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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龄前的记忆

顾_老师  · 简书  ·  · 2021-05-17 10:09

(下文所述的记忆时间是1975至1979年间。留于此处,以免忘却)

零星的记忆从多出生后不久就开始了(或许许多人并不相信,一个不到周岁的孩子会有记忆保存,但我确实有这样的记忆,即使只是片断!),大规模留下记忆的时代是上小学以后。我是在约四周岁半的时候上的小学,在此之前,我也陆续上了一两年的幼儿班。我就将上小学前的记忆,罗列于此吧。

1、襁褓之中

也许所有的人都不信,我最早的记忆是在妈妈怀中吃奶。或许这个记忆是在成长过程中受许多因素影响而形成,再让自己相信是真实的。但无论如何在我大脑中,这是模糊而又真实的一幕。

2、一周岁

那是一个冬天,一个长辈(不记得是谁了)扶着我的双手让我能站稳,然后对我说,“你看前面是谁啊?过去吧!”然后他松开扶我的手,而我就步履蹒跚地奋力向前方的爸爸冲过去,快要冲到爸爸跟前的时候,我也差不多就要摔倒了,然后爸爸一把抱起我,快乐地把我举了起来。

我还记得那并不是发生在自己家里,爸妈说那个时候我们全家去了海门的舅舅家那边。他们并不记得我记忆中的那些细节。

我的这个记忆也就到些为止了,但事件本身的真实,是不可能被其它因素影响的。我能留下这个记忆,或许一是发生在一个自己并不熟悉的环境,二是可能因为自己奋力挣扎着向亲人怀抱里冲去的那种投入和努力。

3、两周岁?

一家三口,爸爸骑车,去海门的外婆家。在快抵达的时候,在一条窄窄的河沿小道上,发生了事故。事故怎么发生我已经不记得了,似乎是自行车掉入河中,一些人在帮忙用长长的竹竿把我们掉到河里的包捞上来,而我只在一旁哇哇乱哭。

4、两周岁?

又是一个冬天。冬天我们那边农村一般会把孩子放在草枯(方言叫法,是一个稻草编织的圆柱型中空的容器,一米来高,下边粗一些,上边的口小一些,主要起保暖的作用)中。我就站在草枯中,觉得脚好冷好冷,但是我不知道怎么表达,只在那儿干着急不会说。

5、三周岁半

弟弟出世了。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中午(5月份),我从幼儿班回到家,爸爸在灶上炒菜,说妈妈生了一个弟弟。记得妈妈那时候的营养品是水铺蛋(我们方言的叫法,就是把鸡蛋打到滚水中煮熟,再加入糖就行了)以及泡油面(即油馓子)。

6、四周岁不到

爸爸部队复员回来在大队里放电影。一次家里聚集了许多人,因为爸爸在自家的墙上投影放电影。我挤啊挤啊,一边大声地叫,好不容易才挤进人群。印象中我那时就已经很顽皮,很有占有欲。

那时候的放电影是在队里的打谷场上。在场地边缘的地上挖两个深坑,竖着插进去两根长长的杆,在杆之间挂起大荧幕。到天黑,附近的乡亲邻里都会自带小板凳来免费看电影。如果人太多没有找到好位置,荧幕背面也是可以看的,只是画面全是反向的。电影机在场中央,一卷胶片放完,放映员会打开电灯,手工换下一卷,这时候,所有人就都等着。电影的放映频率不定,放映员要跑去各个大队轮流放映,想来最频繁也要二十天才轮到一次。

还有一个记忆碎片是大夏天,我在外婆家,跟着大人到棉花地里。我比植株也高不了多少。看到黑黑的花骨朵挂在枝头,咧着嘴,吐着白色的棉信儿,差不多都成熟了。太阳晒得很烈,大人说我这么大的太阳肯定又要晒黑了。在田间,远远地看到有大人来访,好像是父母来接我。(或许当时的我很期盼父母来接我吧)

7、三周岁到四周岁半

(幼儿班。我们大队里没有幼儿园,只有幼儿班,大小孩童都在同一个班里。那时候的行政区划还是叫公社、大队)

一些零星的上幼儿班的记忆。我上幼儿班一直是断断续续的,因为我经常会去外婆家。幼儿班教室也经常换[参见下图],估计是因为农村条件有限。老师是朱老师。朱老师在幼儿班工作了几十年,也就是说,差不多有两代人最早接受的教育来自朱老师,很受大家爱戴。很多年后(估计我都上高中了),我有一次听到朱老师的爱人发牢骚,大意是说,朱老师辛苦工作了几十年,家里获得的荣誉和奖励不知道有多少,然而什么什么还是没有。

一次在一间小教室(位于图中的Room Two)上课时,有一个队里的疯子在外边狂敲门,吓得我们够呛,老师也不敢开门。

还有一次,记得在外婆家呆了好一段时间,然后又回去上幼儿班。朱老师在扫地(Room One),边扫边问我这些天去哪儿了。我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去外婆家了。(Room One所在之处后来成为大队办厂的车间,有冲床铣床等设备,制造日光灯的变压器)

记得在幼儿班时,还参加过一次镇上的表演。那是我第一次上舞台。细节早已经记不得了。残留的一点点碎片记忆是脸蛋上涂了胭脂。

Room Four的记忆很少。仅记得有一次放学时发现衬衫丢了,吓得不敢回家。父母也说过我小的时候成天丢三拉四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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