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

刘未醒 · 简书 · · 2019-04-08 2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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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树枝桠里钻出一条条毛毛虫般的花絮，树下石头上蹲着老头，烟雾从他皱了的鼻子里嘴里散出。

不远处，几条流浪狗歪着脑袋看着他，他看着铁门里铁笼子里的一条杂毛狗。狗跳跃着，啃着脚底下发霉了的硬面馒头。

馒头是几天前从拐角处的馒头房里买来的，那里停着一辆崭新的汽车，有一个光头胖子蹲在那里擦着汽车的轮胎。轮胎上没有行驶的痕迹，就像胖子的头，干净，锃亮，映照着蓝色的天空，灿烂的太阳。

阳光里散落着彩色的泡泡，泡泡里装着一张孩子的脸，孩子开心地笑着，笑开了的嘴里是黑了的被虫蛀了的牙齿。

人总有那么一两颗蛀牙，哪怕是春暖花开，哪怕是和风日丽。你都要呲着牙，咧着嘴，吞下咂吧出来的口水。

这就是春天，美丽，却要呲牙咧嘴地面对，面对你所珍爱的人，面对漂亮的衣服，面对舒适的鞋子，面对火锅，面对啤酒，面对天真的孩子，面对纯真的想法，面对一切美好的事情，你微笑，却呲着牙，咧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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