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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记不记得我的黑眼睛,像春天一样透明

沈宛璃  · 简书  ·  · 2016-05-14 15:51

题图来自豆瓣《辉夜姬物语》相册。

春酒


你知道,那时候我透过层叠树影注意你,你的

祖母,摇晃着打开蛋奶酒,泡沫洒落

跌倒,你瞧见我眼睛像星星


透明,我自梦中注意你,自命中注意你,

殷红的酒与歌与颠倒的诗句。

睡神扼住我的眼我的手,如石板

砸落,我自梦中挣扎又爬起,听你


读出瓶上酒标的片假名。夜晚

憧憧,重重如石板树立,而我莫名

爱你,又跌倒,反复无常地哭号

在丛林的囚禁里。


呵,你记不记得我的黑眼睛,像春天一样

透明。你的祖母对我念出诗句,她说,

——她的音色是蛊惑!

少年,喝下这碗水酒,你能

摘下星星,颠倒


昼夜。酒液在口腔里爆炸,我在

你的目光里爆炸;你是春天,是

万物复苏的季节。小竹林的歌子响起来——

辉夜与绮梦!快!快些!


祖母但笑不语,睡吧,

孩子,那一碗甜醪,只怕未够。

我蜷曲着躺下,手心空荡,濡湿

泡沫殷红的竹取酒。



文/沈宛璃

2015.1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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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史宫词版 前赵小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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