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然不喜欢一个人过年,可这也不是他第一次一个人过年。他记得前年被赶出家门时,他就是一个人过年的。那一年是怎么过来的,已经非常的模糊了,只知道喝了太多的酒,只知道去了从前常去的场子,只知道吻了无名无姓的人,只知道一觉醒来,年就过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用狂欢驱赶脑袋里的胡思乱想,用酒精换几刻钟的置身事外,虽然了无新意,但也足够有效,毕竟一个想要喝醉的人,哪怕只是手指碰上玻璃杯,醉意便有了两三分。只是,躺在床上的邱实,却越来越清醒,可能是刚才对于智利的回忆,也许是对着董屹发的一通火气,或是关于要如何开始,又如何结束这一天的烦忧,他很清醒,清醒到以往过年的景象都一股脑的涌过来。快乐的年,已经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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