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栏名称: 小狐三问
黎斌,男,一凡人,一俗客,无成绩,没价值,苟活于太平盛世,喜欢胡思乱想,用笔写经历,用文字来做梦。 经常有文章在报端刊尾,网络平台发表。老去,也没有人牵挂,离开,还世界一片清静。活得稀里糊涂,看得云里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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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人间客(随笔)

小狐三问  · 简书  ·  · 2018-03-16 07:25

每次填个表格,写过简历,在职业这栏里,我总是纠结,不知道到底该怎样填写,才适合。

几十年了,对自己职业界定,我一直都是稀里糊涂的。

职业,是我最不愿意提及的话题,也是我心底永远的一道硬伤。

从古到今,工农兵学商吏,似乎把所有职业都已一网打尽,没有漏网之鱼。

工农兵学商吏,假如真的用这些来划分职业,我都不知道该把自己划进哪一类。

工人,其实很简单,就是在城市的工厂里,像秦朝的兵马俑一样,在流水线上把青春和汗水挥洒,最后站成一个传说,一个美丽的名字,但回报,就是能在这片城市里繁衍生息,开花结果。

在东莞这里打工二十多年,只是浪费了青春,虚度了光阴,既没有扎下根,站住脚,也没有营造一个温暖,满满有爱的家。

谈何回报?

始终只是一个过客,如当初来时一样,两手空空,徒添白发。

我不是工人,我只是一只在异乡觅食的鸟,还不能算是候鸟,能随了季节而飞翔,栖息,我没有归期。

在这里,直到有一天,我垂下曾经高昂的头,没有了劳动能力,就会让这座城市抛弃,客死他乡,尸骨无存。

我从来没有把我站进工人的队伍中。

我想,我真的不是一个工人。

农民,我是农民吗?

出生地是穷乡僻壤,生长地在茅舍草房,祖宗三代都是以土地为生,面朝黄土背朝天,我就是一地地道道的农民。

可我却不稼不穑,不会耕,不会种,只是在乡下拥有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即使如农谚,农民应该懂的,我也只是一知半解,似是而非的懂。

什么清明泡种,谷雨下秧,小满暖洋洋,锄麦种杂粮,芒种不种,过后落空。不知道什么时候该打药?什么时候该收获?

从分田单干到今天,农活能做的就是用力气去挑,去提,其余什么都不会。

我想,我怎么能配得上农民这个神圣的称呼?要强说,也应该不是单纯的农民。

至于其它的,兵学商吏,我再怎么胡诌乱扯,也无法沾边,不提也罢。

说来道去,我到底是谁?是做什么的?

糊涂,稀里糊涂的。

我想,我应该是没有职业的人,即使有,也只能说,没有正当职业。

一个在红尘里,独来独往的人,与社会脱节的人,一个对社会没有用的人。

难道真的同小时候算命的刘瞎子,在我家吃住一个星期后,神神秘秘告诉我母亲的那样?

“我非人间客?误入红尘中”

其实我一直都不相信,七十多岁的刘瞎子,能知道我的前世今生?

就如我不相信,我女儿小时候附在我耳边轻轻告诉我的,长大后一定开车来接我,长大后,女儿嫁了,车买了,可我却难得见她来。

原来,很多承诺,只是一个让人感觉幸福的假象。

也不知道,什么时间,能理直气壮,工工整整在职业这栏里,规规矩矩,正儿八经填报。

工人或者农民?甚至还可以更体面,更光鲜,不是如今天这样,不清不楚,模棱两可,让我纠结。

甚至想想,还有一点心酸。

图片发自简书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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