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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的羽毛降落,麦地的精灵上升

你说像月  · 简书  ·  · 2021-02-05 15:30

我从来都不擅长讲故事,只擅长自言自语。

三十年了,我就像一个自说自话的癫狂之徒,活在自己的世界里。读书行路,听歌睡觉。

古怪的人,都自带结界。

和人接触时,难免会感受到边界消融的不适感。

我不得不时刻提醒自己,我还在这世界里,我脱离不了它,就只能适应它。

小时候我话还很多,每天都在不停地说,但是不知从哪一年开始,忽然发现,说了那么多,既抓不住重点,也改变不了什么,就一点意义都没有。

于是慢慢地,开始少言寡语。

语言有一种强大的力量。

同样的文字,讲出来配上神态和表情,天生就带着杀伤力或亲和力。

能熟练运用文字的人,本来就不该太多言,因其更了解语言的能量,就更要谨慎。

我希望自己能为说出的每一个字负责。

这几年我特别喜欢一句话:不手生,不目空,不在良心炙热时吹冷风。

我也曾迷惑究竟是什么,让我变得不再乖戾桀骜,开始节制自律,可能是时间吧。

是仓皇而过的时间,让我时常恍惚自己已经出生百年。

羡慕那些有天赋的人,成长中有意识的一刻,就知道自己为什么而来。

而我们这些普通人,就得费尽一生摸爬滚打找方向。其间艰难险阻,苦闷难耐,就为了一个不知道是不是真实存在的真谛。

在时间的旷野中,月亮的羽毛降落,麦地的精灵上升。

羽毛和精灵一齐漂浮在虚空,宿命之轮缓缓启动,望不见兮心氛氲,何处是归途。

何处是归途啊,我在生命第三十个年头,第一次认真思考死亡。

从前都是死亡来拜访我,手执权杖,不由分说带走我的亲人,今日我第一次专注地设想死亡的原貌,想象百年之后我会如何离开这个世界。

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古人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

我们都走在不分老少的黄泉路上,身上背负着太多责任,我窥见了死亡的面目,却不能私自接近。

渡人者先渡己。

我多害怕看了那么多的书,依然找不到一条坦途。

病痛,恐惧和情感,都是秘密,我怀揣秘密,多年滴酒不沾,就是想时刻保持清醒。

酒壮怂人胆,我却担心醉酒后,看不清人生的走向和未来的面容。

浮华三千里,你是我遗失在十丈软红里的精灵。

每当月亮升起,银华洒满大地,萨满的祷告声中,痴痴缠绕的,都是我隔山跨海呼唤你的声音。

可你捂住耳朵,并不想听。

还是要做一个温柔的人,温柔地对待世界,善待自己和他人。

我在青春年少时,做够了坏人,如今洗心革面,重新睁眼看世界。

多用心反召妖魔。

可能我就是多用心才一直做不到看开,放下,随缘。

麦地的精灵升腾,展翅飞向天际。

海天一色的蓝,给你的羽翼,镀了一层光,这光晕里,是我岁岁年年的祝福。

你远走高飞吧,我在原地,用我一生的幸运福寿为你加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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