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的情感繁复驳杂,你似乎永远都摸不透自己的脉搏。
而随哀乐沉向心海的,于我来讲,多是此时。
思念如刀,想他。
当我的对话框里,父亲跟我说,你爷爷走了,什么事都回来了说。
这就巧了。就昨天我正好收拾东西,捧着一种愉悦的心境向家里准备奔跑,而当发令枪响的时候,我被一种东西击中,疼痛。
它像一种毒开始从头脑蔓延全身,似乎慢慢麻木也渐渐强迫忘记。
其实似乎更愿意做一个超级理性的人。而我却在一种轻轻一碰就碎掉了。
昨天已灰飞烟灭,他也再也不会对着我笑啦。
当开始的吉他solo种进心田的时候,你有时候会发现,咦,不止夕阳引入脸庞,泪水也一样,毫无办法。
感性它会从你身体某处滋生出来,甚至打破一切阻挠地让你感觉那种,发蒙的感觉,它不是错觉。
当一个人离开人世。佛教说事一个人的轮回,下辈子就会好的,基督说去了天堂会好。
其实,什么都抵不过,这辈子,你关心的一切都好好的。
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他就看着我啊,那种温柔目光里,像不停往我手里塞的瓜子花生。
而到了此时你不时地会蹦出来想那时候,想他的样子,各种样子。
这个人,这个长辈,我生命中使我体会到关爱的爷爷,他再也不会在某一刻喊我了。
我从公司走着去西二旗的路上,不停地想,没有一刻停过,就觉得,怎么会呢?可能父亲跟我说的是假的,逗我的。
特想抽根烟,奈何有火没烟。
而心里会不由自主地不断论证这个命题的可能性。最后一一否决。
你我的故乡,许巍未唱透的。便是老去的他们了吧。
你想啊,他们的后代是你,你是他们这个世界上最后的遗存。
这种宗族血脉里,你以为你是你,你可以割断所有的联系,而你也终将失去你的先辈,但是总有种东西似乎抹不去。
就是:你从何处来。
你的故乡,永远在那里。
我将归家,归那半块故土,归那半块故乡。
爷爷,我有一种念想是你多年前,在咱们村口端着大碗,在那老槐树下,槐花洒了一地。
你看见我了,叫我:帅,快上树去摘点槐花,今年槐花不赖,做槐花不漏,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