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風雲獨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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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疑】龙脉觅踪(76-78)

風雲獨攬  · 简书  ·  · 2018-02-01 08:59

                第七十六章    妈妈喊张雨薇回家

这个声音既是那么的亲切,又是那么的具有诱惑力,就像妈妈喊她回家。张雨薇下了车,迷迷瞪瞪地随着声音就往村子里走去。

刚才还黑黢黢的村子,家家户户竟然灯火通明起来,屋前房后说笑声阵阵袭来,好不热闹。

张雨薇来到了一个宽敞的院子里,里面挤满了人,原来是村里正在举办婚礼,没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尽管她的服饰与院子里的人们格格不入。

新娘子很漂亮,一身灯芯绒的红色旗袍,姣好的面容似曾相识,新郎身着皱巴巴地西装,一眼就能看出是地摊货,两个人正在听从一位年长者的口令,朝着毛主席的纸画行礼。

张雨薇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心道,这种婚礼形式好多年都见不到了,越是土得掉渣的东西,越让人怀念不已啊,要是自己和曲鸿达的婚礼,也来个向毛主席敬礼的节目,还不笑掉朋友们的大牙啊。

张雨薇定睛瞅了瞅新郎的模样,心中有些惊奇,这个面容和眼神太过于熟悉了,只不过是年轻了些,就听老者喊道:“请新郎张秘书,新娘李老师给亲朋好友敬烟。”

新郎和新娘听从口令,分别给大家点着烟,不少人故意调笑着,李秀玲划着火柴,就被吹灭了,反复几次,才把烟点燃,然后趁机在她圆润的屁股上摸一把,占着便宜。

张秘书,李老师,张雨薇在心里念叨着,再细看他们俩,眼瞅着越像自己的父亲和亲妈,难道是自己穿越到了三十年前,竟参加了父母的新婚大礼?

张雨薇想问问身边的人,这对新人姓甚名谁,没成想,大家都对她视而不见,把她当成了无所不在的空气,没人搭理她。

张雨薇多个心眼,没再找人去问,而是来到礼桌前,翻看着随礼记录的喜簿,封面赫然写着祝父亲和李秀玲新婚志喜的大字,张雨薇心中大惊,自己真得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穿越到了多年以前。她此刻很想上前去和父母见见面,但是又想,这时候,自己还分别潜伏在父母体内的某个角落,起码还得再过一年多的时间,才能降临人世间。

就在这时,又听到那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孩子,你好好看看,妈妈今晚漂亮吗?”

张雨薇盯着新娘幸福的笑脸,虽在心里默默地祝福着,又想起亲生母亲悲惨的一生,差点掉下眼泪。眼前的新娘此刻哪能想到,这场婚礼竟是她噩梦的开始,如果她能预料到今生命运多舛,还会笑得那么摇曳如花吗?

答案是肯定的,多少人就算明知爱情是个悲剧,不也飞蛾投火,奋不顾身吗?

张雨薇突然想起自己此行的任务,赶忙寻找着亲妈的父母,但是在人群中穿行了几个来回,也没发现与亲妈长得相像的中年夫妇。

张雨薇很失望,问也没人理会她,只好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双眼跟随着新婚小两口的脚步转动着。

就听人群中有人喊道:“让张秘书说说咋把李老师追到手的?”

大家开始起哄,非让张秘书如实交待。

张秘书却结结巴巴地支吾了好半天,也没把话说出口,一点也不像现在的张书记口若悬河,讲起话来犹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

大家没从张秘书口中套出话来,就转向了李老师。李秀玲却眉目含情地瞅了一眼张秘书,大方地说道:“你们别难为他了,是我追得他。”

大家伙哈哈笑了一阵子,又有人问道:“说说咋追的?让村里的年轻人都学着点。”

“也没啥,我就看张秘书有才华,老实厚道,人也善良,就主动追他了。”看不清李秀玲的脸色是否红了,但是说起话来却是吐字清晰,口齿伶俐,不愧为是教师出身。

张雨薇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人也善良,人也善良,真的善良吗?她也说不清楚。

“我们都想听你是咋追得他,快说呀。”有人耐不住性子了,嗷嗷地喊叫起来。

张秘书开口了,吭哧瘪肚地说道:“别听她瞎说,是我,是我先找的她,她来到镇小学,我就看上她了,之后就总去学校假装检查工作,还去听她的课,一来二去,我们就好上了。”

原来刚才是李秀玲替张秘书解围,才说自己先追得他,张雨薇心想,亲妈真是个善解人意的女人,为啥老天却对她不公呢,让她吃了那么多的苦头。

“你们啥时候亲的嘴,老实交待?”大家开始刨根问底,院子里的气氛即将抵达高潮。

张秘书低着头,囧得一声不吭,李秀玲抬头喊道:“我们还没开始干那事呢,你们瞎说啥。”

“别扯了,我在村口的那棵大树下都看到了,你们抱在一起亲着嘴,还看到张秘书在你的身上乱摸,别打马虎眼了,说了,我们就当没看见。”那个人说完,大家伙哈哈大笑,推搡着新郎和新娘,让他们当众亲一个。

究竟看没看到,谁也说不清,只见张秘书的头埋得更深了,两手攥着裤子,不安地扯动着。

张雨薇真想上去吼住这些村民,不让他们再难为自己的亲生父母,但是却喊不出声来,只能眼看着父母被大家戏弄着。

“快说啊,再不老老实实地把你们的恋爱故事说出来,我就把那天在村后的草垛上,你们俩压在一起的事也告诉大家伙。”有人爆了猛料,大家都不管新婚夫妇了,却纷纷转向爆料的那个家伙,让他详细说说那天发生的好事。

那个家伙刚想开口,李秀玲高声喊道:“别闹了,我现在就亲他,你们能消停吗?”

“不能,我们想听带色的,你要是亲自给我们讲出来,那是再好不过了,谁爱听他乱白唬啊。”有人喊道。

场面混乱起来,大家都热切地期盼着新娘子把他们的事抖落出来,那才能解馋呢。

张雨薇再也忍不住了,冲了上去,护在父母的身前,嘴里喊着,但没人能看到她的身影,也听不到她在说啥,把她急得又转身伸开手臂,揽住父母,任凭自己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耳边的声音再次响起:“他们看不到你的,别白费力气了,让他们闹去吧,村里结婚都这样,荤的素的啥都来,别管了,看着就是了,都过去了好多年,现在想想也都不觉得脸红了。”

那是亲妈苍老的声音,张雨薇终于听清了耳边是谁在喊她回家。

                  第七十七章    父母当年很开放

夜深了,大家还不愿散去,非让李秀玲讲讲他们俩在村后草垛上发生了啥。这也是当地的陈规陋习,无论是谁结婚,都躲不过这一关,村子里本来就没啥刺激事,大家伙就等着谁结婚,好好乐呵乐呵,过过心瘾,这个风俗习惯已经传承了好多年。

李秀玲看不说就拖不过去了,刚要张嘴,张秘书却扯了扯李秀玲的衣角,不让她开口。

大家一拥而上,把张秘书给拽到了一边,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院子里突然静了下来,就等着好戏开场。

李秀玲瞅瞅丈夫,鼓足勇气说道:“我们俩,我们俩在草垛上就是干了那个事,行了吧?”

院子里瞬间沸腾了,大家喊着:“干了啥事,说过程,我们要听具体的,不说就不让你们入洞房。”

张秘书实在听不下去了,扭身进了屋子里,死活也不出来,只留下李秀玲在院子里,被大家你推我搡着,让她非说出到底干的啥事不可。

眼看着不说就脱不了身,李秀玲只好说了句:“我们在那亲嘴了。”

“咋亲的,说。”有人又喊了声。

“亲哪张嘴了,上面的,还是下面的?”又有人发出坏笑,问道。

李秀玲有些怒了,大声回道:“回家问你妈,你爸都亲她的哪里。”

那个人还不甘心,竟顺着杆子往上爬,回应道:“我爸就喜欢亲我妈身下那张小嘴,咋地吧?”

李秀玲没辙了,没成想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竟把父母那点事给抖落了出来。

“还是我替她说吧。”那个引起话头的人,又喊叫了起来,“那天晚上我尿急,想去草垛旁去撒泡尿,没想到上面还有两个人呢,正在那里搂搂抱抱,我就没急着尿,躲到了一边,看他们想干啥。”

说到这里,他却卖起了关子,说没人给点烟,就不讲了,大家赶紧给他上了烟,又喝了彩,他才继续讲道:“就听那个男的说,玲,我想要。那个女的推着他,说,不要,不要嘛。你们说他想要啥?”

“要干她。”男人们异口同声地喊道,接着是哈哈大笑声。

“我就想,等着吧,看看他能不能把肉吃到嘴里,”那个家伙添油加醋地讲道,“就听他们俩亲起嘴来,吧嗒吧嗒地声音很大,我猜他们这个时候不能注意到我,我就凑到他们身边,只露出个脑袋,来个近距离观战。”

那个家伙讲到这里,抹了把腮帮子,有人喊道:“淌口水了吧?”

那个家伙反问道:“你当时要是也在那,不流口水才怪?”

又是一阵子哄堂大笑。

李秀玲也想起了令人羞涩的那一晚。她和张秘书做梦也没想到,他们身边竟然有人在旁,当时只顾着忘情地缠绵,谁会想到还有缺德的人,看这种事情。

那时张秘书浑身燥热,边吻着李秀玲,边用手探索着她的肌肤,等探到芳草萋萋鹦鹉洲的时候,张秘书再也把持不住自己的理智了,央求着李秀玲,让她敞开身体,当晚就把洞房里该办的事给办了。

李秀玲本能地推让着,不想未婚先孕,也不想让别人瞧不起,但是抵挡不住来自张秘书的强大攻势,先是被他把上衣掀开了,丰满的胸脯一览无余,上身的阵地丢了,只好任凭他吸允着尚无甘露的峰尖。

“别这样,等咱们结婚了,你想干啥,我都让着你,好吗?”李秀玲还是不打算过早地把自己交出去。

张秘书气喘如牛,听不得李秀玲的哀求,嘴里语无伦次地说:“早晚都是我的,早吃晚吃都是个吃,正饿着肚子,还等啥,赶紧吧。”

“你呀你,就算狗和狗起秧子,还得相互舔舔毛,问候一下,你咋这么心急,怎么也得让我有个心理适应的过程吧。”李秀玲挪揄着张秘书。

张秘书嘴里连忙答应着,手上却加快了抚摸的速度。

李秀玲见张秘书沉迷其中,无法自拔,也只能任其摆弄着。

不一会的功夫,李秀玲的下身高地也随之失陷了,情绪也被张秘书火热的话语调动起来,跟着敌人打扫着战场,还帮着他把地雷埋入土中。

他们有所不知,卧榻之侧,还有个男人,也帮着他们在心里喊着号子,比他们还要激情万丈,没等张秘书从李秀玲的身上下来,他却缴械投降了,这个情节他当然不会讲出来。

张秘书弹尽粮绝,翻身躺在了草堆上,想美美得睡一觉,李秀玲却意犹未尽,缠着他,还要他吹起冲锋号,再进攻一次,张秘书歇了一会,也无法振作起来,还是李秀玲帮着他竖起战旗,才使张秘书雄心再起,策马扬鞭,又在战场上走了个来回。

李秀玲光着身子和张秘书并排躺在草垛上,商量着啥时候成婚,张秘书却说:“我马上就要抽调到县里了,要不等把工作稳定了,咱们再办自己的事?”

“那哪行啊,咱们都这样了,再不结婚,一旦怀上孩子,咋和父母说啊,也丢不起那个人啊。”李秀玲不同意张秘书的说法,急着要把婚事给办了。

张雨薇听到这里,心话,自己和亲妈何其相似,都是未婚就把自己奉献给了对方,但愿曲鸿达能有良心,可别像自己的父亲,狠心地把她亲妈给抛弃了。

那个家伙摇头晃脑地讲道这里,就不开腔了,大家正听得津津有味,还要他讲下去,他却说:“完了,这不就结婚了嘛,还能有啥?”

大家闹哄哄地让李秀玲说说感受,李秀玲被人把面皮都揭开了,也没啥顾虑了,就接口说:“你们都听到了,我们把衣服穿上,就回家了。”

“就没再来一炮?我看张秘书身体棒棒的,金枪不会说倒就倒,我猜你们晚上还会再战的,是不是,说?”有人不相信,还让李秀玲说下去。

“回家问问你爸妈,就啥都知道了。”李秀玲嘴上不饶人,回敬道。

那个讲故事的家伙却说:“李老师说的没错,他们躺了一会,就回去了,我可以作证。”

张秘书这时从屋子里冲出来,对着大家声嘶力竭地喊道:“你们都滚,都滚蛋,别在这里耍戏我们,滚。”

大家仍旧笑呵呵地,看着张秘书发着狂,无动于衷,还叫嚷着让张秘书说说干那种事是个啥滋味。

张秘书拉着李秀玲,头也不回地跑出了院子。

              第七十八章    母亲生她的时候是难产

“孩子,走吧,回我们的家看看。”亲妈的声音在耳边再一次响起。

张雨薇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亲妈的指引来到一户人家,独门小院,就见张秘书在院子里心神不宁,一会绕着圈,一会又蹲下身,抱着头。

张雨薇站在门口,望着年轻的父亲,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把张秘书给弄得六神无主了。

就听张秘书对着屋里喊道:“生了吗?”

“难产,别急,我在尽力。”屋里传出个女人的话声。

下雨了,张雨薇摸了摸体恤衫,竟没有一点的湿意,而借着灯光,却瞧见张秘书的头发湿漉漉的,蹲坐在台阶上,自言自语道:“生个男孩就叫雨生,生个丫头片子,就叫雨薇吧。”

张雨薇这才知道自己名字的由来。

屋内的女人又喊了一声:“快想想,保大人还是保孩子?”

张秘书近乎崩溃了,站起身,趴着门缝往里看,又转过脸仰面朝天,叫着:“老天啊,你说说我保谁啊?”

“还是保大人吧,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说呢?”那个接生的女人推门,对张秘书说了一句。

张秘书无奈地点点头,没言语。

张雨薇心道,原来自己差点就没见到第二天早晨的阳光啊,这个细节没人和她提起过,于是心情极度紧张地听着屋里的动静。

过了好一会,一声啼哭从屋里传了出来,张雨薇的心才松弛下来,心里念着阿弥陀佛,谢天谢地,自己终于顺利出生了。

接生女人对屋外喊道:“妥了,母女平安。”

张秘书飞也似地跑进了屋子里,先看了看孩子,又伸手捋了捋妻子凌乱的头发,低声安慰着:“你受苦了。”

张雨薇紧随其后。

“吓死我了,胎儿体位不正,差点要了她的命。”接生女人心有余悸地说道。

张秘书连忙感谢着,又从包里掏出一沓子钱,递给了接生女人。

接生女人没接,说:“李老师是我孩子的班主任,我今天就算免费服务了,你别管了,我还得处理余下的事。”

张秘书看着接生女人沾满鲜血的双手,只好作罢,退到一边。

“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妻子躺在炕上,虚弱地说道。

张秘书边擦着妻子脸上的粘糊糊汗液,边说:“我想好了,外面正好下着雨,不如就叫雨薇吧,你看呢?”

“雨薇,雨薇,张雨薇,好有诗意的名字。”妻子嘴里念叨着。

张雨薇也来到炕边,听到亲妈叫着自己的名字,嘴上答应着,但是听不到发出的声音。她此刻很想抱抱妈妈,但是伸出手,却像电影放映机投射出来的影像,所见到的皆是虚幻,手指穿过妈妈的身体,触碰不到妈妈的肌肤。

接生女人拾得完,就离开了。张秘书细心地把孩子裹进小被子里,先给妻子看了一眼,又抱起来,轻轻地在怀中悠着,嘴里唱着不知名的曲调,小家伙竟没哭闹,睡着了。

张雨薇心中乐了一下,心说,自己小时候挺省事的,没给父母增添负担啊。

看着亲妈闭上了眼睛,也许是刚才累坏了,渐渐地睡着了。张秘书把孩子放在了妻子的身边,转身出门,蹲在院子里,大口吸着烟,喃喃自语着:“双喜临门啊,大吉大利,孩子出世了,我也要去县委当秘书了,但愿我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前程似锦。”

听到这里,张雨薇的泪水夺眶而出,您哪里知道啊,您的妻子从此走上一条历尽磨难的不归路,那是我的亲生母亲啊,为啥要把伤口撕开,让我再看一遍啊。

“别难过,我只是想让你懂得,做人不易,做个女人更不容易,你要珍惜自己的幸福,别像妈妈当年那么傻,如果不跟着校长去讲公开课,咱们一家三口也会快乐地生活在一起。”亲妈的声音传进了张雨薇的耳鼓。

张雨薇摇着头,无声地哭喊着:“妈,我不想看了,我要回去,求您了,好吗?”

亲妈却说道:“别急啊,一会你就能看到我的爸爸和妈妈了,你不是来找他们吗?”

张雨薇这才想起此行的愿望,只好忍受着巨大的悲伤,静等下一幕的出现。

张雨薇跟随着张秘书又回到屋内。张秘书来到炕边,用手摩挲着妻子的胳臂,小声说着话:“秀玲,你为孩子吃尽了苦头,差点把命搭上,我这辈子一定会好好待你和孩子,请你放心,无论你将来对与错,我都能包容,哪怕你跟了别的男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我最亲爱的老婆。”

张雨薇发现妈妈醒了,微笑了一下,从被窝里探出手来,紧紧地把张秘书的手握住,艰难地说道:“我也是,我们一家三口永不分开,好吗?”

张秘书点点头,说:“好,永不分开。”

张雨薇心都要碎了,永不分开,说得真轻巧,不到一年的光景,您就违背了今晚的誓言啊。

院子突然热闹起来,闯进来好几个人,张秘书连忙把他们让进屋内。

几个人伏在炕边,你一言我一语地抚慰着李秀玲,又把孩子抱起来,这个瞧瞧,那个看看,听着他们说话的口气,应该是李秀玲的娘家人。

张雨薇心道,这些人应该是亲妈的父母,还有兄弟姐妹,原来自己还有这么多的亲人啊。

张雨薇仔细地打量着炕边的中年男女,都是农民的装扮,就听那个中年男人说道:“玲玉啊,你是咱们家的功臣,我又长了一辈,成姥爷了。”

张雨薇瞅着眼前这张饱经风霜的脸,心里默念着姥爷,这就是自己未曾谋面的姥爷啊,和亲妈的那双眼睛长得真像。

身边的那个中年女人也不闲着,抱着孩子,嘴里也叨咕着:“那我就是姥姥了,我有外孙女了,哈哈哈,以后这孩子就给我看着吧,有事干了啊,哄孙女喽。”

其他几个人也都凑到孩子身边,围着她说着吉祥话,有的让孩子喊着舅舅,有的让孩子喊姨姨,好不热闹。

李秀玲静静地躺在炕上,满脸幸福地瞅着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眼神片刻也没离开过孩子的小包裹。

张雨薇努力地把这几个人的音容笑貌记在心里,这些人都是她的骨肉至亲啊,也算是对自己的亲妈有个交代。

“孩子的爷爷奶奶还不知道信吧,明早我就去通知他们,让你爸妈也高兴高兴。”那个中年男人,也就是张雨薇的姥爷对张秘书说道。

张秘书接口说:“昨天下午玲玉才觉得不对劲,来不及告诉他们,你们咋知道的信啊?”

“接生婆从你家出来,就去我家了,还说是难产,把我们都吓坏了,后来她又说有惊无险,我们这才急着赶过来了。算你小子有良心,我听接生婆说,当时问你保大人还是保孩子,你选了我家玲玉,看来玲玉嫁给你是嫁对了。”张雨薇的姥姥赞道。

张秘书搓着手,说:“当然是要大人了,孩子算啥,没了可以再要,大人要是没了,找谁去要孩子啊?”

张雨薇听到这话从张秘书口中轻飘飘地说出来,顿觉眼前发黑,就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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