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经》

道德经第一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要理解这句话，要先来点题外话。莱布尼茨讨论过一个问题，他说哲学需要有自己的专属符号。日常语言是老百姓在形而下的生活中建构和使用的，而哲学表述的是形而上的问题。因此，哲学表述需要自己的专属符号是很有道理的。就像数学中的图形和符号、音乐中的五线谱、计算机中的编程语言。这些学科都有自己的专属符号，但是，哲学又没有它的专属符号，因为哲学需要收揽并注解形而下，它不能完全摆脱形而下的要求和规定，这就导致哲学表述变得非常麻烦。

释迦摩尼讲过“我所知法如树上叶，我所讲法如掌上叶”意思就是说，日常语言用于表述哲学时，无法尽意。

老子讲“道可道”，我说的那个天道是可以表述的，但“非常道”，就是正常语言无法表述，你得用非常语言。他接着讲“名可名，非常名”。所谓名，就是我们可以感知的物的属性，我们对物的可感知属性加以命名，叫“名”。他说对属性这个东西，你是可以命名的，但是正常语言不能命名，你得用非常语言才能命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