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散神不散”辨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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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看一个作品，常常希望主题集中明确。说散文“形散神不散”，就是将“神”理解为“主题”。甚至在很多人的观念中，主题集中明确，——最好是唯一，已经变成了一种执念。至于以主题论成败，曾经成为文艺批评中的一时定论。但事实上，很多伟大的作品，主题都不是那么集中和明确的。如果我们说《红楼梦》只有一个主题，大概谁都不可能承认吧。我甚至认为，关于《红楼梦》研究的很多流派之争，其实就是因为在文学主题上的“妄执”造成的。如果用音乐来说，交响曲中常常有第一主题和第二主题，而音乐的魅力就在这两个主题相互纠缠，此消彼长或者相辅相承之中。其实好的文学作品也是如此，主题可以多样，可以发展，可以对峙，也可以映衬。如果再加入读者的维度和时代的维度，那么，一个作品的意蕴就会变得更有层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