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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思1918年的悲剧,历史学家告诫特朗普:说出该死的真相!

巴黎夜玫瑰  · 简书  ·  · 2020-03-23 21:16

冠状病毒在全球的蔓延和爆发,使许多人意识到: 这是人类第二次,规模最大的全球性流行病。

而第一次,就是1918年的西班牙大流感,这是人类历史上最致命的传染病。

曾经造成全世界,约10亿人感染,至少5000万人死亡。

近日,历史学家约翰·巴里坦言,1918年西班牙大流感,教给后人最重要的一课就是: 说出该死的真相,无论听起来多么可怕,领导人都必须说出真相。

巴里写了一本关于1918年大流行的书,在这本书里,他认为当时欧洲领导人的隐瞒和掩盖,延误了控制疫情的时机,为所有人带来了更多的恐惧,更多的孤立和痛苦,以及更惨重的以死亡为代价的沉痛后果。

但是,让巴里感到揪心的是,102年过去了,西方领导人正在重蹈覆辙,1918年所犯下的错误,全部重演了一遍。

当中国疫情已经大面积爆发之后,西方领导人对这个重大事实选择视而不见。

尤其是作为西方世界最大的国家,美国总统特朗普,用一种轻慢的态度,掩盖事实,淡化病毒,抹黑对手的方式,来转移民众的注意力,从而丧失了最黄金的预防和应对机会,只能被动的和病毒作斗争,并承受由此带来的更严重的经济损失,和民众的生活损失。

他反复歪曲事实,反复对民众撒谎,先是声称他采取了最严厉的控制手段,但事实上,在公布了对中国的旅行禁令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他什么也没有做。

当病毒在美国本土蔓延时,他还试图掩盖国内疫情爆发的事实,依然粗暴的公布对欧洲的旅行禁令,却无视本土检测试剂盒不足的问题,并承诺很快会开发出一种疫苗,但实际需要更多时间。

而特朗普最大的失误是,他本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力,要求美国企业大规模的生产医用物资,比如口罩,呼吸机,消毒液等,但是他没有这么做,导致美国在疫情后期,出现了物资短缺的问题。

他的自满,导致本就自满的美国民众,更加自满;他的放松,导致本就放松的美国民众,更加放松。

而更可笑的是,他最近却试图重写历史,一再声称,他一早就知道这次病毒很严重,采取的措施也是严厉的。

疫情还没结束,特朗普政府就开始为自己唱赞歌,多次歌颂自己在疫情早期,对中国的旅行禁令,挽救了万千美国人的性命。

无视事实,怠误时机,被动承受,纂改事实……

凡此种种,和1918年领导人们的态度,一模一样。

病毒都已经变异了,这些领导人却是一样的配方。

以下是记者肖恩·伊林,和约翰·巴里的部分对话:

肖恩·伊林:今天的局势与1918年面临的局势有何不同?

约翰·巴里:最大的不同是目标人群。1918年,绝大多数的死亡人群,或者说是三分之二的死亡年龄段,都在18至45岁之间。老龄人经历了较低的死亡率,但是今天的情况刚好相反,老龄群体的风险更高。

另一个区别是孵化率。1918年流感的平均潜伏期为两天,几乎不会超过四天。冠状病毒的平均长度是它的两倍以上,并且可以更长,这既是好事,也是坏事。好处是,它可以留出时间进行接触,追踪,隔离和类似操作,这在流感流行期间几乎是不可能的。不好的是,这意味着该病毒,可能会在更长的时间内扩散并感染更多的人。它似乎比流感更具传染性。

另一个积极的区别是,尽管有这种传染性,但病死率似乎比1918年流感低很多。至少在西方,1918年的死亡率是2%左右。在世界其他地方,这一数字要高得多。伊朗总人口中约有7%死亡。也许有多达5%的墨西哥人死亡。[注:关于1918年流感的实际死亡率,有一些学术辩论。]

这就是我们在1918年最终导致5000万,至1亿人死亡的原因。

肖恩·伊林: 什么是1918年政府,地方社区,个人犯下的最重大的错误?

约翰·巴里: 政府撒谎。他们对一切撒谎。我们处于战争中,他们不想推翻战争努力,所以公共卫生负责人,告诉人们,这只是普通的感冒,他们没有告诉人们,真正的真相。

肖恩·伊林:现实炸开这些谎言花了多长时间?

约翰·巴里:不久,人们很快就注意到邻居出现症状后,24小时开始死亡的情况。患病的人,在街上鼻子流血,从嘴里流血,从眼睛和耳朵里流血。太恐怖了,每个人都很快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流感。

肖恩·伊林: 那所有说谎的后果是什么?

约翰·巴里: 那是一场灾难,人们对一切都失去了信心。对他们的政府,对他们所说的话,以及对彼此的信任。如果信任崩溃,那么不信任就变成了每个人的本能,这就是这种大规模危机中最糟糕的本能。

在大多数灾难中,社区聚集在一起,但在这次灾难中,最大的社会结构正在遭受打击,社会各个阶层的信任逐渐瓦解,由此造成了一系列崩溃。例如,缺乏信任,使及时实施的关键卫生措施,变得更加困难,因为人们已经不相信被告知的内容,而当政府被迫情况透明时,已经为时已晚了,病毒开始大规模传播了。

肖恩·伊林:在研究了1918年的大流行之后,您如何看待告诉公众他们需要知道的事情,与设法避免引起大规模恐慌之间的这种紧张关系?

约翰·巴里:这始终是个问题,没有科学研究证实我是对的,但我个人的观点是: 人们处理现实和真理,比处理不确定性要好得多。 如果您正在看恐怖电影,那么您的想象力总会让怪物更加恐怖。 一旦怪物被真实的呈现,无论它多么可怕,具象化的怪物,就没有那么令人恐惧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讨厌「风险沟通」这个词,因为它意味着要管理事实。但在我看来,您无法管理真相,你必须说实话,防止民众滋生更多想象。

肖恩·伊林:特朗普总统对这场危机的最初反应,是轻描淡写其严重性,将批评的声音视为“阴谋”。直到最近才发生态度改变,你认为这些早期失误,是否使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约翰·巴里:绝对,毫无疑问,坦率的说,这始终符合特朗普的个人利益,但这使我们,付出了无法量化的损失。

有关该病毒的矛盾信息,以及诱使的不诚实行为,目前都是危险的。拒绝告诉人们真相会导致生命损失,因为它削弱了我们通过社会疏远等手段,来消除流行病曲线的努力。这也削弱了公众对政府的信任,这是一个巨大的问题。

巴里在《纽约时报》最近的专栏中写道: 社会的核心在于信任,对权威的信任瓦解了,人们不知道该相信谁,或者该信什么,人们彼此之间失去了信任,亲密关系被摧毁了。

可以说,一场疫情,让特朗普原形毕露。

但是,这又是很特朗普的处理方式。

即:出现问题时,掩盖事实,承担责任时,擅长甩锅,面对指责时,大玩阴谋论。而一有成绩,就大包大揽。

做人,不能太特朗普;做政治家,也不能太特朗普。

否则,容易不靠谱。

美国国民,对于特朗普的危机应对方式,其实并不陌生。

据美媒报道,特朗普先生的一生,都在抵制债权人,逃避税收征管员,为诉讼辩护,让监管者头疼,和记者做斗争,以及和离婚的妻子扯嘴皮。

这些都是他自己创造的危机,由于他经商和娱乐,以及多婚的背景,使得他熟谙如何与各种人群作斗争,并每次都大获全胜。

特朗普先生,曾经在银行催促他还贷款时,一本正经的表示:我认为这是银行的问题,而不是我的问题,我实际上告诉过一家银行,你不应该借给我那笔钱的。

跪求银行的心理阴影面积,这是造了什么孽?

不怕有人耍无赖,就怕无赖太可爱。

但遗憾的是,这次的对手是病毒,超出了他的专业和经验范围,并且比他,还不按常理出牌。

感觉这是流氓特朗普,彻头彻尾输掉的原因。

一直以来,美国人容忍总统的各种负面新闻,因为在心里总有那么一点期望,至少,他和那些虚伪的政客相比,要真诚很多吧。

特朗普的传记作者,迈克尔·德安东尼奥说: 当他遇到问题时,他常常设法以某种方式作弊或提前确定结果,以便他可以构建一个叙事语境,表明自己是赢家。

所以,当他和某位名人吵架,和某位知名记者打嘴仗时,他可以轻松赢过对方,因为没有人会去认真检查他说的话。夸大其词和吹牛皮,往往都会奏效,但这次完全不一样,你不能吹牛或大声疾呼,以摆脱垂死的人们,这不仅仅是痛苦,还是全人类的痛苦。

而新闻媒体人也认为,特朗普展现了一个糟糕的政治家,所具备的全部品质:强烈的赞美需求,倾向于责备他人,缺乏同情心,喜欢改写历史,对专业知识的漠视,事实的歪曲,对审查或批评的不耐烦。

多年来,对他持怀疑态度的人,一直担心他在应对国家威胁时,不能胜任,但是,他们没有想过,总统的自恋需求,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特朗普在周二说:几乎从各个角度来看,我们都做得很棒。他在星期三说:我们做得很好。他在星期四说:我们在这方面做得非常出色。

当NBC新闻的记者,彼得·亚历山大问他,急于交付一种专家认为,未经证实的药物,是否会给美国人一种虚假希望时,特朗普却告诉他:我是个聪明人,我对此感觉很好。

当亚历山大继续问他,想对在家看电视和害怕的美国人,说些什么时,大多数总统会利用这个机会,发表令民众安心的话,但是特朗普却大声疾呼:我说你是一个可怕的记者,这就是我要说的。

毫无疑问,总统先生不仅自恋,也不喜欢听真话,更不愿意听批评的声音。

有媒体人爆料,白宫内部的工作人员表示,特朗普先生喜欢听支持他的声音,他经常自欺欺人,而他的高级顾问贾里德·库什纳,一直通过新闻报道中,或其他官员的赞誉,来诱使他采取行动,白宫内部熟悉他的人,将之称之为总统的专属激励措施。

总统渴望不断被奉承,所以,副总统迈克·彭斯,有时会在一份简报中,反复重复说:总统先生,从一开始,您就采取了最果断的行动。

其他顾问也效仿这种做法。

感谢总统先生,今天在这里召集了公共卫生专家,感谢您在确保美国安全方面的强大领导能力。

就连以实事求是著称的资深传染病专家,安东尼·福西博士,也曾奉承的说:特朗普总统,积极,前瞻,进取,努力。

不过,安东尼·福西博士,最近爆红于中国网络,因为他在特朗普夸夸其谈时,没有憋住笑,只能以手掩面。(我已经尽力掩饰了)

怎么说呢,真应了那句话:我一般不笑的,除非憋不住。

唉,有时,我会很好奇,小孩子都不玩的游戏,皇帝的新衣,为何成人们会如此乐此不疲呢。

听真话,说真话,在成人世界,在总统们的世界,就那么难吗?

真想问问总统先生,您今年多大了?成年与否?与民交,可诚乎?与人交,可信乎?与国交,有脸乎?

资料来源:《纽约时报》《福克斯新闻》

文 | 巴黎夜玫瑰

图 | 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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