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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十三邀”,试着解构伟大与崇高

空镜头  · 简书  ·  · 2018-01-25 1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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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诞在对话许知远的节目中说,不要享受忧伤。因为忧伤本身没有价值。对于许知远,李诞看到的是一个矛盾的人生。他想知道,那个镜头里的许知远是真实的吗?他沉浸于思考,看起来忧心忡忡。李诞想知道的是,许知远真的很享受这种坚守吗?他问:你是一个享乐派?许知远说:对,因为生活对我来说,我觉得是特别,就是无穷无尽的对我来说是一个有乐趣的事情。

李诞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他要放弃作一个文艺青年,他想找到一个同类。但是失败了。

正像许知远弄不清楚李诞那种天生的绝望,究竟从哪里来?正像许知远始终想把话题引向孤独和远方,结果李诞和马东一样都不上钩。

于是李诞说:虚无是一个很蠢的事,为什么我反复强调不要享受忧愁、享受悲凉,反复强调这个事,其实说给自己听。


2

我想说,思考本身没有什么不好,在思考中是可以有乐趣的。譬如获得新知,获得高度,还有孤独的优越感。但是忧伤是另一回事。事实上享受忧伤是中国传统文人的一种通病。忧伤甚至已经成为诗人的通用标识。

为什么会这样呢?难道诗歌创作一定要摆出一个忧伤的pose吗?我觉得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传统中文教育一直在传递一种价值观:忧伤一下嘛,这样才像!于是拍栏杆,望吴钩,悲落花,伤流光,一付病秧秧欠揍的样子,仿佛跟多巴胺有仇似的。很卖力,很累啊!难怪有人说,传统中文教育是一种价值观扭曲的教育。谁说不是呢?那时心理学老师说,粘液质血质的人具有诗人的气质,好多愁善感。我便高兴地了不得,我粘液质,我有忧郁的气质,这是当诗人多好的潜质啊!简直一个小变态。于是我上大学那几年经常处于神经质和受虐的状态。大雪天人家在暖气充足的宿舍聊天,我一个人在旷野的黄河边写诗,还兴奋之极,觉得别人庸俗。对于高兴娱乐认为是浪费时间,沉浸在忧伤里就觉得充实安稳,一天不自虐一下就睡不着。后天我看一些欧美和日韩的变态受虐的电影觉得很爽,可能觉得总算找到组织了,自己就是那个样子吧。不过是电影上的人享受身体上的受虐,我在享受精神上的受虐。

李诞是怎么回事呢?

3

据说李诞高中时读王小波、米兰·昆德拉……大学里听摇滚,写诗。

现在,他却说自己已经放弃做一个“弱智”文艺青年。定位:艺人,目标:谐星。

他不信“崇高”,讨厌“壮丽”,以天赋和熟练的技巧自如地解构所有“英雄主义”。

他告诫年轻人:不要享受忧伤。因为忧伤本身没有价值。

我是不是也再寻找一个同类?也在为自己的无力感找一个借口?

此时李诞的话像一剂膏药,挺舒服的。

与许知远,其实是不冲突的。许知远曾在《忧伤的年轻人》一书的序言里写道:“你也应该会依稀看到 46年之后的我的样子,那时候的我已经苍老,眼睛应该没有失明,可能也拄着拐杖,可能狂妄之气已经淡去,但是肯定依然严肃与认真,依然坚信伟大的思想和灵魂。”

他享受的其实是孤独。这与忧伤不同。忧伤是一种集体无意识下的弱智,没有思考。没有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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