漏尿后，我和妈妈终于谈论起了她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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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衰老，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它不是一个确凿不变的“完成时”，而是一个无边无际的“现在进行时”。 年逾六十岁的诗人、散文家伊藤比吕美这样描述切身的一连串变化：“身体松软下垂，脸和脖子满是皱纹，从前的吊梢眼变成了下垂眼，发际线全白……不习惯的动作让我伤了右肩，穿脱胸罩和开门关门都很费劲……蹦不起来，胳膊伸不直，关节咯吱生痛，骨质疏松。” 这些每况愈下的情形远不是全部，她还要看护历经急诊室治疗后的丈夫，白天昏昏沉沉地打盹儿，稍微动一下就剧痛难耐，手脚不再听使唤，站起来会跌倒，跌倒了无力站起，严重便秘，即使大便了，自己也擦不了，经常小便失禁，家里到处是尿骚气，一天要换好几次内衣和长裤……黯淡的生活，被她戏称为“老婆婆照顾严重年迈的老爷爷”。 真实的老年生活，和那些围绕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