搬水不让别人掺和;比如大家中午都喝了不少,说得也更多;比如这是我第一次有幸参与班组游玩活动;再比如,像上面那张照片一样,我们在引吭高歌,夜色深沉。山里的夜没有灯火通明,男女不分,牛马不辨,却有最亮的星。

现在子时已到,师父们还在码长城,把酒言欢,畅所欲言。登山于今日已不可能,明天的事也只能明天再说。所以这些个题目取的有问题了是不是?然而编故事的人最懂的就是穿凿附会,就是没理嚼舌,我来说一说我的固执之外的其他解释。

我们所在的农家院本就在山顶上,我们再登山那也是高屋建瓴、锦上添花。上午我们来时,客车从山脚下一路行驶,油门片刻不敢放松。我睡了又醒醒了又睡,车不徐不慢地一直在登山。我们路过了一家又一家的农家院,有的名字叫得响亮,有的被草木环绕,还有的楼层很多,气象不凡。然而我们最终到了这里,车替我们登山,不敢懈怠。我在想,千百年来,这条路有多少人走过,这辆车又走过多少次这条路。它如果有灵,它厌倦了吗?还是说每一次于它而言都是全新的感受,因为每次接送的人不同,天气不同,甚至路边的树木也不同。今天一片发黄的叶子落在地上,明天一朵新的花朵在开放;今年这里的老板是老李,明年这里有可能就姓了张。这里每一分每一秒都不同,山却还在这里,石头新生,花草树木也百代枯荣,乾隆爷当年发表感慨的地方也许再也难寻。然而今天我们来了,我们在茫茫人海中相遇,我们在这样秋水极盛的日子里,与这一期的花花草草相遇,与此时此刻将光亮传送到这里的星辰相遇,与这样的夜相遇,甚至与这一波蚊子相遇。人生中能有几次这样的夜晚呢?这就是因缘际会,这就是命中注定,这就是我们要感谢上苍的原因,这就是很多佛教徒该说“阿弥陀佛”、基督徒该说“阿门”、道家弟子该说“无量天尊”的时刻。

我从台阶上站起来,掸一掸尘土,看着崎岖不平的山路、郁郁葱葱的植物,我往下走,今日这山我也不登了。爬上山顶又如何?我身未动,心已至。人心、天下,尽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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